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虚浮的生命（1 / 2）

高凡的睡眠比较随心。

合适的时候，他可以睡得很香甜，像个二十出头的壮小伙。

但有些时候，他睡得很浅，像个七八十的小老头，风一吹便从夜里惊醒。

奥维斯学者敲门的时候，高凡的双眼立即从黑暗中睁开，隐约闪过一道夹杂着淡红的白芒。

“什么事。”

不等奥维斯学者敲响第二下，门板就从里面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前方，投下的阴影让激动的学者迅速平静下来：

“很抱歉，打扰您了。”

寒暄一句后，奥维斯学者立即转身，是以高凡跟上的同时，解释道：“跟我来，边走边说吧。”

“您的人出事了。”

偏冷的夜风，吹来不详的预兆。

心有准备的高凡微微点头，脚下不停跟着奥维斯学者的背影，跋涉在小村略显湿润的小路上，听他说道：

“在刚刚，皮革匠·王丹佛被发现死了，就是白天几个男流民中，最年轻的那位，脸上有雀斑那位。”

高凡回忆起，今天来小村五名男性中，确实有位长着雀斑的小男生，但令他印象深刻的是，这位年轻小伙蛮沉默的，为人有些内向，不善言辞的样子。

“我赶过去的时候，有位纺织女工衣衫不整的在旁边哭泣，死者的脸色特别苍白，两眼闭着像是平静睡着了。”

“也就是王丹佛的死，是个意外？”高凡知道这大概率不是意外，不然也不会引得这位为人傲慢的奥维斯学者，大半夜跑来敲门了。

“不是意外，那位女工很可疑。”奥维斯的话顿了顿。

他想起来前有人叮嘱自己，这位新领主是个没什么常识的苏醒老冰棍，心里暗骂一声幸运儿的同时，对高凡建议道：

“到时候你可以用殖装观察下她，我怀疑她是黑暗教会的猩红异教徒。”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因为目的地到了。

根据临时安排，这次来的九名女性流民，被安置到村里最大的房子里，前村长路德的屋子过夜。

路德的这栋房子，是栋上下双层的公寓小楼，在小村一干小矮房中显得鹤立鸡群的奢华。

一楼有三室两厅，还有一间厨房和一个盥洗室。

二楼更是一厅五室。

因为房间多，九名流民基本两三一起过夜，死者身边报案的女工，甚至被分到一人一间房。

高凡进来的时候，同住一栋房子里的所有夜宿女人都醒了。

她们在一楼站成一圈，有人不时发出难听的咒骂呵斥，全是针对圈内一位被孤立的漂亮女子的。

在高凡和奥维斯到来后，她们很快分开一条道路，或是低头或是大胆直视高凡和奥维斯学者。

但他们两人，一个是不想，一个是不能，简单扫过围观流民一眼后，都把目标放在了那位楚楚可怜的姑娘身上。

“看看？”奥维斯示意高凡，采纳自己的建议。

“好。”

惊呼声中，红色流质从体内涌出覆盖体表，化作一层凶猛野性的红色铠甲。

一股高人一等的威势，以殖装启动的高凡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八名围观的女人中，有几位在如此威压下，腿软地蹲坐在地，隐约透出湿润的潮气。

殖装化后对周围环境，更为敏感的高凡感受到她们的情况，毫不在意的把焦点放在身边的奥维斯学者，和一旁呆住的女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