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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战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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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晏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天已晚了。

只见屋内烛影摇曳,似有人在屋中。

“何人?”张晏隔着窗户问道。

“啊!”屋内一个女子声音似乎微微有些受惊:“妾身小兰。”

张晏推门而入,只见原本乱糟糟的房间被小兰收拾得十分干净,桌案简洁,被褥也铺的平平整整。

床榻之上,还放着一件新衣。

“辛苦你了。”张晏下意识地说道。

“妾身分内之事。”

她从床上,拿起那件衣服,双手托起:“这是妾身为将军所做。妾出身于布坊,虽略识几个字,皆不足用,只裁制衣服之艺,为父亲所传,望将军不要嫌弃。”

说罢,还将衣服往张晏面前举了举,同时头低下去,将衣服举过头顶。

张晏把衣服接过,见衣服上有阵阵幽香,也很是受用。但看小兰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拘谨嘛。”

“嗯……”小兰似乎是不知如何回答,仅轻轻嗯了一声。

张晏低头看去,见小兰穿着缎鞋,白生生的脚背上却有着几个泥点,而鞋的边缘似乎也被泥水所溅黑。

让他想起,今天是下了一场雨,在开诉苦会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是在一片刚下完雨的地里开的。

“你是刚才去校场了吧?”

“嗯。”小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会怪罪妾身吗?”

“嗐,你怎么如此小心翼翼。”张晏凝视着她,说道:“我说过,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岂有去听我说几句话,我都会怪罪你的?”

为了不让她绷着的弦更加紧张,张晏还故意把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如唠家常一般的语气。

说罢之后,还很流畅地脱下鞋,坐上床榻,对着床上的桌案。

小兰适时给张晏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案之上。

“将军请用。适才听将军和太平道的众位兄弟姊妹说了那么多,一定口干舌燥了。”或许是刚才张晏像对待老朋友一样的语气和动作,让小兰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一些,还在将军请用之后多了一句。

“你听这‘诉苦会’,觉得怎么样?”

“听这些兄弟姊妹诉说自己的苦难,有那么一刻,真为他们感到伤心。”小兰拘谨地微笑了下,说道:“其实小兰本也想去说说,后来一想,我一个女儿家,怎好在几千人面前抛头露面呢。”

“那你愿意给我讲讲吗?”

“嗯……”小兰点了点头,这一声“嗯”,轻得犹如蚊呐。

“上榻来说。”张晏指了指桌案的对面:“咱们面对面,才显得像聊天,否则你站在旁边和我说,像是作报告一样。”

小兰也不知道作报告是什么,但让她上榻,心中总是有些不敢。

张晏是救过她,但那也是小教主,自己的主公啊。自己……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布坊姑娘而已。

想到这里,小兰把她溅上泥点的脚往后收了一收。

张晏看她这副样子,微笑了一下,拿了一块布,在木盆内投了一投,递了给她,说道:“脚上溅上泥了,擦一擦吧。”

小兰犹豫着不太敢接,张晏又再递了一次,小兰终于接了过去。

“多谢将军。”小兰语声受宠若惊,背对着张晏,将自己脚上的泥点擦净。随即将布平平整整地叠好放在一旁,快速除去自己的缎鞋,将两只脚藏在自己身下,以跪坐的姿势坐在张晏的对面。

张晏将油灯拿到了床边的榻上,油灯的光亮将二人的面容照得纤毫毕现。

张晏看到小兰的侧脸上有着一道划痕,划痕并不算太大,在恢复之后更是淡了很多,在小兰白皙的皮肤的俏丽的面容之下,不算将她的美丽完全夺走,却显然像是一道刻在心中的伤痕一样。

“讲讲你想说的吧,我会好好听的。”

“妾身本姓卫,先父名为琨,先兄名为梅,取其凌霜傲雪之意。先父也是平民白身,只是凭借一手好技艺,赚了些钱,为人又喜读书……”

小兰将其家世叙述了一下,原来她的父亲卫琨也是个人物,在平民之中算得有钱,略有学识,注重子女教育。给卫梅也培养得不错。

但是在这注重家世门第的时代,即便他们再有才,也难以晋升。卫琨心中就对朝廷常怀不满之意。后来其子卫梅得罪了一位官员,被那官员挟私诬陷,冤狱致死。

自此,卫琨更加对朝廷切齿痛恨。恰好那段时间他了解了太平道的教义,对于“黄天盛世”怀有一种向往。但是没有遇到太平道中的人物,无人引荐其入教。

虽没正式入教,心中却一直赞成太平道,对张角有所仰慕。平时,也暗暗在家中供奉中黄太乙。

算是自己成的太平道教徒。

再然后的事,张晏也知道了……黄巾军中良莠不齐,有些败类不但不守教义以救民,反而作贼寇之行,就有了抢劫卫家,试图强暴卫小兰的那一幕。

说完这些话后,小兰的眼中闪着泪水,声音也哽咽了。

张晏心中也有触动,伸出手去握住小兰的手。

小兰没有反抗,任他握着,不知道是对张晏有好感,还是因为二人地位的差距,让她不敢反抗这位黄巾小教主、军中渠帅。

“你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那我收你为妾室如何?”

