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废帝(1 / 2)
“哼!”看着拂袖而去的袁绍,董卓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袁槐,“汝侄甚是无礼!某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杀此人!废立之事,你看如何?”
“董大人所言极是,吾没有异议!”此时袁槐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哼!此事敲定,若是再有不从者,军法从事!”董卓道。
百官见董卓如此,尽皆噤声不言。
“哼!”董卓冷哼一声,也拂袖离开。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叹了一声,四散而去。
回到住所,董卓将侍中周毖和校尉伍琼找来:“可知那袁绍去向何地?”
“回大人的话,袁绍此去愤愤不平,而且行之匆匆,若不将他尽早除去恐再生事端!更何况,袁家势大,门生故旧遍布四海,若是其振臂一呼,怕是会有支持者不计其数!但时候,大人便麻烦了!”周毖道。
“恩!”董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下已经决定要出去袁绍这个祸害了。
“不必!”伍琼开口道,“袁绍此人,好断无谋,不足以成大事也!不若许之一郡之守,其必会喜于免罪,那时我们必无患矣!而且那些袁家的故旧门生,均会感激大人的恩德,如此一来,人心便也得到了!”
“善!如此甚好!”董卓大喜,“那便拜袁绍为渤海太守!速速拟旨!”
再说石青,带着张辽返回了离洛阳城有着一些距离的营地。
“主公,你可算回来了,这位是……?”听闻士兵来报,郭嘉迎了出来。
“呵呵,奉孝,这便是我前几日所说的张辽,张文远!”石青笑道。
“果有虎狼之姿!主公当真好眼力!”郭嘉见张辽仪表堂堂,端的是英武不凡。
“呵呵,不说了,把云长,翼德,子龙,山君,汉升都叫来,让文远跟大家见见!”石青道,“去中军大帐!”
“是!”郭嘉点点头。
“走,文远!让你认识认识我军中的将领!”石青大笑着拉着张辽的手,向中军大帐走去。
“主公……”张辽不及开口,便被石青拉走,张辽笑了笑,这石青,着实是真性情之人。
“诸位来看,此乃是张辽张文远!”众人来至大帐,石青开口道。
“嗯?大哥!这便是你连日来赞不绝口的张辽?来来来,跟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张飞一听此人便是张辽,眼色都不一样了!
“翼德!休得胡闹,你当人人都像你这个莽汉?”石青瞪了张飞一眼,“呵呵,文远勿怪,此乃我三弟,张飞张翼德!虽然有些莽撞,但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比起那吕布,亦是不遑多让!”
石青此言也没有夸大的成分,历史上此时的张飞便能独自力撼吕布数十招,如今的张飞呢?其实如今,不光是张飞,就连关羽,赵云,武力比之历史上都有着不小的提高!所以,依照着石青的估计,此三人,尤其是赵云,应该可以战平吕布!
“主公此言当真?”张辽惊讶了,他还没见过能跟吕布战平的人呢!所以,石青此言一出,张辽便当即开口。
“呵呵,不光是翼德,就说云长,子龙,山君,汉升,皆与吕布有着一战之力!”石青笑着指了指下面的几人道。
“这!”张辽惊讶万分,难以置信地看着石青所指的那些人,吕布什么实力,他可是知道的,这些人竟然都能与吕布一战,那也就是说,辽东军的战斗力该是多么的强悍。
“呵呵,文远若是不信,可以去较量一番。”石青笑着道。
“那就请这位兄弟赐教了!”张辽对着摩拳擦掌的张飞一拱手道。
“哈哈,好!”张飞哈哈大笑着,“不矫情,果然是条汉子!”
两人先后走出了大帐。
“主公,此番,我们何时回辽东?”戏忠开口问。
“呵呵,不急,戏才看到一半,怎么能回去呢?”石青笑道。
“戏?”戏忠不解,众人多是不解。
“对!大家拭目以待吧!这趟洛阳之行,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石青神秘地一笑,不再言语。
众人都摸不清头脑,唯有郭嘉眼中精光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
“哈哈哈,大哥,你说的没错,文远果然是个豪杰!”张飞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众人发现,张飞张辽两人勾肩搭背,看上去像是好多年的兄弟一般。
“呵呵,翼德,文远能在你手下走几招啊?”石青笑着问。
“大哥,文远的功夫比子义稍差一些,比公明稍强一些!额……文远能在我手下走上百招!”张飞道。
“哦?文远还要多加练习啊!”石青笑着道,“这下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嗯,不过主公所言有所出入!”张辽道,“辽在吕布手下只能走五十招,所以,若是翼德兄对上了吕布,多半是要败的!”
