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事了(1 / 2)
“也不能这么说。”严温玉仔细想了想,才又解释道:“是这样,武者跨过合气境以后,进入炼神,天赋高的,大部分都是由炼神再往上修炼,速度极快,可以跳跃境界。”
“像你这种,就没在炼神前中期停留,直接跳到炼神后的,我确实第一次见。”
听闻此话,高瑜皱了皱眉:“小姨是如何看出我已到炼神后期,这样太过显眼,是不是不太好。”
严温玉脸色微红道:“我能探查到,是………是因为我能碰着你身体,现在说什么不显眼也晚了。”
“那日几千兵卒,都看见你大发神威,以合气灭化神,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瞒也瞒不住,不然你如何解释怎么灭掉的哥舒九顺。”
“确实麻烦……”高瑜皱眉,但当时也没办法他不杀哥舒九顺,哥舒九顺就杀他了,想了片刻又释然道:“算了,无所谓,传出去就传出去吧,反正我做的事是好事,替大梁消灭一心腹大患。”
严温玉点头说道:“对,正因为你杀的是哥舒九顺,所以名声传的才快,自云中大败以后,百姓压抑的心情,终于有所释放。”
“而且,哥舒九顺也是北漠出名的天骄,他和他兄长都死了,北漠虽不说元气大伤,也是掉了块大肉。”
听到这高瑜警觉,突然问道:“他们这兄弟二人死了,北漠皇室会不会蓄意报复回来,我们得早做准备。”
“可能性不大,一是他们两兄弟一死,跟着他们的好多人要遭殃,墙倒众人推的意思嘛,而且在北漠他们也有仇家,正好找机会寻仇了。”严温玉回道。
高瑜还是不太放心又说道:“那哥舒九顺说,他还有个师傅什么的,本事应该不差,现在徒弟一死,师傅会不会……”
“这个绝对不会,那师傅,要是敢出北漠,十几个高手能立马赶到,取了他狗头。”严温玉突然冷笑说道。
高瑜好奇道:“他师傅很出名?”
严温玉冷声道:“何止是出名,他师傅可是害的大梁许多将领家破人亡,响当当的逆贼,从大梁叛国到北漠的逆贼。”
“是让整个大梁武林,都耻于为伍的一个老头。”
“那就好……”高瑜放心回道。听小姨的意思,哥舒九顺的师傅,在大梁有许多仇家。既有这么多人盯着,他应该也不敢轻易离开北漠。
“先不提这个。”严温玉转移活题,主动说道:“现在还有一麻烦,我刚才想起,之前你身上落些小伤也就算了,阿姐顶多写信说我一顿。”
“如今到好,合气去跟那化神拼命,阿姐现在应该刚收到消息,还不知又要怎么说我。”
高瑜无奈挠头道:“那不也是没办法,不拼命就是死路一条了。”
严温玉蹙眉说道:“胡说,你留下一部分人掩护你撤退,只等着我来救援不就行了。”
“那不行。”高瑜果断说道:“这三千人,可是我一年半花了那么多钱砸出来的,金贵的很,再者说都有感情了。”
严温玉气的轻拍他胳膊,小声呵斥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以后可得长些记性,为将者怎么能总是孤身范险!”
高瑜见小姨好像真的有些生气,眼珠一转,小声解释道:“那哥舒九顺,说是要……要等境界上去了,找与他兄长死有关的,每一人报仇。”
“一听这话当时我就担心,此子心狠手辣,我怕他,他以后会威胁到小姨的安危,我不是说了来,辽东是保护小姨的,自然不能放过他。”
严温玉闻言,确实没那么生气了,甚至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那哥舒九顺就是狂妄瞎说呢,此事跟皇帝有关,他怎么的,还去找当今天子报仇去,笑话。”
能把小姨逗笑了,目的就算达到,高瑜这回认真解释道:“其实也不算冒险,我有把握杀他,之前我不是说那神魂功法练出些效果了,今日一试果真不同凡响,把他定在原地愣神,一剑穿他心脏里。”
“那为什么后来又如此狼狈?”严温玉奇怪问道。
高瑜回道:“他使了一奇怪功夫,心脏好像消失了一般,起死回生。”
严温玉恍然,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不稀奇,北漠西域这些地方,总多奇怪功法,但多数是以伤换伤。”
接着又聊了两句,严温玉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两封信件说道:“喏,这崔家小女又给你寄信来了,还有阿姐的信。”
高瑜接过两封,先打开母亲的信看了,多是些嘘寒问暖的话,还问后半年有没有时间回趟东阳城。
“阿姐的信我也看了,后半年你回去一趟吧。”严温玉说道。
“再说吧,如果试验田效果好,我想带着成果回去一趟来着。”高瑜淡淡回道,收起信放在床头的盒子里,再拿起崔卿颜的那一封。
没拆开,故意抬头看了看小姨,果然小姨在偷瞄自己。
严温玉蹙眉道:“这崔家小女真是殷勤,每每崔家商队一来,就要给你寄信。”
高瑜笑着说道:“她也是被崔家那老爷子所逼,信中内容我看了几篇,后来的就跟科考一般格式化,看着也没什么意思。”说着话,就把信件扔到桌上没拆开。
“哎,别呀,打开看看呗。”严温玉反倒拿过信件说道。
高瑜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拆开信件,看了几眼,还是一样的,明明没成婚,却用夫妻一般的口气,写了些关心的话语。
跟之前的信件并无区别,他懒得再看,递到小姨面前。
严温玉也拿过看了看,咬紧牙关说道:“这崔家小女,难怪能迷倒那么多公子哥,真是好手段,谁看了这信,不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
高瑜哭笑不得回道:“信写的确实好,但明显看出没什么感情,字里行间并没有真情流露,是被那崔家家主逼着写吧。”
严温玉又看了一遍那信,突然愁眉苦脸道:“这可怎么办,崔家这样纠缠,阿瑜你连再谈一门婚事都费劲,都二十一了,还耽误着……”
高瑜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见在屋内也待的差不多了,从床上走下,身上只穿了内衬,又从床头拿了挂起的面罩,准备再戴回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