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书者之才(1 / 2)
陈厌姜第一次看见城市在他模糊的影响中,只是那时的记忆太过遥远,实在忘记了太多,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长什么样子。
马车进城很通顺,但马车速度降了很多,这一路不慢,余遮牧在车后一直跑着,中途似乎因为摔倒而惨叫几声,但没人因此停下,余悲吟也说着惘居需要注意的事情。
陈厌姜听到了寒烟桥,不曾想这个宗门似乎是惘居势力最大的宗门,甚至余遮牧也在寒烟桥修行过。
一路上,各种菜店肉店叫卖,街道行人无数,最重要的是,一路上陈厌姜看到无数的私塾。
符离书者为主,这种修行方式几乎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陈厌姜握着手中的剑,马车停了下来,他们到了余府,余府很大,几乎有半个村子那么大了。
到后余悲吟下车解开余遮牧身上的锁链。
他满身是血,发丝凌乱,解开锁链的一瞬间倒地不起,膝盖的惨白骨头已经破皮而出。
“带走,这次他犯了大错,先饿他三日,鞭刑三日,随他出城者,扣三月俸禄,若有士官,各降一级!”余悲吟声音浑厚。
上官禾明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陈厌姜却隐蔽地拉住她的衣服,摇摇头。
“各位,时日以晚,今日暂且在我府上住下,明日启程寻找逃犯。”
说罢便走来几个侍女,引领他们走向各自的屋子。
陈厌姜看了上官禾明一眼,两人视线交流,上官禾明说道:“余堂主,山水门有令,我必须要和他在一起,以防万一,我和他住一个房间吧。”
陈厌姜愣了愣心想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此事存疑,明日细说来着。
余悲吟也愣了愣,旋即深深地看了眼上官禾明,大笑道:“以防万一?我余府能有什么万一,怕不是禾明你对这小子有意思?不过既然是宋知疑的学生,你们若是能在一起,倒是能了结一段过往,哈哈。”
上官禾明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尽管心中很尴尬羞涩,质问自己说话太急。
陈厌姜很茫然的走到房间,上官禾明也在,她把三把直刀放在桌上。
“说吧,什么事?”上官禾明将自己长长的马尾散开,拿着梳子梳理。
“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我感觉这里有蹊跷。”
“蹊跷?余府我来过,理应是没事的。”上官禾明眉头微皱,脑海思考这一路的所见,并未发觉任何不对。
陈厌姜看了眼门外,仔细观察后说道:“一个事关京城秘案的逃犯,在那么大的案子里没死就已经很离谱了,如今更是逃出京城,京城应该是符离最厉害的地方吧,他逃了出来。”
上官禾明思考了会,点点头,她生在京城比谁都明白那里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父亲上官玄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但她知道京城至少有三个令神使在,而令神使,就比如唐启鹤,看似天地八境,实则九境之上的实力。
这样的地方,如何能放任几个京城秘案的逃犯出逃?
就算能出逃,又凭什么一个惘居堂主余悲吟能抓捕?
这些问题显而易见,上官禾明也看向门外,漆黑的夜中蕴含某种浅藏于后的诡谲暗波。
陈厌姜不知何时点起一抹昏黄的烛火,火光闪动,他在轻言说道:“除非,他是京城故意放出来的人,目的是为了引出另一些人。”
陈厌姜想到自己是被称作“罪人”如果京城真的想要找人,那自己真的就能幸免于难?
“你的意思是,京城要靠他们,来引出我们?可我们本就要去京城,他们的目的不成立的。”上官禾明皱眉想到。
陈厌姜却忽然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无人归的一切不是巧合,我在无人归呆了十余年,偏偏在要死之际,一切翻天覆地,巧合多了,便不再是巧合了,惘居肯定不简单,我们能避就避吧。”
上官禾明却说道:“如果当真是京城的算计,那我们大概不可能逃脱的了。”
陈厌姜不了解京城,只是摇头,坐在床边问道:“官姐姐,你知道一本书吗?”
“书?我如今还在知书阁修行,你要是需要什么书我可以帮你去找找,其实你可以试着走书者这条路,你先生可是宋知疑。”
陈厌姜想了想说道:“那本书叫《无事论》官姐姐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