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1 / 2)
月末,炼丹试如期而至。虽是小考,但事关东北两峰首徒实力之争,五大峰峰主难得齐聚主位观摩比试,足以见其重视。
元清是两袖清风,脑袋空空。时不时凑热闹,东窜西窜。隔三差五的去给体修助威,逮着机会又溜去看剑修比试。
不过话又说回来,炼体的男修士身材着实不错,肌肉杠杠的。那性感的人鱼线看的台下姑娘脸都红了。剑修就算了,还没她鞭子舞的好。除了文殊,没一个能入元清眼的。
“白老弟,小儿才疏学浅,断然是比不上令徒秦翳啊!”
言者便是宋怀远的父亲宋厉青。作为北峰峰主,为人固执刻板不易相处,对待儿子宋怀远却是极好。
“宋兄,您这是折煞白某人啊。令郎才貌双绝,出类拔萃,实乃吾宗年轻一辈之楷模,又岂是小徒秦翳能比的。”
回话者身着镶边刺绣白袍,青玉绸带。手执银白折扇,随风扇动,儒雅稳重。
此人便是东峰峰主白敛,世间罕有的阴阳同体之身,性格温和平易近人。传闻是对聂掌门爱而不得,故单身百年之久。
两人看似相互谦让,实则暗里火药味十足。
“崇言,你觉得谁会赢?”黑衣男人手执参茶,不紧不慢的吹气。一双剑眉翩翩上扬,透着一股凌厉果决的杀伐之气。俊美绝伦的面庞,恰到好处的嘴角弧度。冷峻却不失温柔,淡雅而不失高贵。
这便是五殿山第三代掌门人聂沧尤了,也是中峰峰主。更是世间仅存的三位空门大能之一。
虽两百岁有余,仍像是二十出头的矜贵公子。不似宋厉青,仅仅百岁,已满头白发。
“回掌门,崇言愚钝,预断不出结果。”男子语气轻松,可垂至两侧的双手不住的颤抖,足以见得聂沧尤的威压。
章崇言,西峰峰主,五位峰主之中最神秘的存在。实力在聂沧尤之下,在其他三峰之上。
但五殿山各峰峰主都有着天罡境的不俗实力,这也是五殿山能强于各派却百年不倒的原因。
聂沧尤侃然正色,低头继续喝碗中剩余的清茶。
“从综合实力上讲,宋怀远无疑赢面最大,但炼丹始终不是他的擅长。秦翳这些年苦研炼丹之术,被众人冠以丹疯子的称号。门下弟子曾言秦翳所炼之药,在人界已是千金难求,药效极强,可见秦翳实力不容小觑啊!”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元耀突然出声,缓解了尴尬局势。章崇言朝他投来一道感谢的目光。
聂沧尤放下手中的茶碗:“既然都不敢妄下定论,那便接着看比试吧。”
台上,几名杂役处弟子费力的将两座一丈高的炼丹炉抬上来。秦翳持赤橙,宋怀远执霞红。
丹修对于炼丹炉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一般来说赤橙色炼丹炉专炼疗伤性丹药,霞红色炼丹炉专炼攻击性丹药。
不过大多数炼丹师多以炼疗伤丹为主,毕竟攻击丹炼起来难度系数高,而且危险系数强,稍不留神小命都得丢了。
聂沧尤难得认真,看的出来兴致极高。五位峰主也敛起神情,专心看比试。
人群中传出几道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记得上一个炼攻击丹的弟子,身体直接被炸成了两截。你说这宋师兄不会也这样吧,那待会儿我可要离得远些。”
“宋师兄是何等人物,轮得到你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专心看比试吧,主试长老发话了。”
“刻,刻!”老头清了清嗓子,在聂沧尤的示意下开口。
“前面的黑匣子里放有两百三十种灵植,一品到七品不等。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选材炼丹,香燃尽后成品必出,否则视为弃权。”他将点燃后的香插进香炉里:“现在就开始吧!”
通常丹修炼丹少说也要个三五天,就给一炷香的时间,未免也太狠了些。不过话又说回来,高手果然强悍,在残酷的赛制下临危不惧,不见丝毫慌乱。
台上两人,不急不缓的从黑匣子里取出灵植,捏决生火,遵循着天时,有条不絮的将灵植放入炉中。
“胆南星,血竭,龙骨,马钱子……”秦翳盯着黑匣子沉思,喃喃自语:“还差一味药引。”
这举动,看的台下南翕心急如焚:“师姐,是川羌活啊!”那年师尊偶染寒疾,我俩去后山挖的灵植就是川羌活啊。
“赤磷三两,碎木炭四两,硝石两钱,镁粉一钱……”宋怀远大脑飞速转动,将记忆中的炼药成分反复对比,重复核查。
元清一头雾水,傻眼望向宋怀远手中的灵植,碎木炭和黑硝石也能炼丹?
那一团黑泥状的东西,看的人头皮发麻,纵使离的再远也能闻到一股糟心的糊味儿。
不光是元清疑惑,台下众弟子也开始窃窃私语。
“宋师兄是魔怔了?这哪里是在炼攻击丹啊,分明是在炼煤球吧!咦,这味儿也太难闻了!”
“你懂个屁!”虽是宋怀远忠实的拥护者,但看向那团泥装物后,轻轻咂舌,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早说宋怀远是个庸才吧,你们偏就不信。要没他爹的光环,他什么也不是。”
“修为高又怎样?炼丹这东西靠天赋,光努力是不管用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聂掌门能在炼丹上登峰造极了。”
“别一棍子打死所有人,没看见秦师姐在炼丹呢?小心让东峰的人听见了毒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