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骂骂咧咧的老妈（2 / 2）

“美术班就取消了吧？！”

上一世在海城，高一高二他学了不少兴趣班，就属美术最没有用处。

他这辈子也不想巩固。

他已经有美术基本功，但功夫不到大师级别，无非也只是一个爱好。

上辈子他用不到。

这辈子，估计也用不到。

而所谓兴趣班，对于顾海森来说，这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稳固成长。

幼儿园，小学，初中。

因为都在乡里上学的缘故，他并不像很多人，幼时就接触过这一些。

当时他是第一次学，而李素珍也是第一次给儿子报名兴趣班这种班。

妈妈就像三天没吃饭的人。

两年间，她一股脑的给顾海森报了奥数、钢琴、口语、书法、美术。

15岁的顾海森。

他依稀还记得，当时想学歌唱和舞蹈，但最后由妈妈说没用而拒绝。

只有个散打班勉强加进去。

而这一世，如果真还要进什么兴趣班，他只会选“钢琴班”和“声乐班”。

散打什么的。

有钱可以找私教。

…

“好！”

…

“先吃饭吧。”

“吃完饭换换药。”

李素珍迎着儿子的目光，凝重直接抹了把红了的眼眶，最后点点头。

老太太见此轻叹口气。

随即从凳子上站起身，看向房门口的顾小雅，抬手示意着开始吃饭。

…

盛夏，傍晚不见烈日。

天边那一抹残阳，在今天彻底和人们告别，但头顶依旧是湛蓝白云。

缓缓移动的大气层，像个慢半拍的孩子，它的手上还拿着之前剧本。

一根破旧脏乱的电线，从院落棚子内延伸出来，插座连接着大风扇。

它缓慢摇头，它送着清风。

顾海森看着自己放在面前的金黄色凉皮，手上的筷子不由停顿下来。

因为不愿让陈婉柔等太久的缘故，他冲老板要四份，最后降为两份。

那种摊位可忙了。

到了饭点时，总是应接不暇。

顾小雅上一世也不怎么苦，所以顾海森忽略了对方，两份已经足够。

可这两份…

还是到了他和妹妹的身前。

“妈。”

“奶奶。”

“我下午饿的时候吃过了。”

“不想吃了。”

妹妹还是小孩子，顾海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碗推到了奶奶那边。

记忆力，李素珍喜欢吃凉皮。

可他还是推给了老太太。

他突然发现，他不知道奶奶喜欢吃什么，又仿佛奶奶什么都喜欢吃。

心智更成熟，顾海森每句话都说到了重点，方法用对才能事半功倍。

奶奶听他这么说，3块钱一份的凉皮而已，也没有像往常般推回去。

而是推到了旁边…

“素珍，你吃了吧。”

“冷不丁的，太凉了。”

见老太太推到了自己这边，刚准备打电话的李素珍，又给推了回去。

她的嘴很快，不是温柔女人。

“吃吧，吃吧。”

“没放辣椒，我吃不下去。”

…

“有，家里有辣椒！”

老太太作势起身，回屋拿什么辣椒，李素珍摆摆手让她又坐回去。

旁边，妹妹吃了碗放辣椒的，她满嘴油脂大眼睛忽闪忽闪不敢说话。

顾海森看着这简单的一幕，心里舒口气后，看向李素珍说起了正事。

“妈。”

“我想等小雅放暑假了。”

“再去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