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浓艳的道理(1 / 2)
那次加了夏菲的微信后,我给她发过信息,表示一下感谢,并请人家多多指点、关照。她也很客气,还提起了打赌的事。我自然不便当真,只说于情于理都应该我做东,请她有时间一定再次赏光。
一个多月后,我们吃了一次饭,算是一个作品研讨会,参加者两人,所研讨者半部书也。
天气已经很热了,她穿得清凉了许多,也更休闲了些,但妆容仍很精致。
“叫姐姐。”夏菲终于知道了我的属相。
“没看出你比我大啊。不过,你早登文坛,叫师姐倒是合适的。”
“双鱼,最后一个星座,怪不得你有一个‘老灵魂’。”
“惭愧。我好像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沧桑了,这造成我现在还很不成熟——虽然我尽量加以掩饰。所以,我不想再老了,我只是需要时间变得成熟。”
“当个岁月的钉子户?”她笑着说。
“不过,我常常觉得自己年龄越大状态越好。比如,头发要是能稀点儿,就省得每次理发都要打薄了。”
“发是肾开的花。你这是凡尔赛吗?”她又笑了。
我的小说已经写了八万字了,任务过半。先往前蹚,最后再改。
据说,改的时候比写的时候享受多了,有点泰山上的“快活三里”的意思——不是真有多快活,而是此段山路相对平坦,走起来比之前的辛苦攀登轻松不少而已。
写作真是个特别的差事。
有时内心拒绝,不想坐下开始;有时进入状态,不愿起来休息。
有时富于万篇,一个连续的时段能写几千字;有时贫于一字,几个小时过去了,还在纠结那一两百字的排列组合。
有时能迅速发展情节,推进故事;有时觉得千头万绪,有无力胜任之感。
有时认为自己的小说不仅比畅销书好,甚至不比名著差,即使不是旷世之作,起码也能风靡一时,于是激动不已;有时又认为自己写的那些东西没有意义,文学的宝塔也不缺这一粒细沙,于是灰心丧气。
我把这些想法告诉了夏菲,她给了我不少宽慰和鼓励,说几乎所有作家,甚至那些享誉世界的大文豪都难逃此心结,都有挣扎、彷徨的时候。
这些道理我也都懂,但别人再说一次,好像又有新的作用,这大概就是重复的魅力吧。
她讲了些她的经历,以及这个行业的现状,还有一些个人建议。我们还聊到作品的“出道”方式……
“你好像不是太‘积极’,任何地方都一样,找门路、托人情,何况在这‘文无第一’的行业,除非你写出《红楼梦》来。当然,这也有个好处,无论是谁,最终还是得拿作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