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荒之地（2 / 2）

“老朽哪是什么仙门先辈，只不过是替你们仙门跑腿的罢了！”老朽笑道：“我知你现在诸多疑问，来，先陪老朽下三局，老朽再为你一一解惑！”

说罢，老者一脚落地，地为盘，星为子，老者单手一挥，天降黑子占落天元：“小娃儿，该你了。”

莫问天虽有诸多疑问，却也不敢忤逆老者的意思，扣引仙法，引白子落下，老者再落星格，道：“至阳则虚，棋落天元，非智者所为，小娃儿，你觉得老朽此举如何？”

莫问天同定星格：“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推本天元，顺承厥意，然世事无常，命者不命，道者非道，岂能一言而论之。”

言谈间，二人已落数十子，老者锁定一位落子定局：“事有瞬机，然，谋事在人，小娃儿，看来此局老朽胜矣。”

“此局已定，再开一局。”

老者一挥手，天地间再现新局：“如何，此局你先？”

莫问天坚持道：“前辈请。”

老者首落黑子:“恩，老朽便再落天元，小娃儿，此局，你可能赢老朽？”

“三子未定，莫问天不敢妄言。”

老者观莫问天棋出险招，似有转守为攻之意，道：“你我有缘，老朽便多问一句，若老朽告诉你此局早已成定局，无论老朽允你几子，你皆是败局，又如何？”

“行之落定，成败又如何，前辈这一生可有败局？”

“哈哈哈······”老者为之一笑：“老朽共与人对弈十万零五千局，其中胜负相平，平局一万三千五百一十三局。”

“还有一局如何？”

“还有一局至今未果！”

“残局？”

“非也，只是当年与老朽对弈的人因事匆忙而去，从此成空局。”

“如是而已，岂不可惜？”

“老朽同感，故此那一局，老朽至今未动！”

“前辈说谋事在人，莫问天一生平平无奇，不能如前辈与众仙魂这般护道求生，为苍生请命，若此生能不留遗憾足矣。”

“嗨，你到是想得通透。”老者一子落定，再胜一局，问道：“这最后一局，你我二人换个下法如何？”

“如何？”

“老朽在此留局，无论何时，若你能破解此局，今日之约皆属你赢。”

莫问天沉声道：“此去恐无回头之路，怕是要让前辈失望了。”

“你命星暗淡，似有一股黑气遮蔽，然，黑气之中隐有一束鸿光，老朽说你能离开此境便不会失言。”

“前辈既如此笃定，若有此幸，定不负今日所约。”

“好，今日便以正事为先，送你一程之前，老朽先带你见一人，此人等你久矣。”

“等我，敢问前辈说的那人是谁？”

“应该说他在等手持天枢古卷之人，你去了便知晓。”

说罢，老者几步之下，带在莫问天到了另一境，眼前的是一番祥瑞平和之态，一棵神木悬空而生直通九霄，此木之大，足以撑天，正是混沌初开仅有的那一棵！

神木上，一个人形光影镶嵌于其中，像是独立一人一树，又似同为一体。

见此神树，老者忽然神色大变，体内传来一声悲怒：“仙帝，你果然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