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谋反（1 / 1）
夕阳公主轻轻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书信上写着“相国叛变，决不留情”八个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文字说明。看着书信，夕阳公主顿感一头雾水，拿着书信的右手微微发抖，书信在不察觉中掉落到地上。相国掌控粮库，银库，赋税，及国中大量军马，门生遍布朝野。这个时候他突然叛变，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应对。父皇自知相国叛变，为何不留下应对的策略……既然相国蓄谋夺权，本宫现在就先控制他的儿媳柳如凤与孙子上官白一土立巾，说不定这两个人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想到这时，夕阳公主令小牙门唤来郑天胜，把一块用黄金制成的黑石令递给他，命他拿上黑石令，带上十余随从前往相国府，传达口谕请柳如凤抱上上官白一土立巾进宫。郑天胜惟命是从，接过黑石令，无需思索就执行命令去了。
郑天胜，绰号郑要命（绰号里的郑，通假字，通‘正’，人称死神，家族世代单传，且均以杀人为生，祖辈没有一代能够活过4岁。年少时期的郑天胜聪明好学，写得一手好字，母亲赖氏为了杜绝家族世代当杀手被人杀的悲凉结局。省吃俭用，全心供他读书。奈何天公不作美，他的父亲被杀没多久，母亲赖氏也相继被人杀。此时的他已然没有心思继续读书，一心想着报仇，后来他如愿杀光仇家。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只好上山当山贼，操起祖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与先皇安陵前者相遇，为了巩固政权，安陵前者出重金聘他出山，替先皇除掉异己，再后来负责督查文武百官，因杀人无数，百姓称他为死神，朝中文武百官对他更是闻风丧胆，私下都叫他正要命。
炎日下，郑天胜带领十余甲士骑马来到相国府的府门前，不料门卫拦着不让进。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误会，郑天胜只好从腰间掏出黑石令，说道：“拦住黑石令等于公开造反，罪该诛十族。这是先皇登基下的第二道圣旨。”门卫看见黑石令，赶紧跪拜让路，头颅始终不敢抬起来。步入相府，府内空空如也，只有几个奴仆，其他人影一个见不着。经询问，才得知几天前的某天晚上柳如凤抱着上官白一土立巾乘坐马车出门，之后再也没有回过相府。
原来相国上官华一决定孤注一掷，起兵夺权，碍于没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担心兵败后被满门抄斩，无人延续香火。只好想出一计，骗取柳如凤抱上孙子离开相府，去远方与上官书林相聚。柳如凤思念丈夫过度，恨不得早日相聚，听见公公上官华一这么说，喜上心头，匆忙收拾行装上路。
长途劳顿，走了两天一夜才到五指山顶峰的秘密基地。是夜，上官书林迫不及待的把即将起兵谋反的事情告诉柳如凤，并要求柳如凤择日带上儿子暂时离开崖州，因为一旦兵败注定被满门抄斩。听完丈夫的话，柳如凤额头直冒冷汗，她做梦不曾想过公公与丈夫会仰仗手中的权利笼络人心，起兵谋反。开始，柳如凤极力反对丈夫这么做，不久前的那场天灾已让无数人丧命，现在起兵谋反会让无数人死于非命。面对妻子的反对，上官书林就七嘴八舌谈论自己的理想，并许诺事成之后册封柳如凤为皇后，怎奈柳如凤还是不同意，不支持，无论怎么讲她也不点头答应。
说干了舌头的上官书林完全没有耐心继续向妻子柳如凤谈论，只好拿出杀手锏，带柳如凤去看那些他抓过来关在笼子里充当军妓的妇女，说道：“黑石城内外失踪那些妇女都是我和父亲干的，这些只是小部分。”看到这些被关在笼子里生不如死的妇女，柳如凤的内心拨凉拨凉起来，人居然可以对自己的同类这么残忍，千算万算终算不到自己的夫君如此歹毒，简直没有一点人性。被关在笼子里的妇女个个目光呆滞，蓬头垢面，上身只披一块破布，下身赤裸裸，还有个别已怀有身孕。
让妻子柳如凤看了个够后，上官书林又带柳如凤去军营大门不远处的乱葬岗，指着许多坟墓说：“那些不听话的男女，直接被活埋在那里。”看着眼前那片密密麻麻的坟墓，柳如凤差点被吓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帐内，上官书林又说：“如果不趁早起兵夺权，夕阳公主迟早会知道妇女失踪的事是我和父亲干的，她已秘密安排郑天胜暗查此事，郑天胜是何许人，就是正要命。如被查到，我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就会搬家，起兵夺权，说不定可以成功。”此时的柳如凤真是两为其难，点头答应也不是，不点头答应也不是。点头答应就违背心意，对不起先皇的养育与教导之恩，不点头答应就显得不是贤妻良母，身为妻子，不能不支持丈夫创建基业。思索良久，柳如凤在万般无奈之下，咬紧牙关点头答应上官书林，一切听从上官书林的安排。
次日，上官书林携带随从亲自把柳如凤母子送到琼崖某处沿海地带落脚，备好船只，告诫说：“如果起兵夺权成功，我会亲自过来此处接回你们母子，如果失败，你们母子俩赶紧划船逃出崖州，今生今世别再回来，否则下场就是一个字‘死’。”说完后，上官书林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接着千叮嘱，万嘱咐，似乎要磨破了嘴皮，内心方才觉得踏实。
