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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呆了吗？”红发女孩疑惑地冲楚零挥了挥手，见他没有反应，自顾自道。“这可有点难办了啊。你再这样呆站在原地，等会那个秃鹫就会过来把你吃了。”

“什么什么？”楚零连忙回过神来，从小到大他都是特别一普通的孩子，长得其貌不扬，学习成绩和体育运动也一般，也没什么特长，所以看到这种女神级别的素颜美女，而且距离自己只有一个身位，探个头就能接吻的距离，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被惊艳到了。

楚零吞了口唾沫：“你刚才一直说秃鹫啊什么的，那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我在便利店听到了你说话，却看不见你的人？”

“秃鹫是最低级的一种恶魔，可以通过吞噬人类来不断强化自己的力量。杀人达到一定数量后，秃鹫甚至可以伪装成自己杀掉的人类，继承他们的外表和记忆。你之前看到的小卖部老板，应该就是一只秃鹫，真正的小卖部老板估计早就死了。”红发少女解释。

“那你又是……”

“至于我的身份，嗯，很简单，我是一名恶魔。”红发女孩不待楚零问全，露出一个明眸皓齿的微笑。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恶魔……不对不对！妖女，吃我一记大威天龙！

楚零咳嗽一声，虽然内心小剧场不断，但面对一个女生跟你说她是恶魔，总感觉有些不太信服。

“我真是恶魔。”女孩幽幽道，“不过不能跟你透露我的真名。对于恶魔来说，真名是很重要的东西。得知了真名就能得知恶魔的能力，也能得知对应的弱点。”

“那如果你真的是恶魔，为什么要跟我对话？刚刚为什么要帮我？”楚零试图理清逻辑，“人类和恶魔应该是敌对的吧？呃，至少在神话传说或者小说里都是这样。如果刚才你没有出言提醒，我很可能就……”

说到后面，楚零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想到酱油瓶里装的不是酱油，而是……他就有点作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红发女孩认真地想了想，“也许是因为你的生活实在是太惨了吧。老实说，我以看不见的姿态，已经跟你同居了半年了。每天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跟你一起刷牙洗脸，把你的那份早餐吃一半，也看你一直被婶婶训话……”

楚零心说卧槽，难怪我牙膏用那么快，每天早餐都吃不饱肚子，原来屋里有个贼。

他在不经意的时间里，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世界有恶魔的设定。

“闲话待会再说，秃鹫跟上来了。”红发女孩突然眼神一凛。

在来时的路上，不断发出轰轰如雷之声，路面上此起彼伏砸下巨大的脚印。

但却，看不到任何实体。

……

轰，轰！

巨大的脚步声震天撼地。

更令人奇怪的是，平日里喧闹的小区，此时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人露头。

“竟然连隐身的能力都掌握了么？嗯，变幻或者改变外形本来就是秃鹫恶魔的强项啊。”红发少女碎碎念叨，转过头来对楚零说，

“听着，我可以借给你力量，让你活下去，也算是酬谢你一饭，呃，亿饭之恩了。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这句话——

‘俗世眼中的小丑，带给世人欢愉的舞台艺术家，自我力量的绝对支配者’。”

什么鬼？楚零有些莫名其妙。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发少女从胸口掏出一张纸牌，狠狠拍在了脸上，还带着奶香味。

好痛！

楚零揉了下脸，隐隐看见，纸牌上绘制着一个满面油彩的小丑，像是在滑稽地微笑，又像是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