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1 / 2)
吃饭的时候,夏珍忍不住将夏力和刘景如交往的事告诉司灿生。
司灿生不得不警惕起来,她在释放什么危险信号?他可不想看到娶夏珍的事节外生枝。
另外,他很同情刘景如,显然,刘景如并没有他那样的智慧去征服夏之初。
“你反对他们交往?”司灿生听完后,语气平淡地问夏珍。
“是的,难道不应该反对吗?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一点也不适合。”夏珍觉得自己的反对不但理所应当,还很庆幸她比较理智的对待了这件事。
夏珍反对的理由很俗套,但并不牵强。
门当户对这个词会戳痛很多人的心脏,司灿生不会例外。
“我们和他们没有区别。”司灿生有点自卑地提醒夏珍。
他的自信有时候并不强大。
“我们和他们当然不一样,你的成功会赢得任何人对你的尊重。”夏珍过于自信地说。
司灿生在心里感谢她的钟爱,被爱情冲得昏头转向的夏珍,是如此的可爱又可恶。
他的成功并没有赢得夏之初对他的尊重,相反,他得到了一顿无情的嘲笑。
夏之初悄无声息地飞到北城,夏力负责的新项目失败,对安达公司的影响很大,已经引得各位股东对夏力产生不满,她没办法袖手旁观了。
她必须第一时间帮助夏力清除成功路上遇到的每一块绊脚石。
她的助理以最快的速度弄清楚了此次夏力负责的新项目,失败的前因后果。
“达木集团?”夏之初没想到会牵扯到酒店巨头达木集团。
“没错,他们的总经理司灿生才三十三岁,年轻有为。”
夏之初一脸冷漠。
“我三十三岁的时候,夏氏集团的资产刚刚上亿。”
助理讪笑着。
“他是没法儿跟您比的。”
“可他打败了我的儿子。”夏之初眼神幽怨地说。
夏力这次意外失败,夏之初感到非常吃惊,她对他是如此的放心且信心十足,却遭遇滑铁卢,她简直吃睡不香了。
助理不敢再作声,夏之初话里的护犊之心强烈且坚定。
夏力就像一块被她信心十足的丢出去的筹码,明明能赢,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眼看就要输了。
她不会放过从中作梗的司灿生。
“达木集团的董事长病了,所以这次见您的,就是那位年轻有为的总经理,司灿生。”
夏之初委屈得差点拍桌子,凭什么约了董事长,来的却是总经理。
“也好,该见的人本来就是他。”夏之初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您消消气,他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助理害怕地劝说道。
他想爸妈,想马上回家去,躲进温暖的被窝里。
此时的夏之初,恨不得一把揪住司灿生的衣领,质问他凭什么要抢走她儿子的新项目?然后请他的家长出来好好理论一番,一定讲得他们全家都垂头丧气,最后都向她认输认错。
司灿生已经穿好笔挺的新西装,戴上眼镜准备出发了,秘书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等他先走出办公室,再跟到他后面。
“夏之初定好了回西城的机票吗?”司灿生边走边问,他想打听清楚夏之初会为夏力新项目落败的事,在北城停留多久。
“已经打听清楚,她的回程机票是明天上午九点多的航班。”
“嗯,知道了。”司灿生信心十足地走出办公室,此时的他,有种即将梦想成真的感觉。
坐在黑色奔驰商务车里的夏之初,表情漠然地望着窗外,达木集团的董事长竟然拒绝与她见面,而是派出总经理来打发她,若不是为了夏力,她才不会见什么总经理,这口恶气,她迟早要出个痛快。
在夏之初眼里,只有夏力才是她值得去弯腰低头的人。
即使等待她的是一场狂风暴雨,她也会毫不畏惧,昂首阔步的穿过去。
司灿生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有点孤独,也有点骄傲,桌上的咖啡杯里冒出来的热气慢慢消失在空气里,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等待的时间里,有苦有乐。
上大学时,他偶然看到一篇介绍夏之初和她的夏氏集团的专题报导,他被深深吸引住,那篇报导被他揉揉复复地看了几百遍。
夏之初就像神一样的存在,从此,他视她为偶像。
大学毕业那年,他兴高采烈地向夏氏集团投递过三次简历,都被拒绝了,失望的他,至今无法释怀。
虽然后来在导师的推荐下,他成功入职达木集团,酒店行业中的佼佼者,而且是上市公司,但他内心的不甘就像块心病,一直跟随他。
夏氏集团投资方式和领域的多元化,夏之初的雷厉风行,眼光独到,都对司灿生更具吸引力。
有一次,他从一位客户口中得知夏氏集团为了进军北城市场,悄悄入股当地一家名叫安达的小投资公司,从那时候开始,他暗中关注着安达公司。
果然,他发现安达公司涉及的投资行业和风格与夏氏集团很是相似。
这令他兴奋不已。
他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说服达木集团的董事长,借拓展公司业务范围之名,不动声色地出手搅黄了夏力接触的一个新项目。
夏力不是他的攻击目标,也不是为了证明他有多厉害,他只想打败夏力,让夏之初注意到他。
他想证明夏氏集团当初拒绝录用他,实在是他们的损失。
是的,这是他唯一的目的,难道不值得吗?
他觉得这非常重要,很值得。
夏之初一眼就看到了独自坐在窗边的司灿生,他看上去深沉,内敛,好像在告诉她,此人并不那么好打发的。
当然,她也不是好打发的。
司灿生起身礼貌地和夏之初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