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 给岁月以文明（2 / 2）

第三层是军队的数个势力。这块板子上只记录了上百个势力中的两个：首领为在逃的通缉犯莱茵妮的罗滕堡（红堡舰队，和首领名为一串奇怪编号的维森堡（白堡舰队。

第四层是附庸国的元首，以及附庸的附庸元首，还有外派的总督；第五层是回廊的专员，公民和准公民，附庸国的军队阶层和专制贵族也在这一级；第六层是群体最庞大的——其他人员：比如附庸国的公民，准公民，居留权平民，奴隶。

——但是，回廊从未直面过混沌。

在奥尼菲姆，乃至这个星系，第一次见过混沌造物的人，就是一直待在这里的林芙-贞白石了。

虽然她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看看这下面，一个高度封闭的二元君主制王国，两个曾经或正在分裂的帝国，两个蜂巢群体，以及延续数千年的南方王朝，还有数十个小势力和酋邦——其中就出不了一个改变时势的人物。”

阿瑟娅看了一眼林芙：“唯一一个有希望的还死掉了，而且她也需要我的帮助。”

林芙：“？”

“我确定她现在的想法只有下界，回到故乡。”伊妮米尔听到有人讲话，把数据板放在了一边说道——她也饶有兴趣地盯着林芙。

而头脑简单的林芙也没听出来阿瑟娅的意思，阿瑟娅直接挑明了：“你现在不能下去，我们要呆在这里，直到你的记忆恢复为止。”

说到这里，阿瑟娅无视了一脸失落的林芙，自言自语起来。

“为什么从水晶里被砸出来的人都会失忆呢——”

……

在拿回匕首后，阿梅尔把薇拉带到了她那里，而我被赶回了房间。我告诉她薇拉身上不会再爆发出那种惊人的能量了，但是由于我不想告诉她更深层次的原因，阿梅尔并不相信是那把匕首引起的能量暴动。

不过她还是语气温和地要求我，回到房间，并和薇拉分开。一直出不去的我只能躺在床上，拿出来了一枚小戒指——前几天镶我脑门里的那个。

由于我的身体组织离开位于大脑所在部分后就会迅速溶解，那戒指上已经没有那些奇怪的蓝紫色晶体碎屑了。

作成这个亮色小环的材料很奇异，在夜晚无光的时候会发出暗淡的闪光，但一旦有人看向这里，这个戒指就像是受惊一样迅速暗淡下来。这种现象被——几天前——突然跑到我房间里来的薇拉误打误撞地证明了。

我也尝试着确认这个戒指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把它扔到火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符文显现出来，戴上它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

我尝试着用灵能扫射一下这枚戒指，但是却受到了阻碍。一道暗淡的辉光拦截住了我的灵能突刺。这让我有些好奇——即使是最简单的灵能波也不是寻常魔法能够挡住的。

但是周围的情况不允许我再想下去。最近一段时间城里的气氛明显会很压抑，不时会有零星的惨叫从城中的各个角落传出。刀剑碰撞的声音响遍整座城市，衰变之馆附近相对来说好一些。

商会对外解释说是在铲除土匪强盗势力，但瞒不住公爵府里面的人。阿格莱尔叮嘱我说不要在竞技大会对上斯图里亚之前再显露实力，所以我完全没有参与阿格莱尔和斯图里亚或明或暗的斗争。

值得高兴的是，被斯图里亚的势力打垮的贞白石扈从们的死亡人数要比粗略统计出的人数要少，他们大部分都逃到了城外，随时准备回到城中。

异响经常会打断我正在做的事情，就比如这次——馆外的大道上灯火不知为何熄灭，而那里正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论是什么时候，战争或是和平，探头探脑的陌生人都是不受待见的，所以馆内马上派出了一小队近卫军共十二个人出门巡逻。

近卫军走入了黑暗，我在窗口看着一切。大概是斯图里亚的那些细作们，我就没有用灵能扫描。但是，二十分钟过去了，那群近卫军一点动静也没有，没有回来也没有响声。

在两轮月亮的照耀下，周围建筑的屋顶和尖塔上闪闪发光。但夜间的迷雾萦绕在低处的大道上，却没有一丝光亮。我猛地意识到，现在的天气应该不会形成这么大的雾气——最近一次降雨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北方。

我隐约看见，远处的地面上的路灯似乎没有被破坏，但他们的亮光几乎全部被雾气挡住了，极远处似乎还有起起伏伏的骚动。

待到灵能辐射到那里时，骚动已经消失不见了。可能是因为灵能的原因，雾气消散了，那里最显眼的就是——十个人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