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至尧舜、抚万民、天下为公!(1 / 2)
“这位掌柜,抱歉,应该是在下认错人了,您与我族中长辈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兴许时间太久,在下也记错了。”
极为惧内的男子,在反应过来后,很快朝着老者道歉。
“你的那位六叔祖叫什么?”老者问道。
男人一愣,随后才苦笑道:“只是年少时见过一段时间,虽然叫他六叔祖,但他却也并非我沈氏宗族之人,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分出去了。”
“不同于沈家世代士族,六叔祖一家男丁稀少,如今连后人都不知在何处,在下少时只是相见,也只是称呼六叔祖。”
掌柜点头,但并未多言。
恰在这时。
“沈括!你还不过来愣在那里干什么?我就不该跟你回京,现在这朝中人人自危,你回来真是自讨苦吃!”
朱棣心中一动,传闻沈括本就是惧内之人,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夫人,朝中之事你就不要多言了。”沈括道。
“哼!”妇人嘴巴一撇,正要继续挖苦。
却不想在此时,茶馆外又进来一人,此人身着蓝色锦缎织成的长袍,头发束起,身形微胖,一进来就高呼道。
“存中啊存中,治平三年一别,我们已经有六年没见了吧?”
沈括转身,看见来人,当即欣喜道:“子瞻兄,你终于来了!”
苏子瞻,苏轼!
朱棣身为一代帝王,也曾知道两人的过往。
要说这二人,之前应该还是好友兼同事,一人擅长百工,一人擅长文词,都是宋朝绕不开的话题。
而二人之前虽为好友,但在新法的选择上。
沈括选择新法,苏轼则反对新法。
因为立场,两人的关系,也逐渐分道扬镳……
而现在,应该是熙宁四年,沈括被征调入京,苏轼则因为上书反对新法,受到弹劾,不得不离开京城。
“存中,你绝不可为新法提供助力,王介甫急功近利,新法变成了恶政,地方百姓叫苦连连,可这朝中,圣上却被新法带来的巨大利益所蒙蔽……”
苏轼一进来,就急忙说着新法的弊处,“如今我就要离开京城,得知存中兄进京,这才连忙相告。”
“子瞻兄。”沈括却是截然不同的意见,“新法好与不好,现在总比以前好。”
“比以前好?”苏轼嗤笑道:“存中兄,你怎么张口就能说出如此是非不分的话来?”
“当年这汴梁京城,政通人和,朝野和睦,士子风流,才子佳话,至今我都怀念。”
“可你看,王介甫登上相位,推行新法。弄得朝野之上,一片哀嚎,欧阳先生被逼离开,司马先生也不得不离京,就连之前的韩相、富相,也被摒弃在外,王介甫在朝中一人独大,只手遮天……”
苏轼本想说更多。
但却被沈括打断,“子瞻兄,你喜爱诗词,好美食,经常流连于士大夫贵戚之间,可曾见过民间的疾苦?”
“子瞻兄,不是王相公要变,是如今之时局不得不变!”
“朝野之上都言,我擅百工,你擅文辞,文辞救不了大宋,文辞不能让百姓富足,文辞也不能让我将士的兵戈锋利,城池坚固。”
沈括一顿,“但王相公的变法可以!”
“你……你!存中兄,你莫非是在数落我苏子瞻不成?”
“子瞻兄,你误会……”沈括正准备摇头。
“就是数落你又如何?”恰在这时,一道低沉声音又从外面响起。
门外。
两道身影跨步而入。
其中一位,正是当朝宰辅王介甫!
而另外一位,去是儒家先生打扮,面孔方正,举手投足的礼节都很规矩,但兴致缺缺,似乎来到这里并非他的本意。
“王相公,这位是……”沈括见到来人,连忙施礼,但赶忙看向另外一人,“这位是……横渠先生?”
沈括赶紧行大礼。
而与此同时,就连苏轼也跟着行礼。
张载,字子厚,世人称为“横渠先生”!
“关学”的创始人。
如今,关学虽然不是显学,但在陕西一带,却备受推崇,而提出“致天理”的双程,张载正是他们的表叔。
“今日却连横渠先生都来了,还有王相公……这是……这是为何?”沈括愣住了。
而之前还恼羞成怒的苏轼,眼下也顾不上生气,连忙看向王安石。
“老先生,你叫的人,应该都来了。”
就在这时,却见王安石径直看向茶馆的掌柜。
现在的他,头发返乌,皱纹减少,面容祥和而平静,和王介甫第一次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
而以“老者”为视角的朱棣,更是无比惊讶!
什么时候这老人,让王介甫聚齐这些人的?
换句话说,今天他们能来到这茶馆,其原因是自己一直代为视角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