“什么?还有如此之人?”张飞大惊,“到时候俺一定要跟他打上一仗!”
“呵呵,翼德,你还要多练练!你暂时还不是吕布的对手,什么时候能打过汉升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去挑战吕布!”石青笑道,他也没想到,吕布竟然达到了这样一个高度,怕是连黄忠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好吧!”张飞点了点大脑壳,那样子看上去甚是无奈。
“嗯,接下来大家便各自回去,翼德,文远先给你做副手,文远心思细腻,凡事多与他商量着来!”石青道。
“好的大哥,我会的!”张飞点点头,“兄弟们,文远的功夫不错,大家有没有兴趣跟他切磋一番?”
“好啊!俺老典被你说的手都痒了!”典韦第一个开腔,“文远兄弟,咱们来比划比划?”
其余几人都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石青一拍脑门,得,张辽这下子可惨了,八成最后得跟那天的甘宁一个德行!
石青摇了摇头,坐在大帐中独自饮起酒来,索性就不再去管这些人了!
“妈妈蛋,看来老子得快点将炒茶制造出来了,这种煮的茶喝着真不习惯,而且,总不至于一天天就自己在这喝酒吧?”石青自言自语道。
九月初,董卓请皇帝刘辨升嘉德殿,大会文武,正式废除当今皇帝刘辨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
而后,董卓便进驻皇宫,宫女妃子多有被其摧残者,奈何董卓强势,群臣敢怒不敢言。
一日,司徒王允见大臣们俱在,便开言邀请:“今日乃老夫贱降,允略备薄酒,还望诸位晚间到场!”众大臣们纷纷许诺晚间定到。
然而,晚间,群臣刚刚落座,王允便嚎啕大哭起来。
“司徒寿诞,缘何如此?”群臣惊讶问。
“今日并非老夫贱降,老夫之哭,乃是因为如今的大汉!”王允抹着眼泪道,“今董卓废长立幼,夜宿皇宫,完全不将诸位,也不将先帝,不将大汉放在眼中!若是继续如此,天下将尽归那姓董的所有!”
闻此,满座官员尽皆哭泣,唯有一人大笑不止:“汝等在此哭泣,徒劳无功,还能哭死那董卓不成?”
“哼!汝食君之禄,便应忠君之事!今汉室衰微,汝不思报国,反而大笑如此!真匹夫也!”王允大骂道。
“呵呵,我笑原因无他,尔等无能,只会在此哭泣,若换做是我曹操,必入宫见董卓,断其头,挂于城头,以谢天下!尔等匹夫,不足与谋!走矣!去矣!”曹操哈哈大笑着走出房门。
王允见状,找来一小吏,在其耳边吩咐了几句。
小吏点头而出,直追门外的曹操而去!
“公等可有计策,对付那董卓?”王允复又回到厅中。
“……”众官尽皆沉默不语,显然皆无良策。
“哎!罢了罢了!散去吧!老夫累了!”王允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群臣闻言,也都纷纷叹了口气,各自散去。
众人散去之后,王允特意往外望了望,见众人皆不见了踪影,这才放心地转回后堂。
后堂之中,曹操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见王允至此连忙起身。
“孟德,不知你有个计策诛杀董卓?”王允问。
“吾听闻司徒家中有着一把祖传宝刀名唤七星,不知对否?”曹操问。
“是!此刀确实唤作七星刀,锋利无比,吹毛可断!”王允回答道。
“如此甚好,还请司徒将此刀赠予操,届时,吾禀报事情于董卓,藏刀于袖,趁其不备,暴起刺之!必斩断其头颅!”曹操道。
“好!若是当真如此,此刀便赠予孟德了!”说罢,王允从一密室之中取出一把刀,只见此刀,着实的锋利,隐隐的还泛着寒光。
“好刀!好刀!”曹操赞道,随即便又开口,“若是此去吾失手被擒,还请司徒大人照看吾之家小。”
“孟德放心,老夫定会照顾好汝之妻子!”王允点了点头。
“如此,吾去也!”曹操将七星刀收入袖中,大踏步走出司徒府。
“真壮士也!”王允大赞。
且说曹操,先是返回家中,嘱咐了妻妾几句,让她们连夜出城,返回陈留!
