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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寒而栗了吧？你现在还敢说，人类捕杀野兽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那些野兽也是有生命，也是这个世界的一员。它们为什么天生要成为人类的口粮？

要知道，物极必反。

若真的有朝一日发生大战。而人类失败的话。那么人类就会像那些被圈养的家畜，任人鱼肉了。”

天夫子语出惊人死不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落在了风无痕的耳中，却是让风无痕整个人都愣住了。

天夫子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闭上了双目，他明白，现在问风无痕根本无济于事。说到底，风无痕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

风无痕也没有开口说话，他无法想象那一天的到来。要是真的有朝一日，人类沦为鱼肉……

风无痕不懂，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他站起身，凝望那黑色的旋风，以及那望不到边的山脉。

现场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起来，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在响，以及漫山遍野的飞沙走石。

“师尊在上，弟子给您磕头了。”

良久之后，风无痕才逐渐恢复正常，他转过头看了眼紧闭双眼的天夫子郑重的行了拜师之礼。

“徒儿免礼。为师也快行将就木了。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

这个储物袋是为师年少时所用，里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还有一些玄灵石以及一些普通的飞剑。就当是你的拜师礼吧。”

只见天夫子大袖一挥，一个深蓝色的储物袋凭空出现在了风无痕的面前。

风无痕拾起储物袋，再次弯腰一拜，他虽然是初出茅庐，但他可是深知储物袋的稀有以及贵重程度。

可是天夫子居然眼睛眨也不眨的就送给了他，此恩无以为报，风无痕只能将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里。

“为师多么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有人可以登顶啊。为师真的好想再看一眼山巅之上的风景，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啊。”

天夫子抬首仰望那被一层层黑雾遮挡住的山峰，他明白，他此生已经无望了，他的肉身已经腐朽，他的神魂也在慢慢消散。

“弟子可以登顶吗？”

风无痕同样抬首仰望，可他有种感觉，要是他胆敢继续上山的话，最终结局会死无葬身之地。

“此山有灵……”

天夫子并没有回答风无痕提出的疑问，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轻声轻语的说出这四个字。

“此山有灵？”风无痕这一次没有开口说话，他回想起在他刚刚进入九峰山时发生的怪事。

“难不成那个声音就是此山的‘灵’？”风无痕越是细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有希望，若是你可以一步一步，永不回头的往上走，说不定可以成功。

但是……”

天夫子话语一顿，他看着风无痕继续道：“一旦你选择踏出第一步，就无法回头。若是想中途退出，你会变成废人，甚至灰飞湮灭。

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