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哈德加 II （中）（2 / 2）

门外站着三个身影，他们都身穿黑色斗篷，脸藏在黑色面罩下面。他们的腰间都佩戴着长而弯曲的匕首。

哈德加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要杀了我，那就赶紧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因为我会从这里出去，然后杀了你们，你们每一个人。”

“虚张声势的恐吓可吓不到任何人，哈德加。”黑影说道，“特别是当你四肢被绑，关在地牢里的时候。”

“我认识你吗？”哈德加问道。这黑影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噢，我们可不仅仅是认识而已，哈德加·格雷曼，马德卡林竞技场的‘灾星’。”黑影用钥匙将牢门打开，举着火把走到他的面前。

他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那双淡褐色的眼睛下的狰狞面容。一道丑陋的疤痕横穿过他的嘴巴，像是把他的下巴和上脸部切割开来。

“喔，这是我这段时间里见过最丑的脸了。”哈德加说，“但我并不是认识马德卡林内每一个毁了容的丑八怪。”

黑影露出了恶心的微笑，哈德加能看见他残缺的嘴唇里漏出来的牙齿。

“你问我一个穆索尔人在马德卡林干什么，”黑影说，“和你在竞技场交手之后，我便从未离开过这里。”

哈德加睁大眼睛，像是看见了鬼魂一般。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哈德加问道。“我还以为你死透了。”

他很确定他当年在圆形竞技场里一刀切开了那冠军勇士的脸，没有人能够从那种伤口中存活下来。

就算没有当场死亡，日后的感染也会要了他的命。

“就当是万神保佑了我吧，哈德加，”黑影说，“他们也帮助我找到了你。”

“诸神可不会保佑干猪的南方佬。”哈德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看起来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黑影重新戴上了面罩。

“我从来不在乎输家叫什么。”

“不要紧，”黑影不紧不慢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叙旧。”

“这就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原因吗？因为我在竞技场上差点把你杀了？”哈德加激将道：“为什么我们不像男人一样用刀剑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说你知道你赢不了我？”

“你欠我的东西很多，我们可以一样一样慢慢地解决。”黑影说，“但现在，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在巷子里杀了那乞丐。”

“什么？”哈德加的脑子没有转过来，“我可没杀那倒霉鬼。”

“你是唯一在那里的人。”黑影说。

“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哈德加摇头，“我没有杀那乞丐，他在我到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听上去有些牵强，哈德加。”黑影将火把举在他的面前。

“你到底想要什么？”哈德加不解，“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人早就死了。”

“我想要真相，”黑影说，“谁雇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