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机会这不就来了?(1 / 2)
后来从她口中得知,他们的老板只认嘴木头吐出的“证据”,所以她的一份工资不翼而飞了。
而且,这种激活徽章的业务很少见,提成也不少……
这种情况,舟辛易只能向她表达遗憾。
离开营地后,舟辛易向白兰地追究了一个问题:
“你不是被追捕过吗?”舟辛易说道,“她怎么没认出你?”
“因为追捕我的事,不是她那样的接待员能参与的,她顶多看过一眼我的画像,可能睡一觉后就忘光了。”
“也不排除她可能记得,”舟辛易显然不完全相信白兰地的说辞,“你可是做事要留三条退路的人,你不会去冒这种险。”
白兰地没觉得自己能瞒过舟辛易的直觉,“也是为了一个尝试。”
“我刚刚特地一言不发,就是为了证明你对原住民的吸引力。”
“你出面的场合,因法官特殊的气场,那些原住民都会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并且感到信服,”白兰地说道,“但你没发现的是,你的这种气场甚至盖过身边的人,让他们的存在感得到降低。”
“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如果你和我同时拿着一根棒棒糖给路边的女孩,那名女孩一定会选择你的那根。”
“刚刚与你交谈的那位女士,在我不主动开口的前提下,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舟辛易沉思片刻,“我不能解释这种现象,所以暂且将它视为法官职业积淀的吸引力。”
白兰地笑了,“这也说明了一件事。”
“你比其他继承者更属于光幕。”
舟辛易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句话,就像是在说我比其他继承者更适合做梦一样。”
他在现实中已经没有亲人,生活更是过得一团糟,偏偏到了光幕,这里的人不但给予他认可和信服,甚至从未怀疑过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身份。
可偏偏这个时代早已过去,文明早已覆灭,光幕中所展现的,也满是虚幻的泡影。
于他而言,何其讽刺。
白兰地也想到了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舟辛易,你有没有想过法官职业的诞生,会给继承者带来怎样的遐想?”
白兰地语调悠扬,听不出他隐藏在话语中的情绪究竟是忌惮,还是渴望。
“首先你要明白,现在还没有多少继承者知道先辈正在复苏,哪怕是最强大的那一批继承者,也不会主动探讨这些问题。”
“但是见过一位‘复苏者’后,他们的心境就会开始改变。”
“他们会发现,无论是这个文明,还是在文明中诞生的智慧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的诉求——他们想回来。”
“他们还希望自己在这个星球中能留有一席之地。”
白兰地以平静到几乎叙述的语气说道:
“很多继承者在光幕里也会拥有一些朋友,甚至拥有在现实中无法替代的羁绊。”
“幻想一下吧,就比如政府中的那名女孩,比如营地那名缺钱的先生、气愤的女士,又或者与你一同作战的歌,与你交心的朋友,令你心动的女孩……这些人一起流着泪,哭泣着求你不要放弃他们。”
“他们用如歌如泣的语气恳求你,他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白兰地神色略暗地说道,“相信我,舟辛易,没有哪个继承者会拒绝他们。”
“毕竟这个时代也和我们的时代一样,同样美丽。”
听到这番话,舟辛易又猛地回想起舟粥那张苍白的脸。
他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能让他短暂地忘却现实的残酷,忘却悲痛的记忆。
但那句“不要放弃我”,让他的记忆如同一根冰锥,又一次突然地扎进他的心窝,令他冻得头皮发麻。
“当然,这其中也会有立场坚决的,现实里家庭幸福的人,”舟辛易说道,“他们很清楚这是一个已经逝去的文明,而文明的交融可能不会让现代文明覆灭,但也会产生一系列麻烦。”
“他们会支持法官,会站出来迎击,阻止那些只用情感说话的人。”
舟辛易的话无情且坚决,“逝者已逝,就算诈尸,也该给他按回棺材。”
又或许,逝者从来没有认为他们已经死了。
舟辛易忽然想起城市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涂鸦。
“我们从未死去。”
白兰地也说起了这个问题,“或许那些涂鸦就是先辈留给我们的第一次暗示,我们至今没有找到那次任务是谁通过落语人发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