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钟离，你收手吧（下）（1 / 2）

钟离半路上突然说有事，让叶玺和空先把夜泊石带到玉京台他所预定的位置上去，两个人刚把夜泊石放下，钟离便像掐准了时间般到来，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喊珠宝匠了，之后就会把它们打造成仪式所需的器物。”

然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还没来得及见公子，珠宝匠的报酬，也就”叶玺在旁边轻松地说道：“这不是好办嘛。”然后模仿钟离的语气说道：“账单就按惯例，寄到北国银行吧。”钟离听完后非但不气，说道：“不错，就这样吧。”

然后派蒙发现了一点，说道：“这里就是送仙仪式的现场吗？”钟离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不这片场地给租了下来，作为仪式的筹备。”空说道：“但这里不是请仙仪式的场地吗？”钟离说道：“没错，这也是在七星允许的情况下的进行的。”

“可是这里曾经发生过那么重要的事啊还有”派蒙看向之前放供桌的地方，继续说道：“帝君的呃，仙祖法蜕呢？是被七星藏起来了吗？凶手好像还没有找到呢。”钟离说道：“这说明七星心里有数或者说，现场的物证已经搜集齐了吧。”

空说道：“还是感觉很奇怪”钟离宽慰道：“那些事，自会有玉京台的大人物考虑，想替他们分忧，也只是徒增烦恼。”然后说道：“在仪式开始的几天，仙祖法蜕会被暂时安置在黄金屋。”派蒙疑惑地问道：“黄金屋？”

钟离解释道：“全璃月唯一的铸币厂也是全提瓦特唯一的铸币厂，人类七国所流通的摩拉，全都是在那里铸造的。”派蒙惊讶地说道：“哇哦！”然后急忙解释道：“不，我没有再想不好的事情，我是说，很符合摩拉克斯的身份。”然后疑惑地说道：“但钟离，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

钟离说道：“因为送仙仪式得到了七星的默许，也算是半官方活动了，我能得到一些内部消息。”空说道：“七星提供场地，公子提供资金他们到底想要利用这场送仙仪式做些什么？”钟离则一脸无所谓，“或许他们各有所图吧不过，在这商业之都，偶尔被人利用，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在契约之神治下的璃月，唯有契约不可违背，契约之外的小动作，我倒是无所谓的。”

叶玺在旁边看着钟离轻描淡写地说出仙祖法蜕的存在地。脸上隐秘地笑了一下：“看来凝光已经开始布置了吗？速度还挺快的，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拭目以待吧。”叶玺想着还悄然回头看向一处地方，在他的感知下，那里有个人一直在跟踪他们，中途即使钟离突然离去她也并没有转移过目标。如若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自己中午时遇到的那位北国银行招待员——叶卡捷琳娜。

时间倒回到几天前，叶玺和凝光在群玉阁商议对策时，叶玺问道：“对了，仙祖法蜕现在在哪里？”“在黄金屋。”叶玺听了之后又问了另外两个问题，“对了，愚人众在总务司内部安插的卧底找到了吗？”凝光皱着眉头说道：“他们隐藏的非常深，现在只揪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我安排的专员现在还在顺藤摸瓜，试图找到藏得更深处的人。估计还需要几天。”

叶玺笑着提议道：“把仙祖法蜕在黄金屋的消息通过那些卧底散布出去吧，记得多找几条渠道，不然他们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相信准备收网了。”凝光点了点头，“也是时候了。”叶玺笑着说道：“等你的好消息。”

时间回到现在，叶玺很清楚的明白，钟离和空、甚至自己现在的身份，都会是饵，来诱惑愚人众这条大鱼咬钩，所以自己一定要和平常一样收回心绪，他听到钟离说道：“走吧，我们该去准备仪式所用的香膏了。”叶玺招呼着派蒙和空，跟着钟离走去

