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吕素病逝（2 / 2）

吕素闻言也有些慌了神，她连忙问道：“先生，您不是说过这病，可以治吗？”

“是，这病是能治好，但是只能救一个人，可你们现在是两个，我没辙了。”

崔子文解释道：“不是我医术不高，是我身上的药，只够治好一个人，要想重新在配药，少说也得半年哪。”

“你们现在的病情危急，怎么等得了那么长时间呢？”崔子文拍着额头，无奈的起身。

吕素这时也听明白了，她急忙追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崔子文点了点头。

吕素低头咬了咬嘴唇，再次抬起头时，已时目光坚定，他对崔子文说道：“先生，还是请先治好小川吧。”

崔子文闻言心中也大为震撼，可他转身摇了摇头，对着吕素说道：“我不这么看，你现在的病情远远轻于小川。”

“从医者的角度，我一定会放弃小川，先治好你。”在崔子文的眼中，吕素的瘟疫感染的时间不长，活下来的几率要远大于小川。

吕素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向崔子文急忙跪下。

“不，请先生全力医治小川，如果先生心中，还有半点犹豫，小女子即刻便死在先生面前，了却先生的疑虑。”

崔子文行医多年，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眼前这位女子一样，甘愿牺牲自己的人。

“姑娘何必如此，在医者的角度，每一条生命都弥足珍贵，姑娘为何轻视自己的生命啊？”崔子文心中大为不解。

吕素的眼神十分坚定，她微笑着说：“我不是医者，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只想好好的，服侍易公子一辈子，我的命，早就是他的了，如果他死了，那我也不能独活。”

“如果能我的命换他的命，素素只会感谢天地。”

……

听到这里，易小川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来到吕素床前。

易小川轻声唤醒吕素，可吕素睁眼后第一句话，竟还是在关心易小川的安危。

易小川在也忍不住了，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握住吕素的手，深情的说道：“我们还没成亲呢，所以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办法救你的。”

“你一向聪明，我一直愚笨，连我都知道来不及了，你为什么要说傻话呢？”吕素无力的说道。

易小川哽咽的说道：“我没有说傻话，我答应过要娶你的，哪怕我们只做一天的夫妻。”

易小川心中自责，开口道：“对不起，我做了许多错事。”

“不，你没有，我应该感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有甜的，有蜜的，有苦的。”

吕素轻声说道：“以前我只是爹爹手心里，乖巧的小女儿，怎么会这么勇敢，我现在学会了洗衣，做饭，煎药，这些都是因为你，小川，我能为你而死，我很开心。”

听到这些话易小川的心中越发愧疚，他开口道：“你别这么说。”

吕素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对着易小川说道：“我曾经说过，我今生只真心爱易小川一个人，我马上就要做到了。”

“你也可以去寻找你的自由，不用在担心我碍手碍脚。”

易小川低下头说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小川，答应我，我死后，帮我照顾好父亲和姐姐”吕素交代道。

在易小川的怀中，吕素艰难的说道：“我死后，你要找个好女孩，好好的爱她。”

“去寻找你真正的爱情吧，答应我，答应我。”

在易小川的痛哭中，吕素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