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古怪的马克·米莱(2 / 2)
安妮穿着一套墨绿色的晚礼服——以布鲁克林的眼光来看,这套晚礼服简直难看的要死——此时正低着头,盯着手腕上的珠宝。
布鲁克林低声问道“不舒服吗?”
安妮扬起脸,摇摇头。
她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哈里森,出声道“我只是没想到……”
说到一半,她似乎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来描绘,于是只能摇摇头。
哈里森手握方向盘,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车,好像一尊机器人。
布鲁克林保持沉默,不方便发表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
他受邀去参加自己岳父的婚礼,他能有什么意见?
马克·米来毕竟才61岁,身居高位,有钱有权,续弦很合理吧?
他直到现在才续弦才是令人惊讶的事呢吧!
新郎与新娘之间差将近四十岁、新娘比新郎的女儿还小,这也不是什么震惊的事情吧?
至少马克·米来爱好正常——一直喜欢20多岁的姑娘——他没沾染上某些恶心人的癖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布鲁克林来说,至少未来的岳母是个女人,而不是男人或者变性人。
况且从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位新娘显然段位不怎么高超。
布鲁克林猜测,她是凭借肚子里的孩子讨得马克·米来欢心,让马克·米来同意跟她举行婚礼的。
换句话说,马克·米来唯一看中的大概是未婚妻的‘子宫’。
而布鲁克林对此是喜闻乐见的。
他不是喜欢用传统的老式手法捆绑利益吗?
如果马克·米来再有一个孩子,局面就翻转过来了。
马克·米来今年61岁,就算他身体再硬朗,等这个孩子成年时,已经是80+的高龄。
他根本来不及将自己的政治财富交给自己的孩子。甚至他还得求着布鲁克林跟安妮帮他照顾好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出现,将让马克·米来彻底被绑死在布鲁克林这条船上,而不是现在这样,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合作关系。
要想达成这一目标,布鲁克林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确认孩子是马克·米来的,以及让马克·米来将全部的父爱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如果他有父爱这种东西的话。
怀着这样的心情,布鲁克林与安妮双双抵达。
马克·米来的婚礼,邀请的人自然不会少,夫妻双方的亲戚朋友——大半都是新娘的亲戚跟朋友,新郎邀请的宾客基本都是同事或盟友。
与其说这是一场婚礼,倒不如说这是一场马克·米来举办的交谊酒会。
布鲁克林与安妮分开,各自端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
两人目标清晰,分工明确。
很快,安妮就收获了一大摞名片与邀约。布鲁克林则游走在人群之中,将宾客们一一分类。
聊了一会儿,布鲁克林喊住一个跟在马克·米来身边见过很多次的士兵,询问马克·米来在哪儿。
从他走进宴会到现在,还没见到马克·米来露面呢。
倒是那位新娘,他见到了。
她正跟朋友们在一起,穿着一套婚纱,肚子高高隆起,有说有笑,一脸幸福与骄傲。
布鲁克林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往新娘的方向看。倒是其他宾客,又不少人都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新娘,从他们时不时发出的刻意压低的y荡笑声能判断出,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布鲁克林。”
不等那位士兵回话,布鲁克林就依稀听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
他四下看了看,最后仰起头,发现二楼栏杆处,马克·米来正冲自己招手。
布鲁克林冲刚加入十几分钟的小圈子的其他人道了声歉,上到二楼,来到马克·米来身边。
马克·米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雪白的衬衫,看起来精神矍铄,年轻不少。
只是他脖子上深红色领结松松垮垮的,破坏了这股精神。
马克·米来似乎也感觉领结不对劲儿,笑着跟布鲁克林握手后,将酒杯放在栏杆上,用力扯了扯,最后干脆将领结扯了下来,冲布鲁克林抱怨道
“这玩意儿是谁发明的?难受死了。”
布鲁克林瞥了一眼马克·米来的领口,接过领结,帮马克·米来系上,调整松紧度。
“你觉得她怎么样?”
马克·米来松松垮垮地站着,背对着布鲁克林,刚要转动脖子,就被布鲁克林制止了,他只能尽量斜着眼睛,往下方示意,问道。
“谁?”布鲁克林问道“现在呢?”
“还是太紧了。”马克·米来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抬手指向站在朋友中间,正捂着嘴巴笑得开心的新娘“她。”
布鲁克林顺着马克·米来的胳膊看了一眼,手上一抖,差点儿把马克·米来勒死。
马克·米来咳嗽起来,将系好的领结又扯了下来“你想勒死我?看上她了?”
一边咳嗽,一边还不忘开玩笑。
布鲁克林捡起领结,有些粗鲁地把弯腰咳嗽的马克·米来扶起来,继续系领结。
“在我们的文化里,这种伦理玩笑是不能开的。”
“尤其是你跟我,以及你跟她这样的关系。”
“这个松紧度可以吗?”
马克·米来尝试转动了一下脖子,点点头。
“你系的可比那个碧池舒服多了。”
说着,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她又不是安妮的母亲,不存在伦理关系。”
“可她是你的妻子。”布鲁克林严词拒绝。
马克·米来有些无法理解,他指指下方三五成群谈笑的男士们,低声道“我不理解。就现在,我们下面的这些人里,至少有十个人是在讨论她的,至少五个人还在硬着。”
“整个宴会的男人里,至少三分之二对她硬过,或幻想过跟她打牌。”
布鲁克林也有些无法理解马克·米来的脑回路。
这样说自己的妻子,真的好吗?
“她其实功夫一般。”马克·米来已经开始聊两人相识的过去了,他咂摸着嘴回忆道
“而且她吸d。”
“所以我只跟她打过几次,新鲜劲儿过去后就再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