一边走，派蒙一边好奇的问道：“钟离，仪式所用的香膏到哪儿去弄？直接买吗？”钟离解释道：“不，这种敬神的香膏，若要熬制的话，所需的霓裳花品质，也是极为特殊的。名为霓裳的花，其花瓣是上好的纤维材料，多用于制作锦缎，但它的芳香又十分清雅，尤其适合供奉仙神的严肃场合。”

派蒙吐槽道：“又到了钟离普及上流社会知识的时间了呢”钟离接着说道：“更具体的细节，目前也不需要多言。还是先随我一道去商人那里，收购材料吧。”

几人一路走去，到了万有商铺，派蒙率先说道：“老板，你们这里有霓裳花吗？”老板博来说道：“当然有，请问你们要哪一种？”派蒙疑惑了起来，霓裳花还分很多种吗？但还没等她问出来，叶玺就接话道：“‘金屋藏娇’、‘山阴锦簇’和‘飘渺仙缘’这三种。”然后扭头对钟离说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三种吧。”

钟离点了点头，向博来说道：“没错，这三种霓裳花，每样各来一株来看。”派蒙惊讶地问道：“叶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叶玺笑着回道：“只是以前偶然听钟离谈起过，便恰巧记到了现在罢了。”博来听到叶玺的话后，对钟离夸赞的说道：“您是大行家啊！”然后拿出了三株霓裳花，说道：“那么，各位请过目吧。”

很显然，四个人中，也就只有钟离有这本事了，所以其余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钟离，钟离仔细端详道：“根据生长环境和祖先亲族的不同，霓裳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状老板这几株都不错，保存的也很新鲜。”

然后拿起一株，向空他们三人科普道：“比如这种，枝繁叶茂，花蕊如金屋藏娇。绿叶长存，多生于有复杂水文条件之地。”之后又拿起另外一株，“而山阴或潮湿之地霓裳花多生得瓣大而蕊密，香气扑鼻，堪称花团锦簇。”然后又拿起了最后一株，“最后这类则是孤傲清冷，纸、叶、花排布极疏，开花时香气寡淡，却极为持久，是古人登山访仙时偶然发现。”

然后放下霓裳花，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时至今日，大多野生的霓裳花都在璃月地理变迁的过程中灭绝了，现在多是靠人工培育”话里话外，尽显惋惜。派蒙看着三株差不多一模一样霓裳花，悄悄地对叶玺和空耳语道：“原来霓裳花也有这么多学问吗？”叶玺笑着说道：“对啊，不过，全璃月大概也只有钟离知道的这么清楚了。”

博来惊叹道：“我都不知道这么多讲究，先生确实是行家啊。”钟离自谦道：“略知一二罢了”叶玺向着派蒙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所言非虚。派蒙点了点头后向钟离问道：“那么钟离，这三种霓裳花，我们要选哪一种呢？”钟离：“这三样，我全要了！”

不过，这次叶玺倒没有阻拦，派蒙捂着头，“又来了”钟离说道：“呵，听戏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要买最明贵的画眉此即人生。”叶玺在旁边补充道：“还有吃最贵的饭，带最少的摩拉”钟离点了点头，“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派蒙在旁边吐槽道：“居然就这么爽快承认了”钟离接着对空说道：“不过，这次买这三种霓裳花，倒不是出于我的人生信条。”

“你有所不知，根据传统，若将不同的霓裳花分别做成香膏，供奉到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会自己作出选择。不过这种古早时期的讲究，和一些过于复杂的传统，都已经逐渐被简化了。”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三千七百年来，唯一属于七神之一的送仙典仪，我们还是遵从仪式，逐一供奉这些香膏吧。”

之后不出所料的，钟离还是忘带钱了。但老板博来一听是要供奉给岩王爷的，连忙说不收钱了，要他们帮忙带一份心意便可。还说道：“如果不是岩王爷当年的题诗，这些珍品霓裳花哪会有现在这么值钱呢？”

