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此术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轻命,如何权衡施行,那便是君子与小人之区别了。
你看那愚人以天地文理圣,我却以时物文理哲;蠢人以愚虞圣,我却以不愚虞圣;痴人以奇期圣,我却以不奇期圣。是故自得其乐与自取灭亡,其罪不在堪舆之术,而全在取舍之间的智慧也。
又说那五弊三缺者:“鳏、寡、孤、独、残。”曰弊为天生,“钱,命,权”这三缺为报应为后天,我驼子身体残疾占了个残字,你小子无父无母便是个孤字,你我天生便占五弊三缺,还怕个什么?”
我爷爷释怀道“原来这才是五弊三缺,我之前却误会了吓得不轻,你刚才说的这一大段文字,我虽然只听得一知半解,但却不知何故觉得异常亲切”
刘驼子笑笑道“你这娃娃坟山守得久了,难怪对阴符经如此之亲近,以后只需努力学习,自然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却也未可知也。”
次日巳时过半便已艳阳高照,李焕章带人早早的来到祖坟前备齐了器物焦急等待,刘驼子命我爷爷扛了把锄头,带着遮阳的斗笠亦按时赶到。
但见刘驼子先燃香烛虔诚拜山,再在坟头上打好罗盘,又抓过一只公鸡,一刀便割去了鸡头,将热腾腾的鸡血倒入海碗之中,向正x方向走开三步,旋即将鸡血洒入地面,但见一股青烟忽的一声便从地里升腾而出。
刘驼子道“向下挖便是”众人一拥而上,刨开地面不深处便见三颗三寸多长的铁钉以三角形排列钉入地底,中间赫然还插着一柄铸铁的剪刀,刘驼子一一拔出叹道“震卦东方甲乙木,此人以金克木,便是要将长房一家断子绝孙不留活路啊”
刘驼子又割了一只鸡头,取好血后反身走向x方,浅浅踱开一步,右手捉个剑诀朝地面咄的一声厉喝,旋即将血碗一把倒扣其上,又喝令众人上前挖开地面。
这次还未刨开地面半尺之深,众人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那恶臭不仅气味凛冽且更直刺鼻腔,四旁人等个个掩鼻而逃,更有那体力不支者望地面便呕吐起来。
刘驼子便将白酒洒入毛巾之中,命我爷爷用毛巾掩住口鼻再继续深挖,饶是我爷爷自幼守坟长大,却也吓得战战兢兢,不一会竟从土里挖出一只开膛破肚的黑毛大猫,那猫埋得时间久了,已经只剩得骨架与皮,锄头挑着一见阳光便散了架,七零八落的掉落在地面。
刘驼子将鸡血混入白酒中,朝那猫尸连洒十几碗,又用黄纸唰的一声将酒点燃,众人只听得一阵噼啪作响的声音伴随着黑烟阵阵,那黑猫尸骨便化为了灰烬。
此时旁边观看的李焕章已是老泪纵横,不停的念叨着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刘驼子却不停歇,趁着艳阳高照之际,又在墓碑前三步左右反身站立,将第三只公鸡以左手捉于胸前,用黄纸点燃猛吹一口后对公鸡左右眼不住的书讳字咒曰“此鸡不是非凡鸡,老君殿前报晓鸡,弟子持握在手中,开一开山河社稷起尘烟,点一点恰似风雷电雹闪,威灵显化天尊!”
咒毕一把拔掉公鸡的脑袋,望天空太阳照处向头顶扔去,众人正惊呼之间,那无头公鸡便跌落地面不停奔跑,一路鲜血淋漓的围着坟堆转了一圈方才倒地气绝。
刘驼子招呼众人一拥而上,又从雄鸡滴血之处的土里向下径直挖出了二十八根铁钉,这才拱手望天四向作揖鸣谢,再对李焕章道一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