然后待至天明,曹操携刀入丞相府,求见董卓。
时董卓宿醉未醒,一士兵将曹操带至董卓昨夜住处。
曹操见董卓还趴在床上,背对着他,略有鼾声。心下大喜,忙疾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七星刀,正欲刺向董卓之际,董卓忽然醒转。
“谁呀?”董卓问。
“禀丞相,吾是曹操!”曹操大惊,连忙双手捧刀。
“是孟德啊?有什么事吗?”董卓声音慵懒,缓缓起身。
“是这样,丞相,吾于日前偶的一宝刀,名唤七星,特此前来献与丞相!”曹操恭敬地将刀递到了董卓面前。
董卓接过刀,细细把玩了一番,然后在身侧的桌案上用力一劈,桌案应声而断。
“好刀,果然好刀!”董卓大赞。
“丞相喜欢便好,如此操便告辞了!”曹操缓步退下。
“等等!”董卓突然道。
“??!!”曹操大惊,难道董卓已经察觉到自己要刺杀他?曹操此刻已经做好了奋力一搏的准备。
“去账房,领十金,宝马一匹!”董卓开口道,“当做你献刀的谢礼!”
“谢丞相!”曹操送了一口气,缓步退出房门,随即急匆匆地去账房,要了一匹骏马,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好刀!”董卓此时还在把玩着七星刀,突然,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不对啊!刚刚我明明看到寒光一闪,我才清醒过来的!不对!曹操不是来献刀,他是来行刺的!来人!!来人!”
“丞相!”董卓话音刚落,便有士兵推门而入。
“那个曹操!那个曹操呢?”董卓大声喝问。
“回禀丞相,曹操刚刚领了一匹马,言家中有事,已经走远了。”一士兵禀报道。
“快追!追!”董卓大怒,“曹操是来刺杀本相的!尔等速速将之擒下!”
“是!”士兵们神色一凛,暗叫不好,连忙转身去追曹操。
“把奉先给我叫来!”董卓又道。
“是!”
很快吕布来到董卓房间,“不知义父有何吩咐?”
“曹操来刺杀于吾,你快骑你的赤兔,将他给我抓回来!”董卓道。
“真的?”吕布大惊,“刚刚那曹操对孩儿言道,义父吩咐他出城办事,孩儿见他骑着义父府上的马,便不敢阻拦,已将他放出城去!”
“废物!快追!”董卓大怒,竟然让曹操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是!”吕布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出屋,飞身骑上赤兔,朝着城外追去。
“报!”石青大营中,一士兵来报,“启禀主公,曹操已经骑马远去!”
“好!知道了,你退下吧。”石青点点头,然后向着戏忠吩咐,“好戏就要开始了!大军开拔,前往兖州!”
“兖州?”戏忠不解地看着石青。
“没错,就是兖州!勿要多言,看戏便好!”石青又是神秘一笑。
此时的戏忠都有了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这!不带这么玩的,就把剧本说出来不好吗?偏要人猜!
郭嘉则是低头想了想,随即看了看石青,会心一笑。
看着郭嘉和戏忠两人的表情,石青微微一笑,看来,聪明程度上来看,郭嘉还是略胜戏忠一筹!
且说当日,曹操逃出城,策马奔至谯郡而去,途径中牟县,曹操被守城士兵擒下。
中牟县令名唤陈宫,字公台,见到曹操在堂下,问道:“汝乃何人!”
“回大人,吾乃是过往商人,复姓皇甫。”曹操回答道。
“哼!休要胡言!”陈宫冷哼一声,大量了曹操一番,“吾识得汝,汝乃是曹操曹孟德,前日刺杀董丞相的!是也不是?”
“是我又如何?”曹操冷声道,被人认出,他便认命了,不想多做言语。
“董丞相待汝不薄,汝为何要行行刺之事?此非自取其祸耳?”陈宫问。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汝既然认出了我,还多说什么?将我押送到洛阳领赏吧!”曹操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单独跟此人说。”陈宫摒退了左右。
“押我去领赏便好,何须多言?”曹操冷声道。
“汝不要小瞧我!吾非不识大体之人,奈何之前未遇到识人之主罢了!”陈宫一边为曹操松绑,一边说道。
“吾世代皆食汉禄,倘若不思忠君报国,那我与那些禽兽还有何分别?”曹操道,“之前,我委曲求全,在董卓手下从事,乃是为了寻找良机。此行刺之机便是良机,奈何天不从人愿,痛哉,惜哉!哎!”
