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请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其中一个面试官说。
“我叫刘明宇，毕业于a省的某某学院，今年是毕业的第三年，目前在h市的某区政府里面做网络管理员。我是转行，误打误撞进入这个行业的，没有干本专业的工作，前段时间自学考取了初级网络工程师证，在尝试换工作。”明宇面无表情地做自我介绍。
坐在明宇对面左边位置的是一个胖胖的、带着眼睛的面试官，右边的那个看着年轻些，有精神一点，从相貌上来看两个面试官的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右边的面试官看着手里明宇刚刚做完的三页纸的面试考题，听明宇做完自我介绍后，把纸卷放在桌子上。对明宇说：“介绍一下你的工作内容。”
“工作内容有修电脑，维护打印机、投影仪，配置交换机路由器，不过交换机和路由器方面的工作并不多，出问题的次数少，还有安装一些办公软件，给电脑做系统。”明宇回答。
“网络安全方面的有没有接触过？”右边的那个面试官接着问。
“学习过一些，看的视频课程中有讲过一节，就是写一些acl语句，没有做更多的研究。”
这时左边的面试官从桌子上拿起纸卷，看到有几道题目明宇没有填写答案，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右边的面试官继续说：“那你这是什么都不会啊。”
“这个岗位不是我主动投递的，是你们的人事找的我，我跟她说我不是做网络安全方面的。她说可以来面试看看，公司愿意带新人，我就来试试了。”明宇有点无奈地说，他想这些公司都是怎么回事，面试的人跟人事没有提前沟通好吗？连主次关系都弄反了。
两个面试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在交流什么。左边胖胖的那个人问：“你是怎么自学的？”
“我在网上买那种录好的课程学习的，里面有配套的笔记、胶片和标注，平常上班也不忙，闲的时候给自己安排学习。”
两个面试官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右边的面试官说：“我们是可以带新人，不过你期望的工资高了，我们给不到八千。”
明宇有点懵，他说：“我在表格上填写的期望薪资范围是七千到八千。”
右边的那个面试官看了看眼前纸张上期望薪资那一栏填写的确实是七千到八千，就说：“七千块钱我们也给不了，六千怎么样，你要是想干就给你开六千。”
“我不确定来到这里后能不能待下去，如果能待下去，六千的工资也能接受，就是怕达不到你们的要求干不长。”明宇想了想回答。
左边的面试官先看了同事一眼，又转过头对明宇说：“你来之后，我们会给你培训的，不用担心这个。”
“那可以。”
两个面试官先起身，明宇也站了起来，右边的面试官伸出手跟明宇握手，并说：“那先这样，你回去等通知吧。”
“好的。”明宇转身离开，往电梯出走去。
离开办公楼所在的大门，明宇向着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准备乘坐四五十分钟的地铁回到上班的地方。最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参加五次面试，前面四次都没有收到通过面试的通知，他很是疑惑。都是对方公司在招聘软件上找他，问他要简历文档，然后邀请他去面试，竟然连个面试结果的通知都没有。在地铁上时，他想这次面试的过程还不错，如果录用他的话，一个月六千块钱也能干。他觉得面试官的话像是要录取他，但那个一直问他话的面试官的眼神是观察和试探的意味，又认为这次还不会通过面试。思索了一会后，觉得有些烦闷，也不去多想了。
国内的****疫情反反复复，把一些城市封城后严重地影响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去年以来国内计算机行业的工作岗位几度出现大裁员的现象。虽然明宇所在的h市没有因为疫情封城影响当地的发展，但h市的互联网行业发展的一般，没有较多的岗位提供给求职者。而现在经济下滑，工作岗位的数量在减少，让他不敢先辞职再去找工作，而在职状态找工作又是很麻烦的事。他最近感到郁郁不得志，找工作的不顺利把他之前美好的设想都毁灭掉了，他又时而感到生活是平淡乏味的。
周五的晚上明宇在房间里看了一会电影后感到甚是无聊，把之前用过的社交软件又下载到手机上。在社交软件上简单地看了下，分别不出哪些头像是真人，哪些是别有目的，没有给别人打招呼。周六早上睡醒的时候，睁着眼在床上多躺了会，一种漫无目的的乏力感充斥着他的身体。起床后刷牙洗脸，随后到常去的那家早餐店里吃早饭，中午的时候在小区附近常去的几家餐馆中挑一家吃了中午饭，到了晚上换了另一家餐馆吃晚饭。他看电影、看动漫、玩一会手机游戏，感觉不到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周日的一天跟周六没什么两样，到了晚上快吃晚饭的时候，他在客厅里抽着烟并认为这天又要以同样乏味的方式度过。抽完烟回到卧室的电脑桌前坐下，拿起手机看到在社交软件上有人给他发消息。
