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东方家族（1 / 2）

牧星羽摇摇头，露出努力回忆的样子：

“我也和父亲去过几次他的办公室，也去过几次您说的，由夏城研究院提供的古人的修炼场所。有的地方看起来古香古色，但是感觉那些地方更像是上古时代的旅游景点而已，从来没有哪个地方，像这里一样的特别。父亲的研究这些年好像也一直都没什么进展，基本上在家我见到他的时候，基本都是在翻阅小说和其他书籍。不知道这算不算研究资料。。。”

东方树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似乎也并不十分在意牧星羽的回答，也并没有在意回答内容的真伪。毕竟以几十年来无数的研究经验，早已经验证了，牧灵当初选择的就是一条完全没有希望的黑暗道路。牧灵的研究毫无进步才是正常，假如有了什么发现或者一点点的进展才是真正的意外。

“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吃点吧。”东方树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语气很随和的问，但是牧星羽却并不能感觉到其中有多少的关心的感觉，自从两个人见面，牧星羽就能感受到一种不经意的疏离的感觉。

不久之后，侍女送进来一个餐盒，摆上了两人份的早餐。

让牧星羽意外的是，早餐非常的简单而且量少，每人就只是最简单的两个粗粮馒头，一份小米粥，一个煮鸡蛋，一碟素炒青菜和一碟咸萝卜。这让食量稍大的人都不可能吃饱。

东方树自己一边吃着，一边解释说：

“可能你父亲并没有对你说过东方家族的族规之一：禁贪食。如果一个人总是习惯吃的太饱了，几乎是只有坏处而没有益处的行为了。”

见老人动了筷子，吃的很是香甜的样子，即便昨夜烧烤大餐还没有完全消化的牧星羽也感觉有些饿了。也拿起馒头就着青菜和萝卜吃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听着外公的话：

“无论一个人在荒野中求生，还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吃的过饱都会让人反应和敏捷下降。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反应或者行动迟缓，往往都是致命的。而且面对困境甚至绝境的时候，那些贪食的人往往都是最后才能做出舍弃一切而拼命的选择。。。”

“即便在和平和安全的环境里，一个习惯于满足于口腹之欲的人，往往更容易满足于现状。通常既不会是思维最敏锐的人，也不会是行为最努力最勤奋的那一个。”

“而我们的家族，无论兴盛还是衰落，哪一刻不是在最危险的边缘徘徊呢。只是多年祖先定下来的这些族规，本希望是家族弟子可以坚守刻苦和努力。但现在还有几个家族子弟在遵守呢。。。”东方树自己吃完了，用温热湿巾擦擦嘴，摇着头继续说道，“贪食其实也只是人类屈从于原始欲望的一个方面，美色，享乐，财富无一不是巨大的诱惑。被这些欲望左右的人，最终都是无法成就大事业的。”

本来觉得早餐简单的牧星羽，吃到嘴里才发现饭菜味道极佳，粗粮馒头香甜又有嚼劲，而只是简单处理的青菜不仅非常鲜嫩，却又咸香适口；而那一小碟腌萝卜也是酸甜爽口，异常开胃。只是刚刚胃口大开的牧星羽本来抓住第二个馒头正要送进口，听着东方树的话不免就就有些迟疑，牧星羽有些尴尬的笑笑，最终还是把馒头大大咬了一口，把剩余的饭菜也开始打扫干净。

东方树笑了笑，又把自己剩下的一个馒头和菜也推了过来。看着牧星羽吃的差不多了，终于又开口了

“以后回到家族，你自己是怎么计划的？”

牧星羽也擦擦嘴，打了一个舒服的饱嗝，然后想了一下，把路上已经思量周全的方案说了出来。这个方案倒是让东方树有些意外。但是想来一路上牧星羽接触的这些人，多少都会给他建议，甚至给出整体的方案也不一定。

沉默了片刻，东方树淡淡说：

“好吧。这也应该是你自己思考过，应该也和你身边的人商量过的。今天你先去休息一下，也可以参观一下翠谷的各处风景。明天就和我一起去内城家族总部吧。到今天我的自审月就结束了。明天正好是家族长老会的每月例行会议。正好可以宣布一下。关于你母亲的股份也可以做一个暂时的了结了。。。”

看到牧星羽由侍女引领着离开了。东方树又是思索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牧星羽的各项资料都已经提前送过来了。而以往东方语卿搜集的牧星羽和牧灵的资料也同时都会有一份备份送过来。

牧灵的遭遇意外之后。东方语卿的安排忽然如同开足马达一样，全速运转起来。东方树知道女儿在那边必然也有些问题了。但是十年以来再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话的女儿。估计闻起来也未必会和自己说什么，也就没有多问。

只是牧星羽，根据以往的表现和昨天最新的身体各项数据分析，还是智力或者其他表现，或许可以在普通人中，算得上一个优秀的、聪明的少年，但最多也依然只是处在普通人的优秀上限以内。未来有很大机会可以进入帝国最好的一些大学，然后即便凭借自己，也可以获得稳定的职业和收入。成为这个庞大的帝国基座中最微小的不起眼的基石之一。

但是显然，他并没有自己所期待的任何超级天赋，即使不算已经超凡能力方面的天赋，无论是他母亲的管理和运营天赋，还是他父亲的研究天赋，甚至他爷爷的军事天赋。牧星羽都没有体现出在这个年龄应该已经出现的潜质，就像他父亲和母亲十六七岁时那样。

未来如果依靠基因药剂，他也许也能实现三到四阶的通用身体强化。

但是仅仅靠这个，距离他母亲赋予他的身份，所期待的他的能力和表现显然相去甚远。而且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牧灵会拒绝让牧星羽使用超凡能力的基因药剂。也许只是出于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爱，即便他是普通人，那也可以努力让他普通却很快乐的去过一辈子。

今天在自己面前，牧星羽虽然表现要比普通少年显得聪慧和沉稳。也许以后他会成长起来，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时间留给他了。虽然已经做了一个智慧的选择，但是要想彻底抽身事外，那又怎么可能呢。这个该死的世界，它唯一愿意做的，就是让每个人的美好的愿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