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英雄无归（2 / 2）

“达娜的话，我知道。”余峰确实是知道，但还是不明白亚历克斯想说什么。

“现在，达娜依旧认为我是她的哥哥，亚历克斯。但海伦不这么想，她之前背叛了我，把我交给了简泰克…她认为现在的我只是杀死并取代了亚历克斯的凶手病毒。”亚历克斯的语气透着诡异的平静。

“你自己怎么想？”余峰挑眉，他当年就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要不是末日来了，他差点去考个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证。

“…简泰克的资料显示，我是在亚历克斯彻底死亡后五个小时才诞生的，我一开始也没有亚历克斯的记忆…”

“我问的是你自己怎么想，你是亚历克斯吗？”余峰打断道。

“她说的…也许是对的。”

“真的吗？你有亚历克斯的一切，包括记忆和感情吧。”

“…我有所有我吞噬过的人的记忆！亚历克斯只是其中一个，还并不完全！”亚历克斯低声咆哮道。

“但你能自己回想起原本没有的亚历克斯记忆吧，而且，你对达娜与海伦也是不同的。”也许是旁观者清，余峰认为亚历克斯明显是不同的，“你杀了不少人吧，当初一见我也是一爪子，还要吞噬我。你有想过直接杀达娜吗？对了，你刚才杀了那个什么海伦吗？”

“…我杀了海伦。”亚历克斯呢喃道。

“心痛吗？”余峰继续补刀。

“…嗯。”

“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还是那个当初差点被你杀了的人吗？顺带一提，我当时没死，记忆也没问题。”

“是…吧…”

“我现在与你有什么不同吗？”

“不一样的…你没…”

“我一直是我，认识一下，我叫余峰，是个怪物，也是个人。”

“所以说…我们不一样啊。”

“ok，不一样。那么忒修斯之船你应该也知道吧，你觉得哪艘船是忒修斯号？”

“我不知道…”

“船没有心，你现在有，船不能决定自己是不是忒修斯，你可以。”

“…”

“那么，你觉得…你…是亚历克斯吗？”

“我是亚历克斯…但…我不是那个亚历克斯，我不是海伦的男友亚历克斯，但我还可以是达娜的哥哥亚历克斯。”

“很好，问题解决了。来吧，来吧，接下来是我们的事儿了，让我把你弄死，你杀我的事儿就算了。”

“你应该在刚才出手的，现在，我恐怕不能那么轻易地把命交给你。”亚历克斯斗志昂扬。

相反，现在余峰其实已经不想杀亚历克斯了，他可以对无情的病毒原型体a哥下手，但不想对人类英雄亚历克斯下手。

“啊，那换个赔偿吧，我马上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你承诺搞定黑色守望者和剩下所有的dx-1118，我们也算一笔钩销。”余峰咬咬牙，终于还是打算放弃主线任务了，正好新人有个失败豁免，不用一下不是亏了。

“成交。”亚历克斯第一次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