“将军此言当真……?”

张晏将桌子搬到一旁,身子向前,将小兰抱在怀中。

就算先把权势地位的那些事物抛开,只论颜值,其实张晏的美貌是要胜过小兰的。

少女怀春,吉士诱之。哪怕只是一位平民男子如此撩拨她,她或许都会芳心暗许。更何况,自己目前的安全感和前途命运全都系于面前的小教主身上。

对于张晏的做法,小兰不敢反抗,也不愿反抗,甚至当他俊美面容在眼前亲吻自己的时候,心中竟升起丝丝柔情蜜意。

“将军,不要辜负小兰……”

ps:关于妾是否应该称夫君为“将军”,须按具体情况来定,至少在94版《三国演义》里,大乔就是称孙策为将军的,大乔是孙策的妾。这里也可以看出,小兰对于张晏其实是有仰视的。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张晏便即起身,见小兰还在一旁酣睡,本不想打扰她,但起床的时候还是把她吵醒了。

“将军起的这么早啊。”

“今天要去练兵。”张晏翻身而起,也没忘了安抚一下小兰:“比起练兵,我自然是愿意多陪在你身边。可当今形势,一支强军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若是战力不济,被官军镇压,就一切都没了。”

“妾身理会得。”小兰帮着张晏把衣服穿上,两只手从他的身后环绕过去,帮他扣上扣子。

“那,我便去了。”

“何时回来?妾给将军准备饮食。”

“可能会很晚。”

“我等你。”

张晏的披风也被小兰帮忙披好了,见小兰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将她抱在怀中,在脸上吻了一吻。

“啊……”小兰羞得脸色晕红,往后退了两步。

“咦,这么害羞干嘛,昨晚我不是比这更过分?”

“那不一样的……”小兰一听这话,脸羞得更红了,忸怩地笑道:“现在都大白天了,还这样……”

张晏看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不禁感慨,古代的女子很保守,但有一些,正是因保守而可爱,面前的小兰就是一例。

和小兰作别之后,张晏朝校场而去。

虽然在当了渠帅开始,在自己的授意之下,将领就一直在训练手下军卒。

但那都是体能上的训练,真正要打造成一支铁军,考验的是纪律和配合程度!

他要通过借鉴《纪效新书》的练兵方式,打造黄巾精兵!

《纪效新书》是一本很通俗的书,语言通俗易懂。

举一段话为例:

凡武艺,不是答应官府的公事,是你来当兵,防身立功,杀贼救命,本身上贴骨的勾当尔。武艺高,决杀了贼,贼如何又会杀你?你武艺不如他,也决杀了你。若不学武艺,是不要性命的呆子。况吃著官银两,又有赏赐,又有刑罚,比那费了家私、请著教师学武艺的便宜多少?——《纪效新书论兵紧要禁令篇》

如此行文,从文学的角度来看,比起《孙子兵法》的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相差确实很远。

但是从实用角度来说,《孙子兵法》只是在整体意境上拔高了将军们的思想水平,《纪效新书》却是真正的看着书就可以学到很多实实在在的练兵方法!

通俗,反而利于其实际操作。

张晏通知了张飞、何仪二人,将全军都集合起来。

张飞在军中的地位,此刻已比何仪高了。因为在这种军队的草创阶段,所谓的资历是没多大用的,只有强者为尊。

校场之上,众黄巾将士聚集起来,显然因为昨晚的诉苦会做得很振奋人心,这些人都是精神百倍。

昨天诉苦会上,张晏没有用文绉绉的词汇,而是用了大家都能听懂的通俗语言,所以效果就很好。这回,张晏也打算用通俗的话。

“众位将士们,本帅今日想和你们说一个道理。倘若咱们要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就必须要打胜仗,倘若打了败仗,一仗就可能死掉一半人,甚至全死了。你们想这样吗?!”

“不想!”、“我们想打胜仗,不想打败仗!”“……”众将士高声回答着。

“既然想打胜仗,不想打败仗,就应该严守纪律!”

“愿遵小教主号令!”何仪等几个将士带头说道。其余众人也都随之而言:“愿遵小教主号令!”

“好,那么本帅,便将军规申明一下!”

“凡有临阵脱逃者,上级可割下级之耳,战后,会清查无耳者斩之!若上级故意放走,见到临阵脱逃却不肯割耳,罪降到不肯割耳朵的上级头上!”

