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明（2 / 2）

能够看出来这个山谷经历过泥石流，痕迹十分明显，看见面前的场景的商玉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呆滞许久的他将三柱香和两根红蜡烛从书包之中拿出来，蹲下身子插早已经掰开的橘子上面。

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商玉跪在了地面之上，将右手上面的伞摆在旁边来挡住燃烧的香与烛。看着发着光亮的香的顶端燃尽，从上面落下来灰色的香灰。

随着风吹落到地面之上，商玉自己强忍着不想让自己流出眼泪，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感觉到眼睛的部位湿润了不少，一个没有忍住就流了出来。

用小臂上的衣服不断擦去水液的商玉在想要站起身子的时刻，大脑中再次听见那个空灵又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声音感觉就在自己的附近。

商玉拿起雨伞，再次走进了森林，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看几眼，纵使山谷现在的样子在自己的噩梦中已经出现过无限次，而自己也在梦中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

森林中缓慢行走，时不时停下自己的脚步来倾听那个声音从哪边传来，雨伞和较为低矮的植物形成摩擦，稀稀疏疏的声音和雨滴落在自然的声音占领了整个世界。

没有朝着来时的路线行走，而是朝着森林的深处前进，商玉想要寻找那个在自己脑海中回荡的声音，他认为如果解开这个谜题，说不定就可以治好缠绕自己这么多年的噩梦。

商玉凭借自己的直觉和在自己脑中的声音向前行走，越向那个自己认为的方向越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被一个东西向着那个方向牵引。

牵引的力量越来越强，强大到商玉脱开了自己手上的雨伞，仍由冰冷的雨滴打在商玉的外套之上，这样的雨水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却好像是直接达到了他的身体表面，冰凉直通心底，自己的感觉被放大了，这是商玉感觉到自己身上出现的怪象。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自己似乎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身体的行为，虽然商玉的目的是为了前去查看那个奇怪的声音，但是却不想是以这种方式，这样的奇怪的情况让商玉感觉到危险，将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给自己一种卯足了劲的感觉。

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商玉发现自己的面前，在茂密之下的黑暗之中亮起了点点的荧光，从一开始的若隐若无，到不久之后的无处不是。黄绿色的光芒是来自萤火虫的美妙身姿，化为一条光束牵引着商玉的眼睛和身体。

森林里面四周到处都是植物。随着商玉走得越来越久，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正前方的两棵体型较大的树木向着对方弯曲主干用自己的树枝和树叶以及树干契合而成一个洞口，从这个洞口里向外面溢出苍翠的颜色，萤火抽形成的光束进入那个洞口之后，似乎被那股苍翠同化，消去了踪影。

看见洞口出现的商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而且没有任何停顿地踏入其中。当商玉踏入一只脚的时候，他还在外面的眼睛看见那个洞口上似乎是有一道无法看见到的屏障如同水中出现异物一样，荡起道道的波纹。

宛如具有生命一般的洞穴在知道商玉完全穿过，才归于平静，销声匿迹。苍翠的光芒收敛其中，两棵树木在一眨眼间变成和四周的树木同样的模样，洞口随之消失，就好像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雨还在下，风还在刮，森林之中仍然传来东西和植物产生摩擦的稀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