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长远的战略布局,江底捞(求月票!求订阅!)(1 / 2)
在李长晖和郑孟纯商量着针对鲁武玄的计划时,金洙卿家有客上门。
“请问你是……”金洙卿的妻子开门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中年。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金夫人,我是金秘书的朋友,这次来首尔出差,家里的苹果结了不少,特意带点给你们尝尝。”
金夫人这才注意到来人手里还提着个纸箱子,顿时恍然,原来是送礼拉关系的啊,随后又不以为然,送礼也不送好点,谁缺你几个烂苹果啊?
接着又一阵黯然,就算送好点她也不敢收啊,苹果至少还能收下来。
金洙卿已婚多年,和妻子育有两个孩子,家庭条件只能说不好不坏。
在他得到鲁武玄看重后,金夫人以为自己家的日子要好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金洙卿很爱惜政治羽毛,凡是可能影响到鲁武玄,或成为自己污点的事情从来不做,也不许家人做。
金夫人对此颇有怨念。
不过南韩是个男权社会,她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敢违抗丈夫的意志。
“原来是这样,他不在家,进屋喝杯茶吧。”金夫人的心思几经变换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邀请其进去。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中年男子先微微鞠躬,然后才迈进玄关,金夫人关好门,引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伱先坐,我去泡茶。”
中年男子笑着微微点头致意。
“没什么好茶,怠慢了。”不一会儿金夫人就端着一杯热茶回来了。
中年男子连忙起身接住,坐下后抿了一口扬眉赞道:“夫人你真是太谦虚了,这茶不错,唇齿留香,回甘悠长,比我过往喝过的茶都要好。”
“哦是吗?我也不懂,都是洙卿从外面带回来的。”金夫人知道对方故意讨好自己,被恭维得心花怒放。
金洙卿给鲁武玄当秘书后未能给家里带来金钱上的帮助,但至少这种精神上的满足也能够让她聊以自慰。
“怪不得,金秘书带回来的茶肯定不差。”中年男子恍然,随即打量四周感慨道:“金秘书作为鲁先生的秘书,居所如此简朴,真是难得。”
金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是自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接话,心里不由得更加埋怨金洙卿假清高让她跟着丢脸。
“我拜访过很多大人物,他们不是住别墅,也是住洋楼,金秘书这般纯粹的人不多了。”中年男子像是没看见金夫人脸上的不自然,不断夸赞金洙卿的清廉,“看来,二位的孩子恐怕也是上的最普通的学校吧?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人都不搞特权,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孩子也一定会有个勤俭节约,不骄不躁的良好品德。”
虽然对方明明在夸自己,但金夫人却感觉每句话都像针刺在她身上。
就像是在责怪她为人父母,现在明明有能力,但居然却不能给自己孩子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和教育环境。
是啊!
听听人家刚说的,凭什么其他有点地位的人都能住别墅,孩子都能上贵族学校,轮到自己家偏偏就不行?
什么狗屁勤俭节约,都是骗穷人的鬼话,去看看那些有钱人,哪个不奢侈?家里没钱挥霍当然只能勤俭。
还不骄不躁?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能不自卑就好了,哪还骄傲得起来?
金夫人真是越想越气,越对丈夫感到不满,那么多官员都贪,你还不是官员呢,倒是比官员的觉悟还高。
“夫人你没事吧?”中年男子喊了她一声,关切的说道:“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对,该不会是生病了?”
“啊!”金夫人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一点不舒服。”
她只想这个人快点离开自己家。
不然对方光鲜亮丽的打扮和自家简陋的环境相对比,让她愈加自卑。
“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正好我也有事,便先告辞了。”中年男子放下茶杯起身,刚走出几步,又回头微微一笑,“如果夫人喜欢吃苹果的话我今后还会送的,几个苹果而已不值什么钱,倒也不必告诉金秘书。”
“真是让您破费了。”金夫人一脸不好意思的道:“我送送您吧。”
“那就麻烦夫人了。”中年男子没有推辞,由对方把自己送出了门。
走出郑家,中年男子上了停在其门外的车,车里坐着一人像是司机。
一上车他就问道:“拍了吧?”
“拍得清清楚楚。”驾驶位上像是司机的青年拿起个相机笑着答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开车。”
金夫人目送车辆消失在视线中后依旧在原地怔了一会儿,随即才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关门,刚进屋,她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茶几边上的苹果箱子。
心情不好的她打算洗两个尝尝。
然而刚一打开箱子,她就瞬间啊的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随即是连忙盖住了箱子,张大嘴巴剧烈喘息着。
足足好几十秒过去,她的情绪才平稳了不少,接着再次双手颤抖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确认自己没眼花。
里面的确是苹果。
但除此之外还有十几根金条。
在从窗户玻璃透进来的午日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晃得人头晕目眩。
金夫人口干舌燥,下意识抓起旁边的电话要拨号给自己丈夫,但手指刚抬起来又停下了,缓缓放回听筒。
因为她清楚,如果丈夫知道这件事那肯定会还回去,就算找不到对方的住址,那也会上交给鲁武玄处理。
且刚刚那人说的很明白,她喜欢的话今后还会送这样的“苹果”来。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次性的。
还有第2次第3次第n次……
再想想刚刚那人说的那些话,她丈夫是鲁武玄的秘书,未来可能成为总统秘书官,现在却住在这种地方。
他们的孩子也只能读最普通最廉价的学校,吃的东西也好不到哪去。
自己嫁给他那么多年,过了那么多苦日子,现在就不该享受享受吗?