钟离平静的说道：“总之，感谢老板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派蒙气愤地说道：“还不是钟离你忘带钱了！”博来摆摆手说道：“一点小意思罢了。”派蒙先放过这个问题，问道：“花已经到手了，香膏要怎么做？”钟离说道：“最好找一个有过制香经验的熟手。不过在我认识的人里，几乎没有会亲自动手熬制香膏的人”

派蒙虚着眼说道：“一听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叶玺在旁表情怪异，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人”派蒙激动地搓着手，“那快点说吧！”叶玺点了点头，说道：“春香窑里有个莺儿小姐，据说许多人家的千金小姐都会拜托她熬制香膏来用，据说她手工自制的品质，比市面上贩卖的还要好”派蒙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快带我们去吧。”钟离也说道：“那就拜托你们先去了，我会在七天神像处等你们的”

话还未说完，叶玺突然插话道：“钟离、空还有派蒙，要不我们兵分两路吧。”钟离感兴趣的说道：“哦？兵分两路？”叶玺解释道：“很简单，空和派蒙去莺儿那里熬制香膏，我和钟离去吃虎岩一趟。”“咦？为什么去那里啊？”叶玺笑着说道：“因为送仙仪式不仅需要物资，也需要人力，我和钟离先去那里雇佣些人手去。”

钟离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摩拉的话”叶玺摆摆手，“摩拉我先垫上，事后再找公子补上便是了。”钟离点了点头，“那就没有问题了。”叶玺帮空指明了方向，然后笑着说道：“那么空，我们就先走了，等忙完了，七天神像处汇合啊！”空点了点头，向叶玺指的方向走去。

叶玺和钟离也向吃虎岩码头的方向走去，路上钟离问道：“为何叶玺你突然不想和空他们一起了呢？”叶玺笑着说道：“钟离你这是哪里话？”钟离淡淡的说道：“你突然跟来，应该便是和胡桃商量的，为了防止我乱花摩拉的保险，但现在你竟然愿意花自己的摩拉。这就证明你为了躲那个叫‘莺儿’的人，不惜和我一起雇佣人手。”

叶玺听完钟离的话后笑着说道：“钟离你果然明察秋毫，莺儿那个人吧她的话语、性格实在是我还是希望永远都不要和她产生接触了”钟离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便不过多追问了”这边两人开始和雇佣工砍起了价空那边开始被车轮压脸上，压完左边压右边

待到空脸都快被车王莺儿压平时，他终于带着三份香膏去了七天神像那里和钟离他们汇合。叶玺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正无聊地摆弄着手指，然后就看到空和派蒙突然出现在了神像旁边。叶玺站了起来，挥挥手说道：“喂，你们来的也太晚了吧，我们都等很久了。”派蒙和空向叶玺也打了招呼，然后转身便看到了钟离站在七天神像的前方，仰头看着神像上的帝君雕像。

派蒙摆摆手说道：“钟离，香膏我们带回来了。你好想再对着神像发呆呢，不是让你等太久了？”钟离转过身来，摆摆手说道：“我也没有等太久，比起神像上所刻的岩王帝君的守望，只是短短一瞬而已。”派蒙笑着说道：“哈哈，人怎么能和雕像比呢？”钟离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那么，就将香膏供奉上去吧。”

空将香膏一个个供奉上去，前面的金屋藏娇香膏、山阴锦簇香膏神像都没有反应，直到飘渺仙缘供奉上去后，神像发出了一通光芒，派蒙惊叹道：“这个香膏，岩神好像很中意的样子。”然后向钟离问道：“这个香膏，莺儿小姐告诉我们很受那些成熟女性欢迎，钟离，你说，岩神有没有可能是个成熟的大姐姐？”

钟离笑着说道：“说不定呢？毕竟岩王帝君化身千千万万，说不定就有这么一个形象存在。”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去做下一步准备工作。”然后对叶玺说道：“我和叶玺去取之前定做的风筝。”派蒙好奇的问道：“风筝？为什么送仙仪式会用到风筝呢？”叶玺笑着说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风筝，而是七个，代表七神的风筝。可是要在送仙仪式上面献给七神的饰品呢。”派蒙若有所思。