“公此行欲往何处?”陈宫问。
“吾欲返回乡里,发矫诏,招天下之诸侯共聚伐之!此乃吾之所愿!”曹操道。
“公真乃义士也!”陈宫朝着曹操拜了一拜道,“某名陈宫,字公台,若公不弃,某愿拜公为主,弃官从公逃亡!”
曹操自是大喜,连夜与陈宫从小路逃走。
两人一行三四日,抵得成皋地界,天色渐晚,曹操指着密林深处说道:“此间有一人,名唤吕伯奢,乃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我们去他装上借宿一晚,他热情好客,必会款待于我们。”
“好!如此甚好!”陈宫点头道。
二人下马,入密林,来到吕庄之内,见到吕伯奢。
“贤侄,我听说朝廷发文书,急切想要抓你去洛阳,就连你父亲都已经去陈留避祸了,此是为何?”吕伯奢见曹操大喜,热情地问。
曹操细细地将之前发生的种种告知吕伯奢。
吕伯奢感动,忙向陈宫拜了两拜:“若非是你,吾侄全家皆会遭遇危难,曹氏满门恐被灭矣!汝等今日便在寒舍住下,舍下没有好酒,吾这便去给你们打!”
说罢,吕伯奢匆匆起身,上驴出庄而去。
“孟德,汝之伯父,端的是热情好客!”陈宫道。
“是啊!”曹操点点头。
“霍霍……霍霍……”良久,二人并未见到吕伯奢回家,反倒是听到了响亮的磨刀之声。
“吕伯奢并非我的至亲,我们去听听,若是事情有变,我们赶快逃命!”曹操低声道。
“如此最好!”陈宫点了点头。
二人出屋,来到声音的源头,只听得屋内一人说道:“快去绑来,我先把他杀了!”
二人大惊,对视一眼后,点点头,抽出各自佩剑,冲进房内,不论男女老幼,一连八口,尽皆被诛杀。
直到看到一只被绑着的猪时,两人恍然大悟。
“孟德多心,我们误杀好人了!”陈宫的语气有些悔恨。
“哎,算了,不要再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开!”曹操道。
“嗯”陈宫点了点头,二人匆匆上马准备离去,正赶上吕伯奢打酒归来。
“你们这是要去哪?”吕伯奢惊讶地问。
“哎,被通缉之人,不敢久住!”曹操答道。
“这,我吩咐了下人杀猪宰羊,我还打来了上好的美酒,二位不如就在庄上住一晚再走吧!”吕伯奢劝道。
“还是不了,操还是连夜回乡吧!”曹操摇了摇头,拒绝道。
“好吧,既如此,贤侄一路走好!”吕伯奢也不勉强,点了点头,骑驴往庄上走去。
“唰!”曹操忽的抽出宝剑,一剑挥去,将吕伯奢斩于马下。
“孟德!这是为何?”陈宫大惊。
“我们刚刚杀了吕伯奢一家八口,他回到家中,必定会带人来追,我为了避祸,才将他杀死!”曹操解释道。
“明知如此还故意杀人,这了不是大义啊!”陈宫道。
“哼!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曹操冷哼一声,拨转马头,继续赶路。
“哎!”陈宫默然,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当天夜里,两人在一间客店投宿。
“哎!”曹操睡下后,陈宫暗自叹了一声,“我还道此人乃是大丈夫,原来只是一个狼心狗肺之徒,若是今日留之,日后必有大患!”想罢陈宫抽出佩剑,朝着曹操打算此过去。
转念,陈宫又想:我是为了国家大义跟随着此人至此,若是此刻杀了他,我岂不是也做了不义之事?不若就此弃他而去,任他生死吧!
想罢,陈宫收回佩剑,径自离去。
翌日,曹操醒转,发现四处寻不见陈宫,惊出一身冷汗:此人多是因为我错杀了不该杀之人,才弃我而去的!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得速速离开!
于是,曹操连夜赶往陈留,回到家中,与父亲曹嵩说知连日里发生的事情,并欲散尽家财,招募义兵。
“不,家财太少,恐怕不足以成事!此间有一孝廉,名唤卫弘,此人颇为豪爽,仗义疏财,今去找他,他必会出资相助!”曹嵩摇了摇头说道。
“好!”曹操点点头,父子俩一同找到了卫弘,讲明了此间的紧要。果然,如同曹嵩所言,卫弘听过始末,便点头答应出资。
曹操大喜,先将矫诏发往各地,随后才开始招募义兵。一时间,应募之士,数不胜数!
