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那是谁(1 / 2)
门楣(音眉上的牌匾写着“喻府”两个字,柱子旁放着石狮子,门房身上穿的料子看上去和齐杨的差不多。
牌匾、石狮子、衣料,无一不显现出喻府的富丽堂皇,要说人手不够,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是喻家有意怠慢。可想到自己如同喻家主在信上说的那般不安分,带来了其他的人,还不少,齐察就没脸再有不满了。但他是齐家的家主,这里又有自家和阎家的修士,为了齐家的颜面,虽说不妥,但齐察还是在齐肆骂了三句后才出声制止。
事不过三,同样的事不宜连作三次,骂人也一样,要适可而止,做到适当程度就停下来,不要过头,这样做事才能恰到好处。
扯着嗓子喊了三句,齐肆正在兴头上,但是碍于齐察是家主,还是给面子的闭嘴了。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很没气度的呸了一下,心里愈发觉得齐察虚伪:
明明自个儿心里也很生气,自己拉不下脸来,还不让我做,呸,伪君子!
齐察的确如齐肆想的那般,即使心里想,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有损形象的事,这时,齐氏的分支就派上了用场。
分支的人,齐察只带了齐肆一个,不仅因为人太多不好和喻家主说,也有齐肆战斗力惊人的缘故。
可喻府的门房对齐肆的声音充耳不闻,无论他的话多难听都不还嘴,就是不理他。
在齐肆输出的时候,齐骁捂着耳朵偏头不去看他。他这样做,并非是听不得污浊话,而是因为阎红袖不喜欢他这样。阎红袖不喜欢的行为,他都会尽力去改。好不容易改掉了,他可不想因为听齐肆叫骂再次染上:
父亲总说我不成器,要我看,四叔比我还不成器,毕竟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说是大器晚成也太晚了。
得知齐家的人来了,喻泊言就出来看了眼。
看看来了哪些人,这一看,就看到外面进来了一群人,络绎不绝的。其中一个边走边骂,齐察开口才闭嘴,看上去很是不服。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听齐宗主的话,这就有一个刺头,看上去还是齐宗主的弟弟。
每个家族里主人、仆人、修士和客卿的服饰都是不一样的。
齐肆一看就是姓齐的主人,衣服的用料比修士好很多。但又不及齐察和齐骁华贵,应该是齐氏分支的人。再根据他的样貌,略微比齐察小点,明显比齐骁大一辈。
要想判断出他是齐察的弟弟,其实也不难。
就算是同一个父母的孩子,只要不是家主,那就是分支。支系就是一辈一辈一房一房的分下去的。家族越大,分支的人就越多,分支和主家之间的区别就越大。
看了一会儿,喻泊言便转身离开了,还没走到唐家的院子里,就迎面遇到了出来的秦子苏。
虽然不是同一个厢房,但还在同一个院子,还是隔壁,所以喻泊言也知道秦子苏每天都来找唐夕的事情。
喻泊言以为秦子苏今天已经找过唐夕了,是正要回秦家人住的院子,所以只是微微颔首就收回了视线,正准备走进去,却被他叫住:
“喻姑娘知道景明去了哪儿吗?”
见喻泊言停下,秦子苏还以为她是知道景明的去向,却听见她略带疑惑的声音想起:
“景明?那是谁?”
秦子苏期待的表情僵在脸上,下一瞬就被迷茫替代:
“喻姑娘……”
在问出口之前,秦子苏把喻泊言患上离魂症的情况往后排了排,想到了另一种有点离谱的可能:
“景明是唐仪的表字,唐仪字景明,唐仪,唐景明,姑娘不知道?”
表字,汉人在本名以外所起的表示德行或本名的意义的名字。凡人相敬而呼,必称其表德之字,后称字为表字。
说实话,喻泊言不仅不知道唐仪的表字,还不知道很多人的表字,准确的来说,她只知道唐夕和齐骁的表字。唐夕的表字,是唐琮告诉她的,齐骁的表字,是慕凝说的,其他人的没听人说起过,所以也就不知道。
现世的人不像古代人,有两个名字,一个名字就已经够我记的了,更何况还是两个名字,头疼,不是真的头疼,是心理上觉得应该要头疼。
景明是唐仪的表字,所以,红袖也是阎小姐的表字?
汉族男子二十岁冠礼女子十五岁笄礼后,不便直呼其名,故另取一与本名涵义相关的别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也有女子许嫁,笄而字的说法,也就是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