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局面复杂(1 / 2)
“局面有些复杂了……”陈驯在与俞森司流萤二人回归的路上一言不发,此刻回到客栈之内,还未等俞森将隔音法阵布下,他便沉吟着出声说道。
“小陈师兄莫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解决。”司流萤微微一笑,一旁的俞森一边结出法阵一边微微点头。
“我用搜魂之术从那奇尸谷邪修费乐处得知了不少情报,一路之上都在对其进行分析……”
俞森望着此刻在思考中沉吟的陈驯,从他身上看到了不少耿凡的影子。
“小陈师兄,这是你第一次与修士为战,且也是你第一次杀人罢……”俞森倒是没有接话,只是盯着陈驯如是说道。
陈驯缓缓抬头望了他一眼,随后又默默低下。
“宗门养育我至今,也该是我回报的时候;至于杀人,俞师弟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不适与负罪,什么人该杀,我是知晓的。”
“我明白。”随后俞森默默看向一旁的司流萤,后者只是展颜一笑,随后微微点了点头。
“首先,验证了我们的猜想。”陈驯正色无比说道,“奇尸谷的邪修此刻已然与揽魂宗邪修两相合盟,此刻就潜藏在这玉黄城中。”
“至于其为何会在短时间之内从远霞城中潜逃至了这玉黄城内,倒是怪不得外事堂收集情报的同门,他们用的方法确实是匪夷所思。”
“哦?”俞森和司流萤一时好奇。
“远霞城内虽明令禁止修士私斗,可由于其城中势力驳杂,且属于我空竹门和文、向两大家族三方各自管理城中一片区域,而这些区域的交集缝隙之间,便是出现了一些无人管辖的地带。我们都了解,修士之间为了争夺资源经常发生冲突,所以这些地带之中便会经常发生修士争斗,久而久之,便出现了一个不受管制的势力。这股势力便专门做为修士死斗的见证者和收尸人,那些在死斗中死去的修士尸身便由他们负责掩埋。”
“而这些奇尸谷的邪修便是装成尸体,从一些难以觉察的渠道被人运送出城,即便是外事堂的同门发现了,也多半会将其当作一些死去的修士罢了。”
“原来如此。”
“再说说我从这费乐记忆中得到的玉黄城内的情报。揽魂宗邪修之首聂贞在与孙铨达成盟约之后便将奇尸谷的一众邪修安排在了城中各处,费乐知晓的地点共有四处,这些地方在苏师兄给的情报玉简之内均未提到,虽然我是从他的记忆内直接获取的情报,但今日过后这费乐没有回去,孙铨与聂贞肯定会为其他的奇尸谷邪修重新安排潜藏之地……”
“确实如此。”俞森眉头一皱,司流萤也是默不作声。
“这揽魂宗在玉黄城中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其中一处奇尸谷邪修的藏身之所更是令我惊奇万分!”
“在何处?!”
“玉家家族之内!”
“什么?!”俞森与司流萤登时心神巨震。
“正是如此。”陈驯此刻微微叹气。
“可是,这玉黄两家说到底也是南域的正派家族,虽说因为地盘之争与我空竹门有些纠葛,但也不至于收留邪修吧!”司流萤红唇紧咬,此事一旦牵扯到了玉家,便根本不是他们三人能够左右之事了。
“所以我才说,局面有些复杂了。”陈驯摇了摇头说道:
“这些邪修根本不难对付。前来围堵我的邪修所炼之功法很是普通,即便是那筑基中期的何峰与这筑基后期的费乐同时出手,也只是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罢了。据我与那何峰斗法之后判断,其修炼的邪修功法根本不可能是灵阶,甚至可能连玄阶都算不上。这费乐所修的倒是玄阶下品功法,不过他却仅有一柄中品攻击灵宝和一件中品飞行灵宝;那何峰与其相比,也只是身上多了一件下品防御灵宝罢了。”
“此事倒是很好理解,南洲南域主要由我空竹门坐镇,而且对待邪修向来从不心慈手软!修炼邪修功法的散修根本无法立足,就连那三大邪修之宗也只是派遣一些金丹之下的修士到此,目的仅仅是为了获取南域的情报罢了。所派之人的死活他们根本不会去管,只要有人在这里即可。”
“所以其派遣而来的邪修必定不会是那邪宗之内的核心弟子,因此他们的所修功法和所怀宝物自然也是低劣无比。这也是为何宗门会将我们派来执行此次任务的原因之一。毕竟我们身怀的功法乃是灵阶,所持灵宝也大都是极品,就算是碰上了筑基期圆满的孙铨与聂贞联手,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俞森此刻点头回应道。
“但此时的局面已然变得复杂起来,将玉家牵扯进来之后,对付这两宗邪修便难办了许多。”司流萤还是十分担心此事。
“萤儿,先不必如此着急。”俞森轻声说着,一只手却不老实地在桌下轻轻地握住了司流萤的小手,引得身旁的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俞森则冲司流萤做了个鬼脸,随后正色说道:
“我们如今还不能就此判断这两宗邪修已然与玉家勾搭在了一起。若是那玉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族之内藏着奇尸谷的邪修呢?”
司流萤登时一愣,竟然忘记了将自己的小手抽回。陈驯看着面前谈论正事之时还不忘打情骂俏的二人,敲着桌子“喂”了两声,随后道:
“我明白俞师弟你的意思,这奇尸谷邪修的藏身之地是聂贞找的。换句话说,先要仔细查查这聂贞究竟有些什么手段,能将这奇尸谷的邪修藏入玉家之中!”
“不错。这久福商会我与你曾经去过,那掌柜甄久便是一个突破口。我倒是十分期待明日这位甄掌柜见到我与小陈师兄时的表情。”俞森嘿嘿一笑,突然吃了司流萤一记粉拳锤头。
“得意甚么!若是那玉家真的与邪修同流合污怎么办!”
俞森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一手冲陈驯摆了摆手,后者则是两手一摊道:
“那这事儿可就不亏咱们几个管了。”
……
“还未归来?”甄久眼皮微跳。
“嗯!已过去三四个时辰了,照理来说就算追出了千余里也该回来了。”其面前对坐的紫衣男子一时也是十分纳闷儿。
“怕是出事儿了。”甄久缓缓说道,“你马上从西城出门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