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意中听到老板娘的秘密(1 / 1)
姑娘们挽着三人的臂膀,领着三人穿过院子,来到了大厅。
此时正午刚过,虽有些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映出一条条光印,但刘宵宇见大厅里却仍然很昏暗,特别是正中舞台的地方更是模糊不清。一个丫鬟正拿着火引,逐一点亮挂在柱子上的油灯,而她每点亮一处,大厅里便稍微亮一些,直到她依次将所有油灯全都点燃,整个大厅在油灯的照映下,豁然明亮了许多。
姑娘们把三人领到厢房,三人才刚坐下,三鬼便急不可耐的拿起桌上的茶壶递到嘴边猛喝了几大口,直到把茶壶里的水喝完,才咂吧着嘴把领他们进来的所有姑娘都仔细地看了个遍。
姑娘们显然已习惯这种像挑货物一样的目光,不仅不避让,反而不停的掻首弄姿,以展现自己的最佳姿态。
三鬼从几个姑娘中挑了一个,把她拉到明鬼身旁坐下,然后解下腰间的钱袋,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钱币,给剩下的姑娘每人发了一枚,然后打发她们离开。被打发走的姑娘们虽然脸上有一些怨气,但还是礼貌的给三人行了个礼,这才一个挨着一个的退出了厢房,而留下来的那个姑娘,则满脸高兴的紧紧挽着明鬼的手,并依偎在他的肩头。
明鬼不知三鬼为何只挑了一个姑娘给他,却没有给刘宵宇和自己挑选,本想待没被挑中的姑娘们退出后,也要打发留下来的那个姑娘离开,可三鬼却等没被挑中的姑娘们才离开,就立即叫进来服侍的丫鬟去唤叫圆圆和丝丝的姑娘过来,他才明白两人原来在有凤楼是有中意的姑娘,所以三鬼才会打发其他姑娘走。
刘宵宇已有许久未到过有凤楼,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有凤楼的老板娘是在都统的后堂,当时都统是给老板娘介绍过自己参军的身份。他此时突然想起这事,内心难免有一些不安,虽然现在已没有了都统府参军这个身份,但他深怕老板娘过来招呼时,无意中在三鬼和明鬼面前透露出自己曾经参军的身份,若是三鬼和明鬼知晓到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在有凤楼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保不准也有朗吞或者其他各国的细作,万一被这些人知晓,那自己甘愿不受功而隐身在老鬼家当卧底,岂不是白白折腾了这段时日,所以他得尽快去找到老板娘,嘱咐她不要泄露自己曾经的身份。
他听三鬼叫丫鬟去唤丝丝和圆圆,担心丝丝和圆圆一旦来后被丝丝缠着,便在二女来之前,借故自己要如厕,起身离开了厢房。
他出了厢房,举目望去,见大厅里所有人都在各自忙着,却不见老板娘的身影。而离他不远处,一个丫鬟正在擦拭大厅里的桌椅,他便上前打听老板娘的房间所在何处,丫鬟本要带他去,可他见丫鬟仍有许多桌椅要擦拭,便叫丫鬟继续忙她的,向丫鬟问清了老板娘的房间所在,自己一个人去寻老板娘了。
刘宵宇按照丫鬟所说,来到老板娘的房门外,抬起手来正欲敲门,却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说话,他怕打扰到老板娘,只好在门外等着。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虽不愿听老板娘和谁在说什么,但怎赖这木板建的房子隔音效果太差,这让他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是隔墙有耳,老板娘不知和什么人在房间内说的字字句句,都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老板娘道:“不是还要过些时日才来吗?怎么今日突然就来了。”
另一个声音则道:“大王派部郎来犒赏此次随大将军出征和留守舒赫城边军所有的立功将士,我便混在随部郎出行的队伍里一同前来了。”
他听另一个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听他说是混在部郎随行队伍里一同前来,那么这个男人肯定也是从京城来的,只不知这个男人是不是老板娘的相好,可他为什么要混在部郎随行的队伍里,难道他因穷困潦倒没有路费,但又想念老板娘,只好混在随行队伍里一同前来,可老板娘相好的不是国师吗?可这个男的能知道部郎是来舒赫城犒赏立功将士,显然应该也不简单。
他听老板娘接着道:“和部郎一起过来,随行的其他人没有瞧出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那个男的道:“这个你放心,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最近出了那么多事,又有各国的使节前来,可有打听到什么?”
老板娘道:“自从都统大败朗吞大军后,各国来舒赫城的细作要比原来多出不少,而且许多都是新面孔,大部分我们都掌握了踪迹,只有极少数的几个我们还在追踪,要不了多久应该也能掌握得住。”
那个男的道:“各国在舒赫城细作的动向是应该详加掌握,你们就这么几个人,的确让你们有些为难了,我想问的是大将军那最近可有什么情况?”
老板娘道:“自从大将军得胜回来后,各国来的使节的确要比以前来得多,虽然有时也召我们的姑娘前去,但都没有当着面说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个男的道:“大将军有没有说什么不敬大王和国师的话?”
老板娘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些,但说的什么,他却没有听清。其实这不是老板娘压低声音他没有听清,而是他听老板娘和那男的聊到大将军,好像男的是在专门打听不利大将军的消息,他听到这些后,突然有些心慌,只觉自己心脏“呯呯”跳得厉害,才没有听清老板娘说什么。
他心想老板娘和这男的显然不知是哪的细作,他们明目张胆的在此谈论不利大将军的消息,而自己此刻站在这,似乎有些不妥,如果现在被人发觉,即使没有听到什么,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肯定还会被他们给灭了口。
他不敢再听,慢慢的移动自己快要僵住的双腿,深怕弄出一点声响而惊动屋内的二人,小心谨慎的离开了老板娘的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