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均衡元素论（2 / 2）

“伯修斯！”

赛伦斯突然大叫，吓了众人一跳。

“怎……怎么了？”帕帕小心翼翼问道。

“重量级人物！传说中，连续三年成功进入三个不同的学院，并且被三个学院轮流开除的传奇——三修平民伯修斯！”塞伦斯帮伯修斯自我介绍道。

“外面流传的可都是“三修废柴”。”

“别这么说，我对你是真心敬仰。在我眼里，只有修不了的才能叫做废柴，能三修的，那就是我唯一的偶像！”

“真的吗……”

几人在欢声笑语中吃过早饭，随后一同前往教学楼上课，一路上伯修斯又看到了黑发少女，只是这次少女却没向他靠近，只远远看了一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火学院里的大一新生大概有两百多个，他们被分成十一个班级，每班二十人，不巧的是，伯修斯并没有和少女分进同一个班里。

“我们这节课来学火球术。第一节课没打算给你们将一些理论上的魔法知识，是因为大家刚接触这种神奇的力量，比起老师在那里唠唠叨叨，肯定更想亲自尝试吧？”

一进教室，伯修斯就有些犯头痛。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节课的时间从历史中抹去。

因为他患上了一种名为“第一节课学啥都懂，往后的课一窍不通”的病。

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然后让同学们都记在心中。

“闭上眼睛，感知自己大脑中的精神力，然后慢慢把精神力挤出身体周围……”

老师前半段的引导伯修斯已经不能再熟悉了，四系的初步精神引导过程都是这样，他都懒得去听。

“各位同学可以睁开眼看一下身边有没有睡着的，互相叫一下。”

伯修斯看向三个室友，帕帕和塞伦斯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伯修斯知道精神引导过程中极其容易引发困意，想要感知更多的精神力就要进入大脑更深处，而人们平常进入大脑深处的方式是做梦，所以上课睡觉并不是开小差，反而是认真学习的表现。

“把精神力挤出来后，注意想象一下自己身处一个火炉之中，身边全是火焰，你会感觉很热，想出汗。但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是魔法师，这些火焰都是你的工具，来尝试把这些火焰都攥进手里。”

“然后回想刚才记下的图案，并让把那些火焰排列成图案的样子……”

老师那边还在慢慢引导，伯修斯记下了图案就已经开始自行尝试了。

“魔法名，火球术。”砰的一声轻响，一团火焰就在他手心凝聚成型。

明明成功了，伯修斯却叹息道：“果然又是一次成功。”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以前学过魔法吗？”老师看到了这一幕，走过来问他。

“我叫伯修斯，以前确实学过魔法。”

“你就是伯修斯？凡西娅导师有过嘱咐，你如果遇到什么了困难可以去二楼办公室找她，不过她不一定随时都在。”

“哦？那我现在可以过去吗？”

“呃，可以。”

得到应允，伯修斯不在乎其他同学嫉妒的目光，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了出去，眨眼就蹿出了教室。

他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打开门里面只有一个红色长发的漂亮女性，伯修斯记得招生的那天好像见过。

“报告。”

“进来。”

凡西娅看到伯修斯后微微一笑，她似乎猜到伯修斯会在这时找上她。“这么快就遇到困难了？”

“不是遇到了麻烦，而是麻烦一直都存在着。”伯修斯垂头丧气地说：“我无论如何都只能简单的操控元素，更复杂一点的就完全没法做到。如果把其他人的精神力比作一只手，我的这只手就像被削掉了五根指头。”

凡西娅在其他导师那里了解过伯修斯的事情，对此毫不惊讶。“你用全部精神力放个火球术。”

听凡西娅的话，伯修斯随手在掌心凝出一个碗口直径的火球。

“居然是瞬发，你这熟练程度已经超过普通人苦练一年的水准了。”凡西娅赞赏道。

“然而过几个月你就会知道，大家都开始学习更高级的魔法了，我还是只会瞬发火球术。”

“别着急，你使用一下其它元素的魔法？”

伯修斯听后随手拨出一阵风，又凭空捏出一块岩石，还凝聚了一个水球把先前的火球给扑灭了。

“精神波动十分正常。这样，我再教你一个进阶的魔法，你试着完成一下。”

……

一个小时之后。

“呼——果然还是不行。”

凡西娅躺在自己的摇椅上，转向墙壁一个人思考着。

“伯修斯。”

“嗯？”

“你每天都会冥想吗？”

“会的。”

“冥想是精神发散与内敛的循环，循环次数越多，精神力便会越强大，精神力强大便可以更精细的操控更多的元素，从而完成强大的魔法。如果放弃细节，只追求量，即便是一个普通的魔法也能具有强大的威力。”

“老师，你的意思是让我只冥想，以及修炼火球术？”

“在此期间我会一直研究你身上出现的问题。去吧，我会跟你的授课老师打个招呼，以后所有练习课你都不用参加。”凡西娅温柔地说。

“这样啊。”伯修斯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很难解开，但这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事。

伯修斯离开后，凡西娅一个人自言自语道：“那天，我接触到伯修斯的精神力已如我这般，这种级别的精神用全力释放的火球术根本不可能只有那么小。难道在他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