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997.10.31 红灯（2 / 2）

除了办公室，宿舍，安检处，制药室，实验研究室等这些经常有人出没的场所，也瞬间被炸弹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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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走！快撤！”赵森一边指挥一边让大家撤离大楼。

接连地爆炸和坍塌声响起，只消几分钟，一座庄重的制药基地就变成了一片残墙断瓦。

一辆警车驶来，在铁质的大门外停下。

“我的亲娘啊~”小五下车看到今天才拜访过的五层“大厦”，才一个绕远路的工夫就蜕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来自血缘中远古的感叹。

“他奶奶个腿！”赵森拍打着身上的渣渣，走出来正好看见他他，不由得抱怨道，“这帮人疯了吧，用炸弹？！至于吗？”

“头儿！”小五打了个招呼，迫不及待地汇报，“我们找到了碎尸案受害者的头颅！”

赵森：“真的吗？在哪里找到的？就是地下那间有人冲出来的房间？”

“还有个活人呢！老大！”后面驾驶着另一辆警车的小年轻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赵森走过去看向后座。

“哎哟呵。”身经百战的支队长被那人吓了一跳，“这是活人？”

“是，还活着。”

赵森：“那等什么啊？都这样了！快送医院啊！刚叫的救护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你快去送，送完再回来！”

“哦哦哦好！”听了老大的命令，小年轻连忙开着车送人去最近的医院。

“你怎么样啊？”赵森敲了敲车窗。

里面传出熟悉的咳嗽的声音，引得他“刷——”的一声打开车门。

只见夏夜晚裹着厚厚的衣服，靠在身边时有钱的腿上，移开捂在双唇之上的手掌，咳出来的血从紧闭的嘴角流下，看得赵森一阵揪心。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夏夜晚张张嘴，刚尝试着发出一个音节，更剧烈的咳嗽让他无法开口，只得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赵森：“哎，那小子溜得太迅速了，你就该和他一起马上去医院！”

见老板不能说话，一向很有眼力见的时有钱拿出纸笔，让夏夜晚在上面写字。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因为时间有限，我就让他们捡了重要的地方搜，只拿了部分的物证。等情况稳定一点，你可以再派人去地下实验室找找看还有什么其他没发现的。他们可是在做人体实验。”

“好。那我先回现场看一下，等待会儿救护消防都来了，我再送你们回去。但是你……当真不用去医院？”赵森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夜晚摇摇头，在纸上写道：“我没事。小时也一起去帮忙吧，最好能有员工存活下来。留我在车里就好，我想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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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们追捕是发现了倒计时装置，及时地撤离了建筑，参与行动的警察们也都没有受伤。为了挽救生命，留下证人，赵森开始指挥大家进行小范围的搜救。

“快！这里有个幸存者！”刑警搜寻到了一个被压在废墟下面奄奄一息的男生，看上去年纪不大。

两个警察扒开他身边的碎石，探了探脉搏，试图用他们的母语唤醒这个人。

“怎么办啊，头儿？”即使没有丰富医学知识的常人也知道被压在下面的灾难幸存者不能被随意搬动，年轻的刑警只能回头求助上级。

“他哪里被压着了？呼吸心跳都正常吗？”赵森一边踏着脚下凹凸不平的砖块寻找平衡，一边小心地绕过张牙舞爪支棱的钢筋，艰难地靠近呼叫现场。

“还好！只有腿和胳膊被压着！”小刑警检查一番之后回答道。

“哦，那你……”

“砰——”

赵森的话音未落，伴随着耳边骤然出现的声响，在脚下看路的视野里，一小坨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忽地出现在灰白的水泥碎石上，它一看就被强劲的力道甩的老远，在身后留下了一条鲜红的尾巴。

“啊——好痛！”

“啊——”

哀嚎声马上在前方响起，赵森被爆炸的声音震的出现了耳鸣，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抬了头，只见他的两个属下，一个捧着被炸伤手臂，一个抱着血肉模糊的腿。

“大家都小心！！！”赵森的声音大到覆盖整个搜寻废墟的队伍，“无论是生是死的！他们的头是炸弹！发现之后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是谁？！

赵森在奔涌而来救治同事的下属之中回过头，警惕地看着四周，观察着不远处丛林里每一丝风吹草动。

在哪？！如果人体炸弹不是定时的，那么操控的人一定在不远处，等我们发现一个活口，他就灭一个！

到底躲在哪里坐收渔翁之利？

猛地回过头，怀疑的目光扫过断壁残垣的每个角落。他总是觉得有人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这群人的一举一动。

混沌当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赵——森——”耳鸣瞬间消弭，不远处的呼唤将他紧绷的神志彻底拉回。

顺着声音向大门处望去，那处，穆晴拖着一个大背包向他挥舞着手臂。

“我——老——板——呢——”她指了指车门大开的警车问。

夏老板？

夏老板不在车里吗？

赵森看向旁边的时有钱：“你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