“去步行街逛逛行不？可想去？”是一个附近的异性发来的打招呼消息，明宇点进去看到一张露出额头披长发、美颜开得很足的女人的自拍照片。他感到奇怪，在交友软件上有女人主动给男人打招呼很少见。
“你想找个人陪你去步行街逛街吗？”明宇回复消息。
“是的，要来吗？”
明宇更加感到好奇，看软件上显示的距离只有两三百米，就问对方跟自己是不是住同一个小区，对方回复说是的。
“那行吧，你住多少栋，我去找你。”明宇想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正好自己也无聊没事干。
“七栋。”交友软件上女人发来消息。
“好的，我这就过去。”
此时天快黑了，外面正下着零星的小雨，夏天的衣服没有覆盖到的皮肤部位能感觉到明显的凉意，明宇穿上一件黑色的连衣帽外套就动身了。他带着连衣帽在雨中慢走，穿着外套走路感到有点热，走到小区的七栋楼下时，给对方发消息说自己到了。那个女人回复说等会，自己收拾收拾就下楼，过了几分钟女人发语音说：“我已经到楼下了，怎么没看到你。”
“我就在你说的七栋下面，我也没看到人。”他疑惑地用语音消息回复。
“我住二栋，不是七栋。”女人发来语音消息。
“不是七栋吗？我现在往二栋走。”他回复语音消息后，骂了一句他妈的在玩什么把戏。
过了两分钟明宇看着手机上的地图来到二栋楼下，就给对方发消息说自己到二栋楼下了。但是这个女人还是说没有看到他，明宇用手机拍视频发过去问她是不是这里，女人说不是，也拍视频发过来。他从视频中街边的店铺看出这是隔壁小区的门口，女人又发语音说：“你还来不来，不来我走了。”
“你这个是我住的小区隔壁的小区吧，你竟然乱说自己的位置，我得绕一圈才能过去。”他用语音回复。
“是的，你快点。”
明宇想这妹子挺会忽悠人的，自己闲着没事，就去见一见，看看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他又一路快走了四五分钟来到隔壁小区的门口，在距离小区门口十几米远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色短袖上衣、黑色长裤的女人，看样子年龄跟自己差不多。
“你好，是你吧？”明宇走上前去问。
女人在低头看手机，应声抬起头看到明宇，笑了笑说：“是我，你咋走这么慢。”
他看清女人的脸，跟软件上头像里的样子不像同一个人，脸型瘦长，鼻子精致，扎着高马尾，算得上漂亮。
“是你忽悠我，跟我说的位置都是错的，你可真会忽悠人。”明宇吐槽了一句。
“那你还不是找到了。”女人笑着说，明宇没有回话，于是她接着说，“我是刚从武汉来h市工作，想找个人一起逛街。你运气好，我也运气好。”
“你想去步行街逛逛，你之前有去过吗？”明宇问。
“没有，我刚来这边，看网上说的h市有个步行街，就想去逛逛。”女人回答，两个人向附近的地铁站走去。
“看来你喜欢逛街呀？”明宇接着问，他注意到女人走路时两条腿显得坚挺有力，腰板挺得很直，胸脯不大不小，由于腰板挺得直有些显眼。
“我喜欢玩，以前在上海和广州的时候，经常在夜店里玩通宵，白天不休息继续上班，年轻有这个精力。”女人讲道。
“是在夜店里面喝酒蹦迪吗？”明宇对这个女人好奇起来。
“是的，我喜欢去那里玩，每到一个城市都会去逛街，去夜店里玩个痛快。”
明宇感到挺新鲜的，他之前没有跟这种女人接触过，头一次听到有女人说自己爱去酒吧和夜店。于是他又问：“你在这边做什么工作？”
“休闲养生。”女人淡淡地说，走路的时候时不时地看手机。
“是spa按摩吗？”
“差不多吧，是采耳按摩。”对方回答。
走到地铁站附近时，明宇指着地铁站的入口对女人说，前面就是地铁站了，去步行街需要转一次地铁。
“要多长时间能到？”女人问。
“三十多分钟。”
“那挺快的，我今天休息，就想着出来转转。”女人说。
乘坐电梯下到地铁站里，刷支付宝的二维码进站，等车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两人没有说话。地铁进站后，两个人并肩坐在车厢里，明宇没有看手机，女人则拿着手机用地图软件导航，看路过站点的信息。明宇注意到女人左手的大拇指上有蓝色的纹身图案，但是看她的穿着打扮却又是朴素的，对这个女人说的喜欢喝酒蹦迪的行为有点怀疑，但没有多问。过了十几分钟，明宇带着女人换乘另一条线路的地铁，等车时明宇问了她的年龄和姓名，她的名字叫蓝素茹，今年二十四岁，明宇则说自己是二十六岁。
“你是自己一个人从武汉来h市的吗？”明宇挑起话题。
“不是，跟姐妹们一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