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救救孩子吧（1 / 2）

听到这个声音，何四夜如愿地看到何欢往过走了几步，推开那道密闭的铁门，而何四夜能够感受到随着移动，身后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相随。

铁门后的实验室里，只见有个半人半鸟的生物正在激烈地挣扎，砰砰的声音便是她发出来的。

她有一张少女的脸庞，面色苍白像是个死物，身后有一双大翅膀被长矛钉住，背后与腿上布满了羽毛。

同样是何四夜不认识的生物。

何欢没有多想，他就不知道具体的词汇，姑且在心里用半人半鸟替代。

再细看，她的胸口有个大洞，一条锁链从洞中穿过，将她的身体牢牢锁在墙壁上。每一次的挣扎，伤口撕裂，便有血流出来，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挣扎。

她不停地扇动翅膀，不停地想要挣脱出来，显然这是徒劳的。她也明知道挣扎无用，却还是坚持着想要搏一搏。

于是，挣扎，流血，再挣扎，再流血……

为了弄出声响，甚至用头撞击墙壁。

何四夜发现她双眼发出幽暗的光，但是眼眶里闪着一汪泪水……

半人半鸟的眼睛始终望向一处。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平放的试验台上，绑着个长满羽毛的孩子，头上插满了针管和探测仪。

旁边站着好几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根本不顾孩子身上伤痕累累，机械化地观测并记录数据。

对于何欢的出现，他们也都像没看见一样，眼里唯有实验。

一根粗管子正从那个半人半鸟孩子的身体里不断抽出血液……孩子的眼神里写满了惊恐，却一动不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半人半鸟感知到何欢的靠近，用晦涩难懂的意识试图向她传达一些信息。

何四夜和何欢共享感知，能够听懂他们的交流。

半人半鸟的舌头早已被挖掉了，所以此时不能开口说话，只能费劲力气，用异行者的通用意念向何欢求救。

“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她还小，承受不了，我愿意换她，替她去受罪替她去死！”

半人半鸟的求救声落在何欢的心里，也同样落在何四夜的心里，掷地有声。

瞅着同类的遭遇，何欢痛苦，以及愤怒。

尤其是看到这个虚弱的孩子，它眼睛里的光亮越来越暗淡，感觉随时都会死掉。

何欢抑制不住自身的情绪，在爆发的边缘徘徊，她的情绪也感染着共感的何四夜。

虽然他的知识水平不够，不明白眼前这是在做什么，而且他是个很淡定的人，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鲛人被关在绿色的液体里，被锁着的半人半鸟生物拼命挣扎让救救她的孩子——也忍不住惊讶和怜悯起来。

“你们不要折磨这个孩子了！”何欢开口说道。

“为什么？”那个看不见人脸的男人兴奋地说，“我们，正在获得从胚胎中筛掉坏基因的能力，这可是人类从来没有过的新进展，不久后我们就可以改变人类的基因组了。

你要知道异行者的出现，是造物主最好的礼物。完美的基因，是这个世界原本找不到的实验数据，多么丰富令人惊叹的基因啊。我可以想象到，在未来，人类可以达到最优的身高和体重，强化出肌肉力量，延长寿命，消除疾病，甚至改变性格……”

“所以你用我们异行者做这些残酷的实验，就是为了研究基因，未免太过分了吧！”何欢愤恨地打断了他的话。

“过分吗，你太狭隘了啊。这是人类伟大的实验，你们能为此做出贡献应该骄傲才对。你想想，也许有一天能在体外控制胚胎的发育，或创造人-异行者杂合体……谁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奇迹。

但毫无疑问，造人这是神的领域，这是科学的巨大进步。想想这些，就让人感到无比兴奋啊。”

你和他扯人性，他和你扯科学，何欢和这个男人的对话风马牛不相及，谁也说服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