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过堂提审 四鬼受刑(1 / 1)
刘宵宇知道自己就要被提审,已没有心情吃早饭,简单刨了两口,与四鬼急忙重新又大致对了一下口径,可还没对完,老狱卒就领着牢头还有两个衙役进了牢房。
老狱卒才打开关押刘宵宇牢房的牢门,两个衙役进来就拿着手链脚镣分别给刘宵宇戴上。
刘宵宇见此情形,不免心慌道:“从汉华国回到自己朗吞国,一路上都还只是用绳索绑缚,怎么上个堂手链脚镣都用上了,差役大哥,我是我们朗吞国的国民,只是阴差阳错被自己人抓了,我不是战俘,咱们自己人对自己人不用这么认真嘛!”
牢头见衙役已经给刘宵宇戴好手链脚镣,一把将他拉出牢房,道:“瞎嚷嚷什么,有什么话到堂上自己跟衙尉大人说,我们只负责把你送到堂上,你究竟是我们朗吞自己人还是汉华国的细作,那等衙尉大人审完就都知道了。”
刘宵宇被牢头和两个衙役押着出了牢房,沿着城墙边走了一会,很快便被带到了挨着牢房不远的一座府衙大堂上。
刘宵宇才上大堂,坐在府衙大堂正中的衙尉就“啪”的一声,将惊堂木敲得震天响。他被吓了一跳,听衙尉斥道:“大胆汉华国的细作,居然敢冒充我朗吞的臣民,是谁派你来的,如实交待,否则让你知道我朗吞大棒的厉害。”
刘宵宇将在牢里跟四鬼对口径说的急忙给衙尉说了一遍,末了对衙尉大声道:“大人,我所说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马上派人去查,我真的是朗吞的国民,否则我甘愿受罚,不管什么刑罚都可以,就是砍头我都愿意。”
衙尉听他说得特别坚定,而且话里没有纰漏之处,语气才稍微有些缓和,道:“你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自会去核查。”衙尉说完,命牢头和带他来的两个衙役将他押回牢房。
回去的路上,刘宵宇忍不住问牢头:“这么快就提审完了吗?衙尉怎么不多问问。”
牢头道:“你以为一次提审就完了吗?今日你在堂上说的,要不了两、三日衙尉就能核实清楚,到时自会还要提审你,若你但凡有所欺瞒,那你肯定能尝到我朗吞大棒的滋味,定要让你一辈子难忘。”
刘宵宇又一次听到“朗吞大棒”,心想先前老狱卒还曾说他那里有治棍伤的药膏,现在衙尉和牢头又都反复提起,难道这个朗吞大棒不是木头做的,会有什么特殊之处,还能让被打之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刘宵宇回到牢房,两个衙役解开他的手链脚镣,老狱卒关上牢门后,又去打开四鬼的牢门,衙役把原先给他戴的手链脚镣又给四鬼戴上,和牢头一起又押着四鬼出了牢门。
四鬼被押出去后,刘宵宇一个人在牢房里呆着,只觉等了许久,也不见四鬼回来,在他看来,四鬼被押出去提审的时间已经超过提审他的时间两倍有余。他心里担心,时间过得就更慢,只觉被关押那么多日,只有今天等四鬼的这段时间,让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在坐牢。
四鬼回来时把刘宵宇吓了一跳,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四鬼走着出去,却居然被抬着回来。他等牢头和衙役走出牢房,就立即叫四鬼,可叫了许多声,四鬼却对他的叫唤不闻不问,当他静下来时,甚至连四鬼的呼吸声都没有听见。他猜衙尉肯定对四鬼用了刑,应该是把四鬼打得到现在都仍昏迷不醒,若是四鬼被打死了,牢头和衙役早就不知把他丢到什么地方,就地挖个坑便埋了,哪还会费这力气又把他抬回牢房。
刘宵宇坐在牢门边心急如焚地喊了四鬼许久,直到他把自己喉咙喊得嘶哑,最后只能挨着牢门隔一阵就小声的叫着“军兄”,直叫到老狱卒送晚饭进来。
刘宵宇见到老狱卒,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简直可以说如获至宝般,因为他记得老狱卒说过有专治棍伤的药膏,于是他急忙对老狱卒道:“老人家求你救救我的家丁,他应该是被衙尉大人用刑了,求你救救他好吗?我知道你有专门治棍伤的药膏。”
老狱卒把碗递进牢房给他,道:“如果是你被用刑了,我肯定拿药膏给你治,但他我不治。”
刘宵宇不知老狱卒这样说是为何,急忙问道:“为什么治我不治他?”
老狱卒平时走路说话都是慢吞吞的,听他问,竟有些生气的急道:“我朗吞死了多少年青人,我为什么要医治他这个汉华人,你就不一样,你是我朗吞人,我当然要医治你。”
刘宵宇没想到朗吞这次大败,给他的国民带来了如此大的仇恨,于是解释道:“他是我的家丁,是为我们朗吞人做事的,况且这次是我们朗吞去攻打汉华,并不是汉华来打我们朗吞,而我的家丁虽是汉华人,但他与我一样,都是无辜被卷进这场战事,他的手上并未沾有我们朗吞人的血,这么一个无辜的人,也是一个生命,难道老人家就能忍得下心不施予援手救一救吗?”
老狱卒听他说完,迟疑了一会,才又吞吞吐吐的问道:“他真的没有沾上我们朗吞人的鲜血吗?”
刘宵宇道:“我也是朗吞人,我骗你老人家干嘛!况且你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什么人你没见过,我就是想骗也骗不了你啊!”
老狱卒见他迟迟不接自己递进来的碗,叫他先接过碗,然后才又道:“如若照你所说,他手上没有沾上我朗吞人的鲜血,是应该救一救。”
老狱卒说完,刘宵宇见他又颤颤巍巍地走到四鬼的牢门外,打开四鬼的牢门便走了进去,过了一会才见他出来,接着关上牢门,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一碗饭菜放在牢门边,走过来对刘宵宇道:“我已经给他抹了药膏,过一阵子他能醒来就没有事了,不过如果醒来肯定会有点痛,痛过后也就好多了,他要是能起得来,你就叫他吃点饭,起不来也就算了;如果他醒不过来,我也就无能为力,只能明早来给他收尸了。”
老狱卒说完,又慢慢一摇一摆的走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