75 广东(2 / 2)
单惊蛰颠了颠她,进了电梯,转头看着江赐:“那我们回去了,你快进去吧。”
“好,姐姐再见,惊蛰老师再见。”
“再见。”
门扉合上,陈岁靠着单惊蛰的肩膀,脑子才清醒过来,拍了拍他的背:“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清醒了吗?”单惊蛰把她放了下来。
陈岁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又赖在他身上不想起来了。
单惊蛰抱着她轻笑出声:“是醒了还是没醒啊?”
“醒了又没完全醒,还需要再清醒一会。”陈岁闷着声音回答着。
“要不我抱着你吧?”
“不用不用,”陈岁摇着脑袋,电梯就提醒着一楼到了,她抬起头:“现在醒了。”
俩人并肩出了电梯,在路口等车时,陈岁问:“小轩搬到哪了?”
“还真有点距离,晚上不堵路,打车过来都要半个小时。”
“那确实有点距离。”
“他们俩的事你怎么看?”单惊蛰突然问了一句。
“很难评。”陈岁实话实说:“都很难评,叶诚轩是,他出轨的那个对象也是,现在只希望江赐能走出来,好好生活。”
单惊蛰点了点头,叫来的车慢慢停在了他们跟前,两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单惊蛰继续说着:“已经给酸奶申请好了有氧舱,买给它适应的航空箱也已经到驿站了,这个我安排了送货上门,这两天先让它熟悉一下,幸好狂犬疫苗提前打了,明天再去给它办个检疫证,所有手续弄好就可以上飞机了。”
“嗯嗯,好,辛苦了。”
“跟我客气…”单惊蛰掐了掐她的脸:“那也是我闺女来的。”
“好,那你等下回去把你闺女哄进航空箱。”
“小事。”
虽然适应了两天航空箱,但是下了有氧舱,酸奶还是有些蔫,趴在箱子里闷闷的,陈岁上了车就把它从箱子里抱出来,给它喂了点水,撸了撸它的毛。
“小轩的事,你想好怎么跟姑姑说了吗?”陈让坐在副驾驶,侧过头看着后座的陈岁。
“没,不知道怎么说。”陈岁摇着头:“小轩怎么跟你和姐姐说的。”
“叶子还不知道,他只跟我还有天宇说了,”陈让停了停:“叶诚轩倒是聪明,知道找你帮忙处理,省了一顿打。”
“没省。”陈岁rua着猫:“我打他了。”
“该打!”陈让很赞同的点头:“既然事情都处理好了,那姑姑那边,先不说了吧?她自己都焦头烂额。”
“到时候看看吧。”陈岁也拿不定主意,继续问他:“姑姑和姑父…”
“哦,”陈让也是有些烦躁的,收回了头目视前方:“准备离了,现在是财产分割的问题,幸好叶子和小轩都成年了,不用涉及子女的抚养权问题。”
陈岁轻轻点了点头,心里不太好受,陈让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头顶:“你要回哪一边?我这边,还是姑姑那边?”
陈岁偏头看向单惊蛰:“要不,我们住酒店吧。”
单惊蛰刚想点头,陈让恶狠狠地打断他:“放屁!好好的家不住跑去住酒店?怎么,家里有猛兽会吃了你们吗?”
“没有哥。”陈岁讨好地笑了:“主要是家里没有房间了,惊蛰没地方睡。”
“怎么没地方了?要么跟你睡要么跟我睡,那么大的床还分不出半张了?”
“不是这个意思哥哥…”
“管你什么意思,谁都别想住酒店。”
“哥,岁岁的意思是,怕多一个人家里会不方便,怕麻烦到伯父伯母。”
“不会,我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已经收拾好了屋子,直接回去住就好了,你们要不回去,她才要伤心呢。”
“那接下来的几天就要打扰你们了。”
“都是一家人了,客气这些。”
陈岁和单惊蛰默契地松了口气。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陈岁抱着酸奶,两个男士负责拎行李,一起上了楼。
陈家父母和陈璇卿一直在客厅坐着,是不是探着脑袋看向大门,门铃响起谁比谁都激动。
陈母感觉站起身带着笑意打开了大门:“哎呀,终于回来了。”
“妈。”“大伯母。”
“诶,诶,坐飞机累不累啊。”陈母把陈岁拉进了门,上下看了看,永远都是一句:“瘦了,要多吃点。”
陈岁哭笑不得,伸手拉了拉单惊蛰开始介绍:“大伯母,这位就是惊蛰。”
“大伯母好。”单惊蛰笑得明朗,陈母也笑得开怀,用粤语夸了一句:“后生仔,你生得好靓仔。”
“啊?”单惊蛰一脸懵逼,陈岁笑了:“夸你帅。”
“哦!谢谢大伯母。”单惊蛰赶紧道谢。
“来来来,进屋说,别在门口站着了。”说着拉着陈岁走进了客厅。
“大伯,姑姑。”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人。
“诶!惊蛰是吧。”
“对。”单惊蛰局部了。
“别站着了,坐。”陈东凯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他坐下,一边重新换了茶叶,开始洗茶。
“诶,好。”单惊蛰绕到他刚指的位置,笔直地坐下,看着被姑姑拉到身边坐下的陈岁,绷紧了身体。
陈东凯沏好了茶,端了一杯放到他面前:“来试试,这是我朋友给我带的凤凰单枞,你尝尝看。”
“好,谢谢大伯。”单惊蛰双手托起茶杯,只觉得烫,又不好重新放下,硬着头皮凑到了嘴巴,吹了吹凉,轻轻啜了一口,五味杂陈,涩得让他挑了挑眉,砸吧了一下嘴,在陈家大伯期待的目光里,一饮而尽。
“怎么样?”陈东凯问。
茶杯刚放下,单惊蛰就感觉到了回甘了,他新奇地睁大了眼:“很奇妙,刚开始涩涩的,现在回甘之后觉得很清甜,好茶。”
陈东凯笑了:“是第一次喝茶吧?”
单惊蛰不好意西地点了点头。
“没事,以后多喝就懂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