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种小丑（2 / 2）

“但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亏肾先生作为原住民一定感受比我们更深。”

“吸溜。”西狐手中的热水喝了一大半，身体暖洋洋的，连尾巴也逐渐恢复了活力：“那只能把一切交给时间，但我还想问问银灵的事。”

“没想到银灵居然那么厉害，病人无法开口讲述感染原因，它居然能直接读取病人大脑中的记忆碎片。明明我的精神法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银灵做的本事算不上什么。”老王按住跳动的大衣口袋，耸了耸肩说：“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资金买下一台记忆读取仪，你也能够毫不费力的观看患者的记忆碎片。”

“前几天排队治疗光头症的病人很多，所以我把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购买d6光头症撒种催发一体机上。”

“嘻嘻，光头吗，懂得都懂。”西狐眯缝着眼睛笑道。

好在这次她的笑容里已经没有了之前诡异的气息。她盯着老王的头顶，看向老王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的神情：“我看您的头顶，治疗效果就很不错，完全看不出之前您得过光头症。”

“呔！胡说！我哪有！”

老王吓得急忙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嗯，发量充足，头皮很有韧性，也没有毛囊堵塞形成的疙瘩。

“最多只有一次不过那是一场实验产生的意外！意外你懂吗！”

老王随后又点开了屏幕上的处方页面，一边轻声哼着小曲儿，一边轻快的敲打着，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进入全科诊室时阴沉的模样。

“小丑扮演机，连续扮演两次，第二次换上演讲家外套。如果笑容波动没有平缓的话，就再来一次。需要首席工程师大力先生亲手改装。”

“折磨。”西狐嘟囔了一句，因为她知道小丑扮演机的作用就是让病人亲自扮演小丑，然后让病人知道做一名小丑演员是多么的痛苦又悲哀。

现在这些病人居然还要在扮演一种演讲家小丑，甚至还要扮演两遍。

西湖只能位那些年龄较小的孩子们祈祷了，祈祷他们以后不会看到马戏团的海报就想吐。

“完成了。”

老王停止了操作，尽管他的神情非常轻松，但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接下来你知道要休息两天，员工休息室，餐厅，或者去医院外逛逛都可以。”

杯中的热水已经不那么烫嘴了，西狐把水一饮而尽，没有吭声。

她微微皱着眉头，似乎还在琢磨着老王对小丑扮演机的改造。

“好了，西狐我们该离开了。”老王最后说到。

他站了起来，右手缩在白大褂的袖口里：“接下来应该会有其他医生替换你，来全科诊室候诊。”

“我还要去小丑扮演机那边看看工程师们的改造进度，”随后他推开房门，转身对西狐说道：“完成交接后记得多多休息，下次见，西狐。”

“再见，王中医生。”

西狐这才匆匆起身，向着王中躬身道别：“学生今天学到了很多，再次对您的教导表示感谢。”

老王没有转身，潇洒的摆了摆手。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来往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