金夫人不甘心,而且她也觉得丈夫胆子太小,收点钱又能出什么事?
所以她决定收下这些金子,暂时不告诉丈夫,自己拿去花销,等他知道时自己钱都已经花了,家里面也拿不出钱去还,他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不定还能因此改掉他假清高的坏毛病,以后光明正大的收钱,光明正大的花钱,全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当然,她很清楚那个人给自己家里送钱肯定是有求于丈夫,但用权力和地位换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送金条的人自然是赵大海按照许敬贤的计划书安排的,一个人本身或许油盐不进,坚如磐石,但他的家人可没有他那么强大的心态和觉悟啊。
古往今来多少官员是栽在此处?
许敬贤也不需要金洙卿办事,就是不断让人给他送礼,并拍下他老婆收下礼物和送礼者亲密交谈的画面。
现在只是安排人在门外拍,下次就可以让送礼的人带上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拍下与金夫人来往的全过程。
等将来有需要的时候,许敬贤凭借这件事就能找专门负责反腐的检察官朋友对其进行调查,只要将收金条的事曝光出去,金洙卿分分钟完蛋。
…………………………
明月高悬于空,繁星闪烁。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但首尔各检察厅和警署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许敬贤喊道。
随即门被推开,嗅着熟悉的香味许敬贤不抬头都知道是姜采荷,一边看文件一边问道:“找我什么事?”
这就叫闻香识女人。
“叔叔,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姜采荷踩着高跟鞋,迈着黑丝大长腿绕到他身后,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为他按摩着太阳穴道。
许敬贤吐出口气,放下手里的文件往后靠在她怀里,“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家?现在地检外面还有记者在蹲守呢,装样子也得装到12点啊。”
毕竟他今天早上才刚说过许多检方和警方工作人员为了抓住逃犯彻夜未眠,才刚渲染自己的辛苦,却转眼就在别人忙碌的时候自己提前下班。
那不相当于把脸送给媒体打吗?
眼下媒体还是有点血性的,管你啥身份,照样把你骂得跟孙子似的。
“叔叔真是太辛苦了,就让我代表全体国民对你表示感谢吧。”姜采荷俯身亲了他一口,随即熟练的趴在地上钻进了办公桌,抬头妩媚的看了许敬贤一眼。
看着她胸前挂着的证件,许部长性致大发,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全体国民对他的爱戴。
很温暖。
这是荣誉,是责任,也是压力。
让他喘不过气。
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承受了太多。
国民们如此厚爱,他又怎么能对工作懈怠?当即再次拿起卷宗阅览。
哪怕就是在啪啪啪,他也不忘记工作,这份精神,全国上下谁能比?
十二点,除了值班的人,其他工作人员开始下班,许部长也不例外。
赵大海负责开车送他回家。
“开快点。”许敬贤上车后说了一句,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今晚他操劳一夜,很累。
这个点,除了执勤的检方和警方在坚守岗位外,其实还有批人也在辛勤工作,默默舍身为国,贡献gdp。
这就不得不提南韩浓厚的街头文化氛围了,在一些灯光暧昧的街头巷尾站着一个又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或是抽着烟,或是聊着天,默默等待自己的有元人前来。
她们不需要车,不需要房,甚至不需要高昂的彩礼,元分到了,无需多言,就只需要一个眼神,只需要一顿饭钱,便能发展一段恋情,事后相忘于江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在后世,有一首歌就专门歌颂这种爱情,有两句歌词是这样的: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贵的模样……
逃亡第三天的金志雄,今晚就撞上了这种浪漫,作为一个街头文化爱好者,一个兼职插花师,看着小巷中那些迎风招展的花朵,他技痒难耐。
摸了摸兜里的钱,他压了压帽子的帽檐走了上去,晚上视线不好,再加上灯光昏暗,他不怕被人认出来。
何况精虫上头的那一刻,是用下面的头在思考,他愿意冒这个风险。
长兄如父。
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弟弟!
他向一个自己远远一眼就看中的女人走过去,走近一看大失所望,尼玛最少三十五岁,眼角都有皱纹了。
“阿西吧,年龄都这么大吗?”
他顿时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喂,拜托,大哥,要年轻的去会所啊,都来这儿了还挑什么?我们不嫌你穷,你也别嫌我们年龄大。”
女人抽着烟翻了个白眼反吐槽。
我要是年轻貌美,还做你生意?
“草!”金志雄嘴角抽搐骂道。
对这话他竟然无可反驳。
女人微微一笑道:“先付钱。”
金志雄又打量了她一眼,觉得身材还不错,能将就用一下,谈妥价格后便跟着女人进了她身后的小房间。
“把灯关了吧。”进去后他一手扶着帽檐遮脸,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女人一愣,“关了看不见。”
“我害羞。”金志雄闷声道。
女人:“…………”
咱俩到底谁是客人?谁是卖的?
“行,你给钱,你说了算。”
女人从善如流的关了灯,她大概猜到了对方不方便露脸,也乐得减少自己的麻烦,对她们这种人来说,只要给钱就行,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几分钟后,神清气爽的金志雄提起裤子走出房间,消失在巷子尽头。
虽然他速度快。
但他次数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