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魑魅魍魉(1 / 2)
程柯毫不犹豫的揭开底牌,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
“又是红三红九!”“一天之内开了俩注至尊宝!”
程柯收回手,面不改色地说道:“你输了!”
阴山宗弟子脸色难看,嘴巴张了又张,最后终于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说道:“按理来说刚才应是我坐庄,你应该按我指定的方法摸牌,谁知道你心急先摸了牌,我看你是个雏儿忍你一手隐下不说,但你毕竟坏了规矩,所以刚才那把权当试玩,我们再来一把,如何?”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立刻发出一阵又一阵嘘声,谴责这种赖皮行为。
阴山宗弟子不为所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好。”程柯倒是无所谓,“让你一把又如何,再来!”
闻言,阴山宗弟子迅速码好了牌,伸手就要去摸。
“慢着。”程柯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按理来说这把轮到我坐庄,你可不要坏了规矩。”
“是极,是极。”阴山宗弟子尴尬的收回手。
“我要你从下往上摸俩张牌。”程柯吩咐道。
阴山宗弟子摸了牌,扣在手心,手指微微一抹,牌九就随他心意变成了红三红六,他也没有多看,就放到了桌子上。
他现在为了赢,已经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只要赢了这一把,得了那根羽毛,就算被人所不齿,也足够了。
“开吧。”程柯大手一挥。
阴山宗弟子迫不及待的翻开牌九,喊道:“红三,我你嗯?”
只见骨牌上确实是红三,另一张却变成黑七。
“这!?”阴山宗弟子脸色大变,这不可能!
“你又输了。”程柯随手翻开了牌,虽然点数也不大,但也比他的要好得多,“现在我可以带他走了吧。”
“等等!”阴山宗弟子赶忙拦下了程柯。
程柯眉头一挑,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输不起?还想赖账?所谓阴山宗就这点气量?”
“就是!”“就是!”围观的人也跟着起哄。
阴山宗弟子一张脸憋得通红,诺诺了半天,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够了!”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喊,一个道人越众而出,此人头冠道髻,身穿青色道袍,背后背着一把用布条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长剑。
“师兄!”阴山宗弟子看到来人后立马低下了头,心中既羞愧又害怕。
来人扫了弟子一眼,对程柯说道:“人你自然可以带走。我阴山宗还没器量狭小到这种程度。”
“那就好。”程柯冷哼一声正欲离开,却又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不过,赌桌上哪有赢了一把就走的道理,所以你还不能走。”师兄继续说道:“你怎么也得陪我们再玩俩把,给我们俩兄弟一个翻盘的机会,这才符合江湖道义,诸位弟兄,是不是这个理啊!?”
“是啊!”“是啊!”围观的人群立马跟着起哄,程柯要是走了,谁来给他们找乐子看呢?
“哼,道义?”程柯道:“我又何必跟你们讲道义呢?”
那二人对视一眼,师兄开口道:“你身旁那人,不是来鬼市求药的么?我这里正好有他要的药。”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个翡翠色的药草。
程柯身边的男人浑身上下陡然一振,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渴望。
“只要你答应跟我们赌,赌注还是那根羽毛,那么无论输赢这药草都归你。”
说罢他关上盒子,递给了师弟。
程柯想了想,正所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既然帮了,那索性就帮到底,求一个功德圆满,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也并非程柯心大,实在是此事太过简单,顺手之劳罢了,有灵视傍身,任凭阴山宗二人耍弄何种伎俩都无所遁形。
更何况不知怎么的,牛仔裤竟也能操控骨牌,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回变化。
程柯自觉稳赢,抽开椅子,信心满满的坐了下来。
阴山宗二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三缺一,程柯本想拉大舅哥组局,但他只是在人群中远远观望,似乎并不想掺和。
没办法,程柯只能拉那个男人凑数。
骨牌在几人掌间滑动,不一会码列整齐,因为人数变多,四人就换了种玩法。
三十二张骨牌四块一墩,墩八墩,每人按摸牌规则摸八块牌,由庄家开始出牌,玩家每人轮流出牌。
上手出一块牌下手就必须跟一块牌,上手出一对牌下手就必须跟一对牌,如果上手出的牌下手要不起,下手必须消牌,消的牌必须字向下,不能让对手知道消的什么牌。
一轮结束后由桌上牌面最大的玩家把桌上的牌全部收到自己面前算得一分。
一局输赢算作一分,率先得十二分的人,则赢下整局。
唰,唰,唰,几人分别过牌,一轮过后,程柯皱了皱眉,这轮他的牌比阴山宗的小,让那师兄先得了一分。
“怎么回事?”程柯在心中问道。
“不急,陪他们耍耍。”牛仔裤回道。
不得不说师兄就是比师弟有水平得多,几轮下来程柯什么也没看清,输得那叫个干脆利落,转眼间比分就来到了十一比零。
男人输得满头大汗,眉毛和胡子都浸湿了,摸牌的手臂不住地颤抖,程柯也是眉头紧皱,说不出的烦躁。
几人又在搓牌,那弟子忍不住得意道:“怎么样,等会还玩吗?赌什么都行!”
程柯懒得理他,只在心中问道:“行不行啊?”
“你放心,我已看穿了一切。”牛仔裤歪嘴一笑。
牌局还在继续,局势却悄然逆转,接下来的比拼中,程柯如有神助连战连捷,连胜十一把,把比分扳平。
男人麻木的筛着牌,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阴山宗二人面色不渝,他们怀疑程柯作弊,却始终抓不到把柄。
程柯一边刷牌,一边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呐,小人得志便猖狂,只晓得大放厥词,却不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阴山宗二人脸色更加难看,阴沉得简直要凝出水来。
用过的骨牌堆在一起,四人手里各抓着最后四张牌。
这是最后一局,也是决定最终胜负的一局。
阴山宗二人对视一眼,由师兄率先发难,“地牌!”
“不巧,”程柯掀开底牌,笑道:“天牌!刚好大你们一点。”
阴山宗弟子没有说话,默默消去手牌。
此时桌上两边点数相当,双方手里都只剩下了最后一张牌。
阴山宗师兄胜券在握,打出了底牌,“天牌!”
男人默默消去了手牌,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程柯看了看手里的牌,笑了笑,说道:“这么巧,我也是天牌!这轮我做庄,按规矩是我赢了。”
阴山宗弟子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指着程柯鼻子骂道:“一副牌里面怎么可能有三张天牌!你他妈的想耍诈?!”
“我耍诈?”程柯手里真气翻涌,使劲捏了捏骨牌,“这桌子是你的,牌也是你的,要耍诈也是你们耍!真当我看不出你们那点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