“凡伏兵,遇敌不起及起早者,领伏兵队长皆斩……”

“一人退却则一人被斩首,全队退却则队长被斩首……”

“临阵诈称疾病者,斩首……”

这番话,给这群黄巾军说的脑袋嗡嗡的,脑中就听见“斩首”两个字了,心中大为叫苦——怎么要斩首的军规这么多啊!感觉自己脖子那有点难受,就好像脑袋马上要保不住似的。

而在张晏那,却有着他很明确的打算,他以《纪效新书》的方式来治军,不是为了杀人,恰恰是为了少死些人。

就拿戚家军的战绩来说,和倭寇打,往往都是歼敌几千人,伤亡几十人;歼敌几百人,仅阵亡个位数。甚至有的战斗中,歼敌数千人,仅阵亡个位数。

在诸多大小抗倭战役结束之后,戚家军的大多数人还能够活着。

倘若要是不严明军纪,打了一场败仗,弄得全军溃败,死伤遍野,那还不如以严治军,反而能留得他们的性命呢!

“另外……”张晏对负责军需的下属说道:“我军缺乏兵器,可以砍伐树木竹子,做成几米长的武器,名叫‘狼筅’,还可以将藤条做成藤牌!这样既可以弥补他们兵器缺少的不足,又可以制造出独特的武器!”

“遵命!”

“众将士,操练起来!”

“黄天当立!!”众人又喊了句口号,但是估计因为心里有点怕怕的,声音都颤抖了。

就这样,在独特的装备,新式的训练方法和严酷的军规之下,这些黄巾军的战斗力狂飙般的上涨……

斥候向张晏禀报,发现了河间的粮道。

张晏召集张飞、何仪这两个副渠帅,说道:“翼德、子羽,我欲率兵奔袭粮道,截杀其辎重队。”

其中子羽是张晏为何仪取的字,张晏一开始问何仪有没有字,何仪说他出生于贫苦人家,没有取字,并且还适时说道:“请主公赐字。”

张晏就为何仪取了子羽这个字,典故出自《易经》中的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

张飞笑道:“哈哈,太好了!俺老张自上次大闹幽州之后,就一直憋得难受,这回正好再杀一次!”

何仪却说道:“禀主公,河间,离咱们所在的甘陵国临清县尚有一段距离,倘若有轻骑的话,这距离倒不算什么。但咱们现在的士兵,除了几位将军外,都是两条腿行军啊!”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正因如此,才能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练兵有没有效果。”

“我相信在我三人的努力练兵,和这严格的军规之下,他们应当能奔袭几百里,并消灭敌军!”张晏坚定地说道。

“何仪愿奉主公号令。”何仪一开始是提出建议,但是当建议被张晏否决了之后,立刻表态支持主公的做法。

张晏将手指向桌上简陋的地图,指在河间郡的一条道路上:

“斥候探听到的时候,辎重队已经在路上了。斥候回报,又需要一段时间。倘若咱们的速度慢了,无非是白跑一趟。”

说到这里,张晏的眼中闪着寒光:“三百里的路,三天必须到达!每个人都要步行,我虽有马,却不骑乘,和士卒同甘共苦!”

“黄天当立!!”张飞和何仪回应道,张飞的眼中也充满了战意,何仪倒是有些愁眉苦脸的,似乎他也没跑过那么远的路。

……

张晏点起三千黄巾军,朝着河间粮道直插过去。

这一路,可是相当艰难。

黄巾军虽在冀州势大,毕竟不是夺了整个冀州,这一路上还分布着众多汉军,倘若走一路打一路,必然会影响奔袭的目标。因此他们在行军的时候,要快速从汉军的据点穿插过去,以免和这些汉军发生战斗。

这些士卒有的年轻体健,有的年老体弱。对于前者来说,在严格军规的约束下,咬着牙还能坚持,可对于后者来说,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张晏看到一个老者掉队之后,做了一个十分激励人心的举动,将那位老者背到背上。

霎时之间,这个举动就感动了这些黄巾军。

“小教主万岁!!”

“……”

并且,有越来越多的人帮助同伴了,两个健壮的人扶着一个年老或是体弱的人奔袭。

所以这一路上,行长道虽有很多苦累,掉队的却是没有。

第三天,进入了河间地区,终于赶在汉军辎重队到来之前,在一个较高的地势上埋伏好了。

张晏见汉军辎重队远远而来,打量了一下,其人数约有五百人。

原本他领着黄巾军的时候,也对于黄巾军和汉军的差距不太了解。但现在一看,差别确实存在。

这些汉军穿着清一色的军服,营养似乎较为充足,兵器相互碰撞的时候,发出阵阵响声。

而黄巾军呢,军服就不一致,只是脑袋系个黄色的布条,作为相互识别的标志。许多人的脸颊都是凹陷下去,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常年挨饿。

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有的人的刀生锈了,还有的刀上有个缺口,更有甚者,压根就没有像样的兵器,只是拿锄头或者叉子来充数。

像这样的部队,在黄巾军中到处都是。也正因如此,黄巾军被称为“乌合之众”。

张晏对身旁的张飞说道:“翼德,过一会打起来,除非我军落了下风,否则你不许出手。”

“啊?”张飞委屈地说道:“主公,这是为啥啊?”

