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月有阴晴圆缺（2 / 2）

“会以有力而进击的理由，一起陷阵而独行最前巨人，化身无面恶魔。”

“而后又有天使用同样语气，勘谈说成把这里当做温馨的家。”

阿果有些觉得那些声音令他困倦又疲乏，对于时局不应感情用事，她试着用尾巴，将那通过骨传导附身的独角兽妖媚魅影，那股声音进行恒等金蝉脱壳那样蜕出去，完成层次分明的堵音降调，那独角兽向阿果露出狂野笑容，似是有股无视阿果此前的种种经历——但实际上，独角兽也确实真不知道，视野内她明明作为人类，而非松鼠阿果。

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阿果身后竟然真的有个尾巴，那邪魅独角兽还以为是自己附身的副作用，而这个独角兽以为——在阿果身后延展出一份分身神识，跟养育无数鹦鹉般机灵叫声的成群感应呼唤声，拟态出宏微观可见层层地质挖掘的连锁又各异传动，似是构筑地下暖日温化镂空地基，建立起倒置在深谷的地下王国，如此微型灵动的世界又如真菌蘑菇丛那些丝线物曳起来，这些混浊物所在间歇泉交叉火山岩的微细泛灵培养皿。而且，作为魅影也丝毫不看心情办事。

阿果在想，末点极端这份能力，在同族的卷卷、小染面前，会不会让认知出现第三种可能性，超出人类、泛灵以外的存在。

迟迟没有听见那向身后方弹射窜飞的振声，独角兽对此不够尽兴，它不满得拟造出闹鬼一样发着燃烧油洞轰鸣。

阿果的脚步逐渐远去，听见那完全起身的高舌帽父子，在丢失此前记忆，开始一番对话，“这是哪里，咳，怎么跑到汇演巷道了。”

面向首先发问的好奇男孩，那名成年男人蹲伏在地，勘探蛛丝马迹，“未可知这片地域，刚刚有股时间停止的精准光波冲击，是谁造成的。”

“之前依稀记得，似乎发现有泛灵潜伏在这里，现在一点感觉都……被她逃走了，那是名母的泛灵，就夹着狐狸尾巴多逃一阵子吧。”

“儿子，记住前面那个人类女孩，会是今天现场被那名泛灵破坏后的人证之一。”

“我们身为宗家入围的上乘殿面，无需询问目击者，只需要放长钩周旋一些明暗规律，肯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高舌帽男孩挺直身板，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思索起什么，突然再望向那名为阿果的人类女孩，他似乎露出鄙夷的神色，并将视线缩拢成小孔聚光眼眸。

在路上行进的阿果，她已经完全将那份悲伤，放在同族的卷卷、小染身上，她自己的生命犹如火炬，将规避危险的新生活种，编结出希望梦花，一秒秒传递着守夜人才能呵护的无忧深眠。

阿果露出不适于妙龄女孩的忧愁面容，有些淡风拂面而贯通出流丝风纹。

此时，她在踏上小萌约定好的汇演空地，那游乐园广场，突兀在她心间，而孩子们嬉闹声，此起彼伏。

那时间暂停的缓慢进度，比幻境里时间流逝还要慢上不少。

孩子们踏足在空地，有股时间静止后恢复的比赛起跑的生活韵律，而后掠出视线的找茬丝线，再度纵横出风沙莽场的英气。

一些男孩前扑后拥，最后倒在一名驻足站立的更小男孩身前有一步之遥，人类娃娃形似小猎豹们散成一团，而后有一人似传球那般闪躲草坪开外的地草繁花上。

阿果有些触景生情，她联想到那些男孩行为，犹如身为泛灵松鼠们在原野游玩，直到带头的第四位松鼠在出山之前，带她们三个松鼠，去见证秘密基地，那座雪原高地，她最为年长，看着阿果她们三个扭成一团雪球，从山坡滑落，熙熙攘攘得欢笑声，缓解身心压力的仰卧在雪野上，正面朝天。

只是人类娃娃，不像泛灵孩子经常有伤痕累累的无畏任何挑战的战士伤疤。

而一旁零星女孩坐在花坛上，沐浴着初阳暖日，她们端庄得远超那花裙不及膝盖的观望前辈踏青年龄，那竟恰巧是很久以前最后见栗舍坐卧在雪原高地的一颗高耸树木上，风雅千年的优秀泛灵，只有同师门的阿果发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