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他说他要追我。
他说他来水荇宫就是为了追我。
可他到底是谁?我们以前认识么?为什么我对他和离染的记忆都是零呢?或许我真的不认识他,所以记忆才是零,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会没来由的痛一下呢?难道我有心脏疾病自己却不知么?我给自己探下脉,脉象一片平和,我的身体没有问题。难道当时一切都是巧合么?我揉着太阳穴,总觉得凌越这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于是让花郁把柳采鸢和翟瑜同时叫来
两位到了以后,相互对视了下,似乎早已猜出来我叫他俩来的目的,没等我开口,翟瑜先积极上了,
“我问过凌越,他是哪国人?家里都有谁?爹娘是做什么的?有几处宅院?娶妻还是未婚?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武功是否拜过其它门派?可他高傲的很,我问了一堆问题,他只回答一句:英雄不问出处”
我,“”
柳采鸢说道,“此人身份确实不明,但江湖中从未听过凌越这个名字,他虽然极少开口,但从口音中多少能分辨出,他应是沧亓国人”
“沧亓国?”
“是的”,柳采鸢继续说道,“离轩国与沧亓国并为天下双雄,离轩国的国君是离染,沧亓国的国君是凌澈。话说这两位国君都是年轻刚上位没几年的君王,离染呢,枂阁主是知道的,他看似无害,实际上他很擅于利用权谋人心,所以几年之内,就把离轩国发展成强国,而凌澈呢,世人很少知道他的样子,关于他的个人情报也非常的少,但从沧亓国近年的发展变化来看,可知凌澈是一个很强势独断专行的人,刚继任的时候,仅用两年平了内乱,接下来这几年,沧亓国可吞了周边不少国家的领土,实力相当雄厚。沧亓国与离轩国是劲敌。咱们水荇宫呢,多少因为离染的原因,所以情报出售上,多少偏帮离轩国,加上离染已向宫主提出与你成婚的事,所以这两年宫主偏帮离轩国更多了,但沧亓国非但没衰,反而势力愈加强大,你就可知这国君有多大实力了”
“哦”
我又问了个关键的,“那我是哪国人呢?”
柳采鸢和翟瑜两人愣了好几秒,瞠目道,“枂阁主,这你都忘了?”
我点点头,“你们不提,我都想不起来问”
柳采鸢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是羽昭国人,小国,不争不抢和和气气的国家,因为宫主太出名了,所以羽昭国国君的寝殿门口还立着宫主的雕像呢,哦对了,补充一点,国君是女的”
我额头黑线,“那国君不知道简无痕是个断袖么?”
柳采鸢道,“她知道啊”
“那还立他的雕像?”
“国君说了,简无痕这样的男人,也就男人配得上|他”
我,“”
翟瑜这时默默的说道,“咱们是不是跑题了?”
这下还真提醒我了,“是啊,我想知道凌越到底什么来头,你俩大约多久会有消息?”
他俩又对视了下,
柳采鸢,“尽量”
翟瑜,“快些”
是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站在尽是硝烟的战场上,周围的军队正在相互厮杀,有人倒下,也有人爬起来继续攻击,血色一片,刀光剑影中,分不清每个人的脸。我茫然的站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隐约听到有人叫我,但不是熙枂,
“竹月!”
我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在叫我,我的名字明明是熙枂啊,没等我想明白,忽然我被人从背后抱起,然后一个猛力,我被放到了马背上,我慌张极了,惊慌的刚刚坐稳一下身体,马儿就跑起来了,它要带我去哪我也不清楚,只觉得很慌张,不知所措,这时又听到有人叫我,
“竹月!!”
还是那个声音,我去寻找那个声音,可我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突然之间,我感到背后像是有什么穿进了身体,再低头,一柄赤黑色的长箭从我背后穿出,那染着血红的箭头着实吓到了我,我这才感觉到—
痛!!
好痛!!!
我忍不住趴在马背上,大气也不敢喘,每喘一下或者动一下,心脏的地方都会牵扯的好痛,马儿疯狂的跑着,颠簸的我几欲喷出血来,不知跑了多远,身后又有一柄长箭嗖地飞过,马儿似乎受了伤,惊吓中忽地将我甩下马背,
痛!!!!!
真的太痛了,身上的长箭撕扯着我受伤的地方,真的太痛苦了。我的意识在消失,就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听不到声音也看不见周围,就连伤口都不觉得痛了,想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我只觉得身体好冷,控制不住的蜷缩着,试着寻找温暖的地方,好久好久,我才感到了温暖,我想睁眼去看一下自己发生了什么,却怎么都做不到,梦只会让人沉睡,我突然好想醒过来
好想醒过来。
这是我的梦,也是我拼命想逃离的梦。我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想动动四肢,可哪个都不受控制,我拼尽全力去醒过来,不管多努力,一切竟是徒劳。我让自己沉一口气,缓了缓,再次拼劲全力去苏醒,不停的告诉自己,该醒过来了,该醒过来了,终于,我睁开了双眼,坐起身子大口的喘着气,还好,我醒了。
这个梦真得太长了,我出了一身虚汗,梦里的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我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床,走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我忽然对梦里的竹月起了怀疑。我掀开自己的内衣,仔细端详起胸口来,可无论我怎么去看,皮肤都是完好的,我并没有什么疤痕或伤口。这么看来,梦的确只是梦而已,那后背呢?
我正准备看一下,忽然被推门声惊得停下动作,花郁趴着门框,愣了愣,接着弱弱的说道,
“枂阁主,就算你那个很大,你也不能”,她话没出口,手却做起了揉|捏动作
呃
我瞅了瞅自己的手,又瞅了瞅那片雪白,干笑两声,赶紧收了衣服,正色道,
“别误会,我就是看看”
花郁,“”
更衣之后,开始新的一天看家生活,梦或许确实只是个梦而已。每天重复着看病,巡游,研究医术,但当再次拿着医书研究时,我的心却再也不平静。我的脑子里总是会思考着许多事情,比如凌越。
他说的,来这儿是为了追我。
离染也喜欢我,他写情书也好,送礼也罢,我并不讨厌他,反而也有一点喜欢了,但这种喜欢和对凌越的感觉不一样。
我开始奇怪自己的行为,比如去溪溪谷的路上,总觉得他会在那儿路过,又比如给病人看好病时,总觉得他会看到这一幕,让他知道我医术有多厉害,还比如今天戴了粉色蝴蝶的铃铛手链,很希望他能看到,然后说上一句,真漂亮。又比如,我去餐都用餐的时候,很希望他能注意到弟子们对我的爱慕,但是,以上所有这些,一个都没有发生过,就连餐都,这个弟子们都会去用餐的地方,我都没有见过他。他怎么就不出现呢?我开始闹心了。
难道说他被翟瑜雪藏了?不至于吧,一个新人而已,傲气点又有什么呢?还是说他放弃水荇宫走了?也不能吧,他说他要追我,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么?还是说他压根就不想见我,根本没有追我这回事?或许当时他只是随口一句玩笑罢了,而我却愚蠢的信以为真。照照镜子,自己不过就是漂亮些罢了,他那么帅的一个人,身边怎么可能会缺少我这样的女孩子,或许他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看的,更讨他喜欢的,他就去追别人了也说不定。想想这些天自己的想法和所期待的,呵呵,真是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