忽一日,听闻曹操起兵的夏侯敦和夏侯渊兄弟,曹洪,曹仁和曹纯三兄弟各引乡勇千余人投奔曹操而来。
另外,有一个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来投曹躁。又有一个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均来投曹操,一时间,曹操的兵将充盈了起来。
且说曹操作檄文通达诸郡。檄文曰:
躁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曹操檄文发去后,各镇诸侯皆起兵相应: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投洛阳来。
诸侯陆续会盟,各自安营扎寨,接连二百余里。
曹操杀牛宰羊,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
“如今我们秉持大义,应当立下盟主,约束众人,行止有度,才能打胜这一仗!”太守王匡开口道。
“本初兄,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四海,更是本朝名相后裔,理应由本初兄担当这个盟主!”曹操率先开口,此言一出,响应者众多。
“不不不,孟德兄乃是本次会盟的发起人,理应是由孟德兄当这个盟主。”袁绍连忙摆手。
“哎,可惜一人未来,不然理应由他担任这个盟主!”曹操叹息一声。
“此人是谁?”袁绍问。
“当然是辽东侯石青!”曹操道。
“不错!石青此人,大败乌桓,鲜卑,威震八方,确可当得这个盟主!”孔融抚须点头道。
“哼!出身粗鄙浅薄!如何能跟袁本初相提并论?”王匡开口道。
“英雄不问出处!孙叔敖,管夷吾此等先贤不都是出身卑微之人?”孔融争辩道。
“好了好了,文举先生,石青此人确实英雄,但是他却未来,我们还是另选他人吧!”袁绍虽然嘴上如此说道,但是心中却不以为意。
“我看还是由本初兄来担任盟主!大家应当没有异议!”曹操开口道。
“我没异议!”
“我也没有!”
“我赞同!”
……
除孔融外的十五路诸侯纷纷表示赞同,孔融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表示同意。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呢?”袁绍再三推辞,一众诸侯皆言:非本初不可!如此,袁绍方才应允。
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袁绍登坛。
袁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其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完,众诸侯歃血以为盟。歃血完毕,袁绍下台,袁绍升帐而坐,两列按照爵位年龄的次序分列坐定。
酒过三巡,曹操开口道:“如今,既然已经立下盟主,吾等务必要听从调遣,共扶国家社稷!切勿因为孰强孰弱与利益分配而计较!”
“袁绍不才,承蒙各位推举为盟主!”袁绍开口道,“联盟之内,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常言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我等均应遵守军纪,勿要违反!”
“是!”众诸侯尽皆唯命是从。
“吾弟袁术,负责总督粮草之事,应付诸营,切勿使谁断了粮草,知道了吗?”袁绍下了第一道命令。此命令看似正常,实则是袁绍在耍心计,他不是嫡子,害怕袁术与之争功,便将他派去大军后方,总督粮草。
“是!”袁术也明白自己这个大哥的意思,敷衍了一句“是”,眼珠直转,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二,我联军还需一先锋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直抵汜水关,其余人等,各据守险要之地,以为接应!不知谁想要做这个先锋?”袁绍复又开言。
闻言,众诸侯尽皆沉默,谁都知道这个先锋军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没有一个人想要当这个出头鸟。
但是有一人,如愣头青一般,在袁绍话音刚落之后便出列言道:“坚愿往之!”只见此人英武不凡,身披坚甲。正是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
“文台勇烈,可当此重恩!”袁绍赞道,即刻便去吧!
“是!”孙坚应诺离去。
“诸位也都回去准备吧,我们大军随文台之后压境汜水关!”袁绍下令道。
“是,众诸侯也都纷纷离开。”
……
“弟弟,此去,一定要抢先于孙坚,攻破汜水关,那样的话,即便我们是不守军令的,但是依旧可以将功抵过,而且跟这天大的功劳一比,这点微末的过失又算得了什么呢?”盟军的一出营寨内,济北相鲍信嘱咐其弟弟鲍忠道。
“哥哥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吧!”鲍忠拍着胸脯,随后转身出帐,自领三千兵马,抄小路直抵汜水关。
且说此时,洛阳城内。
“报!报丞相!”一士兵骑马飞奔来报,“丞相不好了,曹操召集十八路诸侯,共同来讨伐丞相,此刻,大军已经快到汜水关了!”
