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肃王兵败？（1 / 2）

“少爷，既然谈妥了，那便由婢妇去送吧。”

“不用慧姨你送，我自有安排。”

有这么大生意主动找上门来，慧姨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越发觉得少爷是真的会做生意。最后谈好的价格是每颗蛋多付一文钱的跑腿钱，秦安乐考虑到天黑时是酒楼生意高峰期，慧姨需照顾生意肯定是不能走开的。

最后决定让对面琼浆楼的在自家酒楼负责客人点菜服务的小二负责每日的送蛋服务，每趟给小二五十文的跑腿钱，每次需要两名小二合作完成送蛋服务，自家马车不算本钱的话，已算是非常良心了，小二这属于是跑堂之余额外赚来的外快，心下都既满意又感激，甚至隐隐觉得秦东家，貌似比自家林东家出手还要大方呢。

当天天黑时分，秦安乐亲自带着小二送了一趟，没别的意思，并不是因为想来西湖上一睹漂浮于湖面上的争香斗艳的画舫楼船大多经营着风月生意的壮丽景象，也不是想来看看那些在此卖身的红馆、卖艺的清倌、卖艺又卖身的红清倌，主要只是怕小二第一次送蛋不知道地址，不认得买家长什么样，给送错了门，顺便是来看灯的，每当夜色降临，湖上画舫楼船的彩灯、湖边青楼里外的花灯、游人祈愿放逐的湖灯，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绚丽夺目，湖上湖边莺莺燕燕、欢歌笑语、琴瑟笛箫，这样的夜生活叫人流连忘返，于是……

于是秦安乐并未忘返，领着小二送完了蛋便回去了，毕竟自己这样的身份，总要爱惜些才好，万一病了那可是大事。

“陛下昏庸，肃王起事，乃为民之举。”

“在理，先帝大行时，犹是皇太孙的陛下当时都哭晕了过去，消息传开后，朝野上下皆以为大孝，服丧间闭门相庆，以为定然是贤良明主，然而甫一即位，不及数月，便本性毕露无疑了。”

次日又是生意兴隆的一天，酒楼上下类似的讨论声总能入耳，早前就不曾阻止过客人言论，如今不用担心皇衣卫以容纳他人啥啥啥的巧立名目的荒唐理由上门了，就更加不需要阻止了，甚至讨论肃王与朝政及陛下等事的声音，比日前更多了，也更热闹了些，其中不排除生意更好，但能讨论有热度的话题，也很显然成为了吸引客人常来的亮点，客人们也能发现在财源滚滚说任何话都似乎没啥事，也便放心大胆了起来，至于这些客人们出了门会不会有事，谁知道呢，至少财源滚滚无压力。

而慧姨等人也或许是听得多了，依旧不曾参与谈论与反驳，安安静静的听自己的，做着自己的生意，都愈发的像正经生意人了。秦安乐倒是不再收敛，听着不顺耳的话，该参与讨论就讨论，当然了为了照顾生意以及客人情绪，讨论时倒不会夹杂太多的个人情感，至少出于基本礼貌的不会骂人回怼，这点素质与个人修养还是能够做不到的。

“我听闻肃王之母乃是一下作的娼妓女子，千人尝、万人睡，本就卑贱至极，肃王谋逆，恰恰是其根不正！”

“首先，肃王之母乃是正经良家出身的市井卖艺女子，不是什么娼妓女子，其次，肃王之母秀外慧中，也不是其根不正，最后……我去你娘的！”

“你……你怎么骂人啊？”

“我骂你怎么啦？！”秦安乐眉梢一挑，手持算盘以睥睨姿态瞧着对方，方才在柜前听到了这番侮辱性极强的言论便二话不说的来到了这桌客人边，这些话他是忍不下去的，而且已经很克制了，若不是看在自家酒楼，手上算盘指不定要飞出去，或指不定暗搓搓的要把这个家伙套上麻袋揍一顿。

“我听说之前，自肃王起事的消息传到皇都金陵城后，左相范首渠第二日便向陛下请旨辞官，告老还乡了，并推举了平章政事张元镛，接任左相之位，但张元镛上任后，只去过一次相台，没几日便病倒了，至今卧床不起呢，而且闭门谢客，不接受任何人的探望，如今朝中大小事务，全仰赖右相程吉辅在操持。”

“你们说的这位新左相张元镛，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秦安乐立马换了战场，颇为好奇的询问这桌貌似有点东西的客人。

“病了是假，我看他不愿接手主持肃王之事才是真的。”

“哦？何以见得？”

“你想呀，范首渠放着好好的左相之位不做，早不辞官、晚不辞官，偏巧在这个时候毅然辞官，留都留不住，为何？他推举张元镛继任左相，说不定是私下里商量好了的，这其中的为官之道，说白了也好懂，多半是不愿顶着左相的名头处理肃王相关事宜，反倒是这些举动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值得人细细揣摩。”

“好消息，大好消息！肃王兵败了，已然率军狼狈逃窜，退回了北都晋阳城！”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