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旧日的骑士们（9）（1 / 2）
“画得很好。”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她，回过头去却见是探员用手抚抚胸口，随即是一副生气的表情，吓死我了！轻捶着他以表对自己受到惊吓的不满。
“我早就来了，是你画的太认真没注意到。”轻笑的忍受来自少女不重的捶打，看向那幅画上的对决场景不由挑眉，但也未多说什么，雅清哼了一声表示不想理他，探员耸耸肩双手伏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开口，“好了，别生气了，我和你说件事。”
雅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很快又瞟了他几眼，用很小的动作比划着，就先听你说完吧。
“呵呵，好。”探员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一阵沉默后将嘴轻贴在她的手背，“我要走了······”
雅的身子一颤，被探员握住的手不由反握住，低头看向男人又把手抽出来比划着，这么快？这次才过了多久？眼中哪还有小女孩的气性，已经全是恳求和不解，再待几天好不好？
探员眼神中透漏着无奈，抬头与那双大眼睛对视着，很快败下阵来移开目光，“抱歉，恐怕不行，老板说有急事要让我处理······”
可以让别人去吗？
“我的同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可，可，这次一走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脸上带着急切。
“······”探员没有说话，也没有直视雅的眼睛，他不能告诉压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因为这可能会使她陷入麻烦，让她担心，他当然也想多陪陪雅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但···那位大人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在一阵犹豫后，他生硬地开口，“雅，和我一起去至冬吧。”
什么？雅的身体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探员。
“我说···和我一起去至冬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莱多纳？带着质问，雅的表情已经变得复杂，探员又对上了她的眼睛，这次没有移开，“我当然知道，雅，难道你真的要为了去做那个无用的赔罪一辈子呆在蒙德？”
什么叫无用？莱多纳，那是我和蝶最后的约定！我，我不会离开蒙德的。
“你怎么这么顽固不灵，都多少年了！你该醒醒了雅！蝶她已经死了，那不是你的错！你每天都沉浸在那明明没有的愧疚中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雅摇头轻笑着，看着眼前激动的男人，怎么会不是我的错···你我应该都明白，都清楚的···这是我最后能为蝶做的，我最后的赔罪！难道你是想让我自欺欺人？在真真的后悔中度过一辈子！她很想嘶吼，但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那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雅，你只是不想承认蝶的死是···”少女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的声音嘎然而止，探员看见···她哭了···
手缓缓移开，没错，我就是不想承认，我还是忘不了她，明明···她才应该是幸福的那个！却让我这个废人代替了她的人生！手擦着泪，却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让探员看了心中触动，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但被雅挡开了。
“怎么会是代替呢···雅，你就是你呀，蝶她想要的，使你能够活出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在对她那虚无的自责与阴影中度过一生。”
不，不，我真的忘不了，忘不了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替她活下去？怎么可能啊！明明这本是她的一切······一切啊！我怎么能过成我想要的生活呢！
“不能这样理解雅，你···她不会介意的，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会！我在意！就算她原谅了我，我也不会宽恕我自己！我现在身体里带着的也有蝶的灵魂，我的生命都是她给的，我怎么能忘掉我们最后的约定！雅已经有些慌乱了，她累了，不再给探员说什么的机会，将他用力推到一边，你要走就走吧！我是不会离开蒙德的。控制着轮椅出了房间，脸上的泪水有几滴落在地板上，被阳光反射得发亮，探员无言地蹲在那里，看着那些雅所画的画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两日后，自海面上的阴云似乎延伸到了大陆之上，黑漆漆的天空，乌云门压在头顶，闷雷用独特的嘶吼咆哮着，狂风将尚且年幼的蒲公英尽数吹散，就连树木也没有逃过，在阵阵痛嚎中摇曳，温度的骤降与氛围一，至不过多时，随着怒雷的翻滚冰冷的雨水落下，最后化为了漫天水帘······
老天在倾泻，对这世间的不公而哭泣着，向干旱已久的大陆诉说着他的愤怒，将惊慌失措的商人们驱赶回马车，听着头顶的拍打声，看着外面的阴云不断咒骂着它的来到。
雨水淋在鲜红的铠甲上，拍打在皮肤之间，肯赛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样子，双眼闭合，好像这不过是场小雨，水滴自指尖滑落，滑过双手柱立的银剑，顺着剑身滚落大地，在那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双眼慢慢睁开仿佛在沉睡中苏醒，看着四周的落雨开口：“雨吗······”
将目光转至前方，哪里传来阵阵马蹄声，像是在雨中漫步，特意将步伐放慢，每一声都像是索命的亡曲，在雨中也无比清晰，这是冲着他来的，肯赛可以感受得到，视野中九个骑着战马，身上披着灰色长跑的骑士向他走来，将身形隐秘于黑暗中，只有他们身上的武器并未遮掩，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阵阵寒光。
谁也没有开口，九个人骑着战马并排停在了肯赛前方，与他对峙着，肯塞的双眼红光闪烁，双手依旧柱剑，沉声开口，“报上你们的称谓，骑士。”沙哑着，无情念出古老的判词。
对面的九人一同翻身下马，将自己的武器握在手中，短暂的沉默后中间之人率先开口，“肯赛队长，真的是······好久不见啊。”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一张年迈的面庞出现在雨中，白发是时间流逝的结果，与他同来的八人也将帽子摘下，八名**无言的看着依旧是那副模样的肯赛。
“原来是你们啊，金帕德，”肯赛双眼眯起，声音不变的沙哑，“终于来亲自领取我的审判了吗。”
“······”金帕德看着他，“审判···呵呵，你们仍未忘记自己的职责。”
“当然，毕竟不是谁都言而无信。”像是在嘲讽。
“形势所迫，不得不做，你也可以把这当做一种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