空向钟离问道：“那么，钟离，我和派蒙要去做些什么呢？”钟离说道：“接下来，可以希望二位带我借一下涤尘铃。”派蒙疑惑地问道：“涤尘铃？”钟离说道：“如今，保管涤尘铃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叫做萍姥姥，她人在玉京台附近，你们向她问，她自然知道。”

派蒙点了点头，钟离说道：“那么这样的话，我和叶玺就先去了，到时候在玉京台我预定的那个场地汇合吧。”空和派蒙点了点头，他们先是传送回了吃虎岩，接着空和派蒙前往了玉京台。叶玺和钟离并排走着，叶玺突然问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钟离为何不去见一下呢？”钟离淡淡地说道：“我有一些不便露面的理由。”看着钟离如此神神秘秘，叶玺摊了摊肩，既然钟离都这么说了，再追问下去就显得不太好了。于是便停下了关于这个话题的深入，向玩具摊走去

且不论空那边讨论那个外表连派蒙都进不去的茶壶是怎么放下萍姥姥整个家当的。钟离和叶玺这边来到了玩具摊，摊主阿山婆见到钟离说道：“客人，来了？之前预定的七只风筝都已经扎好了，现在要来取吗？”钟离点了点头，“是的，辛苦了。”

兴许是人老了，阿山婆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起来，“这年头，愿意买这个样式风筝的人，还真少见，早年间，倒是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能用上”然后向钟离说道：“我在这里做风筝做了四十年，对祖上传下来的风筝样式一清二楚，您定的七只风筝，意义可不一般啊。”

钟离说道：“没错，这是送仙仪式用的饰物，七只风筝象征七神。”阿山婆笑着指着其中一个风筝，说道：“呵呵呵敬献风神的纹样，我特地把颜色自由涂出了界。”然后又指了旁边的，面带追忆地说道：“至于敬献岩神的，就要好好按照契约来画咯，这种花纹很古老的，就算在黄金屋里也找得到。”

“黄金屋？”叶玺猛地听到这里，向一个方向瞄了一眼，心道：“糟了，早知道把派蒙拉过来了，这里就我和钟离两人，没法说啊”心中虽然思绪万千，但他的表面却波澜不惊。旁边钟离接过话茬，对着另一个风筝，继续说道：“这只风筝的雷纹嗯，回旋感把握得很好，正如雷神想要的永恒。”然后一个个挨着点评了过来，（草神的智慧、水神的公平、火神的战争，冰神的没说，但都传的是爱情，因为我怕被官方背刺，就先略过了最后称赞道：“嗯，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很到位呢。”

阿山婆笑着说道：“偶尔能听到懂行的客人多夸几句，也是赏心乐事。”钟离点着头，说道：“那这些风筝我就带走了，至于余款”他说着看向叶玺，叶玺装模做样地说道：“余款就交给”公子突然刚才叶玺所看的方向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余款的话，就交给我来付了吧。”

等公子付完摩拉后，叶玺眯着眼睛问道：“公子先生，你们约的是在这里见面吗？”公子笑着看向叶玺，说道：“并不是，只是路过而已。”然后向钟离问道：“这位是？”钟离说道：“叶玺，空的朋友。”“空呢？”“去办其他事了。我们分为两路了。”叶玺回答道。

叶玺向钟离说道：“走吧，既然取到了风筝，我们就去玉京台找空汇合吧。”钟离点了点头，然后向公子说道：“我们就先走了，公子阁下可以慢慢闲逛。”公子笑着说道：“嗯，再见。”叶玺原本转身欲走，结果又拐了回来，向公子伸出了一只手，说道：“之前和钟离一起去雇佣帮工，钟离并没有带摩拉，是我垫付的，所以”话还未说完，公子便笑着掏出了一袋摩拉，递给叶玺说道：“给，这是5万摩拉，不知道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