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另一边（1 / 2）

周勃，正在床上睡得香甜。

而梦里，他还在回味下午的那场战斗，感受到自己的不足和明显的进步，周勃十分开心。

场景纷杂，周勃意识混沌。一边混乱无章的打斗，一边疑惑：

“我旁边站着的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但好像很熟悉……他离我好近……”

一旁，那人带着好奇的眼神，近乎贴在周勃身上，仔细的观察着周勃的一举一动。漫步行走，梦境里跳跃式的发展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他始终紧紧地跟着周勃，想要了解周勃的一切细节。

短发，瘦削而高挑，休闲西服，皮鞋。

是吴觉。

只不过出现在周勃梦里的这位，既不像现实中的那么真实可感，也不像余普意识中那样由布料折叠而成，奇特而诡异。只有一道淡淡的影子，显出几分模糊而具体的轮廓，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多招引注意。就这样看着，想要发现周勃有何特异之处。

而这，也就是那些梦游者脑海中吴觉的形象。

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受到了这位的引导。而在梦里，他们也不会感受到有什么不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现实中干了什么。梦具有惊人的技巧，会把感官世界和精神中的刺激编织进它自身的结构，这些梦，就是预先安排好了的逐渐到来的结局。

他们的欲望在梦中满足，他们在梦里找寻到了完全的自我，以至于在吴觉离开前，根本不想醒来，这是自我的囚笼。

从始至终，吴觉只是引导者。

想要将这种定位的吴觉剥离而出，自然是极为困难。

“这就是梦的力量。覆水难收啊，谁能做到，谁又愿意做到呢？”

吴觉每一次使用能力，都能体会到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能力时的奇妙感觉，这让他陶醉。但此时，周勃脑海里各种凝缩，拼凑，移植，隐藏的梦中信息向着记忆最深刻的那个角落探去，场景逐渐浮现。

吴觉，也即将靠近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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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周勃捧着看不清面容的照片和骨灰盒，面无表情，没有铺排和多余的内容，迅速如走马灯一般走完了让老人骨灰入土和回家供奉照片的种种场景；

森林里，大大小小的周勃身边跟着不同的人，嬉嬉笑笑，吵吵闹闹，最中间的那个，身体和外界出现的神奇的交流与循环；

一片流动的灰雾里，周勃奋不顾身的奔跑，只是在梦里，他的身边有着自己的同学和商云老师，他救出了很多人，等到了支援前来；

虚空之外，周勃不停地战斗，手刃了无数外族，这让他由衷的感到快乐和自豪，为自己的文明而战，有什么不好呢？

特教场内，周勃正在和余普战斗，你来我往，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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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正在不停地打斗的周勃动作不自觉的变换，场景在崩塌中重建，出现了那座之前待过的医院。许多混乱的不知面孔的人在到处叫喊跑动，医院外面没有正常的建筑，只有紧紧贴着医院外墙窥视着内部的无数眼睛。尖锐的叫喊和刮擦声布满了整个地方，惊悚的不像人间。

转眼间，周勃停手，像是被束缚在了地面，瑟瑟发抖，展现出极大的恐惧。现实中的他开始流出冷汗，呼吸变得急促，睡眠不再安稳，甚至要被这极大的恐惧惊醒。

而吴觉的虚影回神，皱了皱眉，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医院。这里没有更高的楼层的清晰记忆，明朗的只有周围的一切和地下二层的一处房间。

“这家医院……上辈子是干啥了？怎么什么事都在这里？”

但吴觉的虚影没有受到周围的变化和影响，走到了一层的角落，躲开了所有。转而把好奇的视线投到的外面那些紧紧贴在墙壁玻璃上的眼睛。

“这些代表着伤害，恐惧。有点像百年之战里的另一方的种族……奇怪，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转头，看向一楼四散奔逃的混沌人影，

“这些代表着绝望和迷茫……为什么呢？他是什么时候觉醒的？这个强度的情感波动，应该就是这个时候……”

突然间，正在疑惑为什么周勃会有如此的变化的吴觉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