“什么?”董卓大惊,“叫众将前来议事!”
“诸侯大军来犯,吾当如何?”众将来齐后,董卓开口道。
“义父勿慌,十八路诸侯,皆乃土鸡瓦狗之辈,布视之如草芥,愿携虎狼之师,前往汜水关,斩诸侯之头颅,悬于洛阳城头!”吕布开言道。
“好!吾有奉先,无忧矣!”董卓大笑。
“丞相!杀鸡焉用牛刀?”这时一员武将从出列说道,“不劳温侯亲往。吾斩众诸侯首级,亦如探囊取物耳!”只见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正是关西人,姓华,名雄,吕布之前的西凉第一猛将。
董卓闻言大喜,加封华雄为骁骑校尉。拨给他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赴关迎敌。
话说回来,此刻,石青在做什么呢?
“大哥,我们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帐中,张飞问道。
“当然是看戏了!”石青微微一笑。张飞为何会有此问呢?原来石青竟然领军来到了汜水关外五十里处的一座荒山之上,虽然这里对汜水关一览无遗,但是距离甚远,有什么用?
“不明白!”张飞挠了挠他的大脑壳,众人也是如此样子,完全搞不懂石青在做什么。
“呵呵,看着吧,过两天云长跟我走一趟,去杀个人!”石青道。
关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眯着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显得杀气腾腾。
……
不表石青大军如何,但说华雄,领五百铁骑,火速赶往汜水关,正碰上鲍忠在汜水关下搦战。
“贼将上前受死!”华雄拍马冲至近前,提刀直取鲍忠。
鲍忠一惊,连忙想要退却,但却一惊来不及,被华雄一刀斩于马下。
“哼!鼠辈!”华雄冷哼一声,“来人,将这厮的人头送于丞相!”
捷报飞至,董卓大悦,“封华雄为都督!”
……
“主公,孙坚乃是江东猛虎,勇猛异常,若是被他攻破了洛阳,吾等岂不是丝毫功劳都捞不到了吗?”盟军一帐中,袁术的一名谋士轻声跟袁术说道。
“那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有押送粮草的份!”袁术苦着脸道,心中已经将哥哥袁绍骂了千万遍了。
“呵呵,主公,我们可以断了那孙坚的粮草,届时,孙坚不回他也得回了!”谋士阴险地一笑道。
“这……不好吧?若是因为这个使得战事失利,他袁绍岂能不怪罪于我?”袁术摇了摇头,现在袁绍正找机会挑他的毛病呢,如何还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呵呵,主公,此事勿愁,到时候,你只要说你将这些事情都交给手下的运粮官了,自己并没有过问,全是运粮官之过!”谋士又是阴险地说道,“到时候,袁绍若是怪罪,也只能怪你失察之罪,并无别的大过。此乃弃卒保车之计!”
“好!这主意好,就这么办!”袁术抚掌大赞。
“主公,到时候,你只要当众将这运粮官杀了,大家便死无对证了,此事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谋士道。
……
“怎么回事?”孙坚来至关下,发下关下还有着盟军的士兵尸体。
“哼!还不是某些人为了贪功而冒进,被这汜水关守将斩了呗。”孙坚身边一将,手持铁鞭,不屑地说道。
“公覆,你也少说两句,都是联军,何必呢!”孙坚摆了摆手道。
“是,主公!”黄盖点了点头。
“主公,我们如今怎么办?”孙坚身侧另一拿着一柄大刀的武将韩当道。
“呵呵,当然去叫阵了!”孙坚道。
“西凉蛮子!快快出城受死!”黄盖在城下叫着阵。
“开城门!”华雄道,“我要去杀他们个片甲不存!”
“华雄将军,如今这联军新至,正是精力鼎盛之时,将军不宜与之硬拼啊!”李肃劝道。
“哼,一群土鸡瓦狗,怎会是我的对手?开城门,连日来,我手都痒了!”华雄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李肃无语,索性不再劝说。
城门打开,华雄率一彪铁骑飞驰出城。
“来将和人?某华雄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华雄横刀立马于阵前,大声道。
“吾乃黄盖,你黄大爷是也!”黄盖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铁鞭,便杀向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