临走前，上官书林把一朵盛开的玫瑰花递给柳如凤，叮嘱道：“如果这朵玫瑰花枯萎，就说明我与父亲起兵失败，被斩杀，你要立刻抱着孩子上船逃离琼崖之地，此生不再回来。”柳如凤听后点点头，并开始用心呵护手中那朵盛开的玫瑰花。
上官书林留下十二奴婢与十二名将士照顾妻儿，连忙赶回五指山顶峰秘密基地与他父亲秘密起兵谋反。所过各处城门关卡，把守将领看到是相国，均放行，未敢阻拦。然而，所过每一处城门关卡，相国都把看守的将领与士兵全部杀光，就地掩埋。时间仅仅用了三天三夜，上官华一父子便统领十万之众杀到梅花岭，此处距离黑石城只有三十里地，指日可攻打黑石城。
连日长途跋涉进军，未得歇息片刻，士兵们劳累不已，众将请求歇息一日，整顿兵马，养足锐气，来日一举攻打黑石城，踏平黑石宫，生擒夕阳公主。相国应允，便在梅花岭的山脚下搭篷歇息，商议攻城方案。
深居黑石宫的夕阳公主未知相国已开始秘密起兵谋反。此时此刻她正端坐于黑石殿的龙椅上等待郑天胜把柳如凤母子带来。事与愿违，郑天胜两手空空而回，他如实向夕阳公主禀报在相国府所看到的与所听到的一切。夕阳公主闷闷不乐的吐出一句话，说道：“相国果然造反，不知他已兵至何处。”说着大步走出黑石殿，来到大殿前仰望沿途设置的烽火台，数个烽火台没有任何一个冒出预警的浓烟。顿时，夕阳公主的内心平静了许多。而跟在她身后的郑天胜则越听越糊涂，不知公主说的是什么。于是，双手作揖，弯腰行礼讨教道：“刚才公主说的是相国起兵造反？”夕阳公主点头回应说：“正是。”
“如果真像公主所说的这样，依我对相国的了解，他挥师至此应该不足五十里，毕竟柳如凤母子已离开相府好几日。”郑天胜说道。
“如果相国挥师至此不足五十里，沿途设置的烽火台早已冒烟预警。”夕阳公主反驳说。
“相国向来思维缜密，行事谨慎，他会带领百余甲士先行开路，上官书林统领大军紧跟其后，因为黑石城外各处城关的把守将领看到相国均不敢阻拦，他们未收到文书，也不知相国谋反。而相国所过之处，各处把手城关的将兵均被处死，因此烽火台无法冒出浓烟预警。”郑天胜慢慢阐述自己的见解。
夕阳公主觉得郑天胜说的有几分道理，同时她也觉得郑天胜纯属胡乱瞎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更加愿意相信把守各处城关的将领，毕竟那些将领多半是父皇的老部下，随父皇南征北战，忠心日月可鉴。因此，她完全不把郑天胜的话放在心上，全心全意相信烽火台。接着，郑天胜建议说：“请公主派五百甲士随下臣出城探听虚实，有情况下臣立马回来禀报。”
“世间的事情总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知是真，仰或是假，”夕阳公主瞪了郑天胜一眼慢慢说道，停顿片刻，接着说：“死神，你不能出城，有你在，本宫才能随时召唤文武百官议事，你现在就去布局，随时迎战来犯之敌，保卫黑石宫。”“诺！”郑天胜领命去了。夕阳公主站在大殿前继续仰望远处的烽火台，似乎在思索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沉睡在梅花岭顶峰的蛇祖娘娘被歇息在山脚的十余万军马吵醒了。她以为这些人专门为那块石碑悲墓园而来，于是下山查看是非。不经意间听到相国与众将商议进攻黑石城的计划，为了不让他人发现自己，蛇祖娘娘化身躲进那块石碑悲墓园里，继续侧耳聆听，并用心记下相国最终定下来的攻城计划。
有一名士兵吃饱喝足后，想找个地方歇息，他左看右看，看到石碑悲墓园周围无杂草，光滑，适合歇息，他想都没多想就直接走到悲墓园的旁边，把身靠在悲墓园上闭目养神。蛇祖娘娘本来就饿，想吃人，这名士兵又是叛军，也就是所谓的坏人，吃他并没有触犯祖先定下的规矩。蛇祖娘娘偷偷闻了闻这名士兵，发现他身上尽是浓浓的汗酸味，但为了充饥，蛇祖娘娘最终闭上双目，张嘴一口气把这名士兵吞下，接着吐出士兵身上的铠甲与零散的骨头，在悲墓园的周围散了一地。坐在附近的士兵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纷纷攘攘逃跑，嘴角不停地喊着石头吃人。
相国闻声走出帅帐，来到悲墓园的跟前查看，虽然看到撒了一地的骨头及铠甲，但他还是不相信士兵们说的话，世间哪有石头吃人，这不是痴人说梦话么？为了辨别士兵所说的话是否真实，相国勒令其中一名士兵把背靠在悲墓园上。士兵惟命是从，直接把背靠在悲墓园上，眨眼间，这名士兵直接被抽进石头里，蛇祖娘娘开口把他吞下了。片刻间又吐出零散的骨头与铠甲，相国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后退几步。上官书林表示不服，直接拔剑向悲墓园仍过来，这把利箭刺中悲墓园后直接旋转一百八十度向上官书林直刺过来。相国见状，手疾眼快，急忙从腰间拔出一把利箭把向上官书林飞过来的那把利箭打掉。看着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利箭，上官书林倒吸一口冷气，内心惊慌不已，幸亏父亲及时出手相救，不然我早已死于非命，这石头真是不简单。
为了防止将士混乱，相国当即下令拔寨，命令众将士随自己向黑石城的方向一路杀过去。蛇祖娘娘为了实现自己与夕阳公主的交易，私自点燃烽火台，让烽火台冒出滚滚的浓烟。暗示夕阳公主，叛军已杀过去。不知深居黑石宫的夕阳公主看到烽火台冒烟预警后，如何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