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我生气了。
就算后面有十个凌越追我,我也绝不会再看他一眼,我直接回了医书苑,今天不看病,不讲课,也不想见任何人。
以为这样就可以逼迫我,未免太简单了些,不仅简单,还很幼稚,不仅幼稚,还给别人增添许多反感。想追求别人,那就好好追,起码拿出诚意来,这算什么,一次拒绝,便要直接毁了别人,什么道理?!
我生着闷气不想说话,此时只想静一静,便给自己找事做。我黑上了那片草药地,径直走进去,随手触碰个草药,草药的相关配方就浮现在我的脑中,索性随着触碰,我随着去采草药,或者薅,或者挖,或者拔,或者扯,总之在我的泄愤下,我采了一大堆草药,其中还不乏几年才开一株的名贵品种。接着我又抄起我的制药工具和药炉,细细研磨配起药来。这个过程很漫长,但足以磨平一个人的情绪,随着一颗颗药丸的制作而成,我的心情渐渐平复起来。
我手里拿着最后一颗成品药丸,那是颗紫砂色的小药丸,非常小,回想它的配方,真是既复杂又繁琐。可这个药并不是用来解毒的,而是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起初这个药是萧蓝风研制而成,后来经我改良,这个药的药性改变不少。我端详着这颗药丸,总觉得它似乎让我想起些什么,莫非曾经我给谁用过么?我对这颗药丸越来越感兴趣,忽然脑子里跳出一个人名来,
“贺枥”
“干嘛?”
那痞气的声音出现的太及时,我略显不适应,瞥了眼抻着懒腰打着哈欠出场的贺枥,真不知是该白他一眼,还是该翻他一眼,偏偏那位的脾气还不小,一顿牢骚,
“看你制药制了一天,你可真是墨迹死我了,本来天热人就容易犯困,你还磨磨叽叽得弄个没完,整得我更困”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揍他,相反微笑的对他说道,
“坐下”
他爽快的坐下,一只脚却横在旁边的石椅上,斜眼看着我,等待我下一个指示,我继续微笑道,
“来,我把个脉”
他也听话,直接把手放在我面前。记忆中,贺枥受过重伤的,可究竟因为什么受的伤我却想不起来了,他和这个小药丸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呢?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面,随着触碰,贺枥的脉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这确实不像正常人的脉博,为什么,为什么贺枥的脉博感觉上就像是所有的脉路全都断过,而后又重新被接过的样子?而且这伤…这是非常严重的内伤,他当时必然命悬一线。能造成这种程度内伤的利器我暂时想不出,但这种利器必是那种不伤表面只伤内里的,因为能把脉路伤成这样,必然是全部外力打入才会造成此等重伤。若是这样的话…
我的手忽然向贺枥的身上探去,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他身上断然不会有任何伤痕,但脉路断过的地方,伤痕连成线,就一定会刻画出利器的大致模样。我不断的在贺枥身上摸来摸去,贺枥起初还让着,突然他站了起来,后退一步,还用上衣捂着自己的身体,嘴上嚷嚷道,
“喂,你干嘛?大白天的,成何体统,你想要那啥的话,我又不是不同意,你就这么心急么?”
我不理会他的话,默默地思索着,而他仍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还想硬来?哎,不要仗着我对你的那点喜欢,你就可以对我胡作非为,我也是有原则的人”
“我们可以慢慢来,不要上来就扯别人的衣服,或者摸来摸去,首先,咱们先去你的房间”
我,“……”
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其中一个词语,那就是,房间。
“贺枥”,我中止他说下去,贺枥见我冷下脸来,还算识趣,一屁股重新坐下,乖得不得了。
“你是怎么受的伤?”,我问道
“打架呗”,贺枥轻轻扬了下秀发,那拽拽的模样,仿佛在说这是件非常值得炫耀显呗的事情
“因为什么打架?”
贺枥脸上多了几分得意,“为了女人”
“哪个女人?”
贺枥笑得那叫一个浪,轻咳了下,沉声道,“风流韵事,过往云烟,浮浮沉沉,几许几悲”
“……”
我就多余问他。
我决定换个话题,问道,“那么导致你受伤的利器,是什么?”
贺枥呵呵两声,道,
“我看上的女人,值得我为其生,为其死,管它利器是什么,就算是刀山,又能奈我何?”
“……”,你还是为其闭嘴吧
说话就是不说到点子上,听着真是累得慌。不过刚才那一探脉再加上那一阵摸,我基本上已经知道是什么利器了,是鞭子。
这种鞭子绝非普通的鞭子,与其说是鞭子,不如说是它的形状神似鞭子,记忆中,它的名字好像叫做刃刺骨。它差不多是两米长,鞭体全是细不可数的刀片及银针,韧度极强,且经过特殊材料加工后,刃刺骨整体呈瘆人的黑色。这个利器在它的圈子里也非常有名,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它太过狠毒。其一,便是刃刺骨打在人的身上时外表是一点伤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疤痕,而内里却是全部的伤害。其二,如果是普通人用刃刺骨,那只能说是发挥了它的基本作用,而如果是会武功的人去使用,那么其内力可贯穿整个刃刺骨,它的伤害将会成倍加持。一般人绝对抗不过十鞭,多半可能七、八鞭人就挂了,有武功的人或许好些,可这鞭子伤的都是脉路,不夸张的说,若伤者这么被打下去,没有及时遇到像我和萧蓝风这样的医者,那么迟早也是死,很难活下性命。贺枥似乎承受了四、五鞭的样子,这脉路都断的七零八落,可想而知,他能活下来实属不易,为了女人,什么女人呢,就他这痞里痞气的样子,他能看上个什么呢?还拽的二五八似的,真以为他不说我就猜不出利器是什么么?太小看我了,
“打你的利器是鞭子吧?”,我说道
贺枥愣了下,转瞬一脸邪恶道,
“简熙枂,看不出啊,你喜欢玩这一口”
我,“……”
我真恨不得当即掐死他,最好谁都不要拦着我,我直接掐死他。但我还是目光一瞥,忽然说道,“哥,你回来了?”
贺枥动作那叫一个麻溜,咣的半跪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称呼道,
“枂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