“我要看看,我们这支在装备上落后的军队,能否凭借意志和纪律战胜敌军!”

转过头来,又拍了拍翼德的肩膀,说道:“你要是一上,大嗓门一喊,蛇矛一抡,就没其他人表演机会了。”

“嘿嘿……”张飞也知道这是主公认可自己的实力,也就不说啥了。

眼见着辎重队已经进入了包围圈。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张晏站起身来,拔出太乙剑,声震四野!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众一同起来,在四面八方冲向敌军。

“蛾贼,是蛾贼!”一些汉军叫道。

蛾贼是对黄巾军的蔑称,意为黄巾军乃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不用怕,乌合之众而已!”那负责押运的军官大喝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命令道:“还击!”

话虽这么说,那军官心里还是有些惊惧,此地本无黄巾乱党,此粮道又靠近黄河,除非是冀州的黄巾能迅速而悄无声息地赶到,又能迅速而悄无声息地渡河。

如此军事素养,就是在汉军当中,那也是精锐了吧!这……真的是蛾贼的本事?

眼见着黄巾军和汉军要短兵相接了。

汉军齐刷刷地亮出兵刃,都是新铁打造出的好武器!在太阳的反射之下,发出阵阵寒光。

“好兵器啊!”张晏心中感叹道,同时心想,没有枪没有炮,汉军给我们造,这五百个兵器要是都到了手,给这群纪律严明的黄巾军装备上,战斗力将强的惊人啊!

整体来说,大多数黄巾军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还是都很好的。

但人过一百,形形色色。在汉军朝着太阳亮出刀剑的时候,有一个黄巾小兵竟然吓得哇哇大叫,转身就逃!

一边逃还一边喊着:“啊呀!!太可怕了!!大家快逃啊!!!”

孬种!张晏看了他的这副丑态,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龟孙,我们明明占优势,你竟然被吓跑,而且逃跑时候竟然还喊着“大家快逃”!我这军事生涯中的首战,要是因为你这个龟孙瞎喊给弄砸了,我冤不冤啊!

这小兵身旁的黄巾军,听了他的话,脸上有些变色,但终究没有和他一起跑。

一名黄巾队长飞身而出,一脚将他踢倒,拔刀割掉了那小兵的耳朵。

“啊!!!”那小兵大叫一声,晕倒在地。

那黄巾队长叫道:“冲啊!杀敌!!”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众黄巾军像群狼一样,嗷嗷叫着冲向汉军。在起初,汉军凭借着武器优势,还给予黄巾军一定的伤亡,后来见黄巾军人数众多,英勇善战,心中怯了,渐渐丧失了战意。

“是结束的时候了。”

张晏手一样,一个飞镖如电光般射出,那汉军军官捂着咽喉,倒地而死。

“众人何不早降,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处于绝对劣势的众汉军,面面相觑,都扔下武器,举手投降了。

张晏已然得胜,黄巾军卒们在清点着汉军俘虏和战利品。

“子羽,伤亡如何?”张晏问道。

“共阵亡七十三人,轻伤者约百人以上,包扎之后,不影响正常行军。”

“嗯。”张晏点了点头。三千黄巾军,打装备远胜过他们的五百汉军,阵亡七十三个,这个数字算是可以了。

毕竟这支“安平军”和戚家军的唯一相同之处,只是都通过《纪效新书》练出来的。并不能把安平军简单等同于戚家军。戚家军的背后,有大明王朝作为支撑。而目前,安平军的装备和给养还是相对落后的。

“战利品统计出来了吗?”张晏又问何仪。

“禀主公,战利品共有兵刃五百件,皆为新打造的兵刃。皮甲五百件,但有一百多件已经损毁,真正能用的是三百五十七件。另有粮食一万石,布五千匹,银一千斤,铜两千斤,铁五千斤。”

“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张晏心中很是满意。

“让众人集合!把那个孬种也带过来!”

众人在命令之下,集合在了一起,那位不但自己临阵脱逃,还大喊大叫“大家快逃”的黄巾兵被带了上来。

“即便身处逆境,亦当奋力相战,不得退却。何况此战,我军无论军力、将力、还是地形,均占优势,尔却大声呼喝,让众人快逃,是何居心!莫非是汉军的奸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小兵一边捂着被割耳朵的地方,一边说道:“我看敌军的刀实在太过锋利,忍不住就逃了!”

“敌军的刀锋利,我的刀便不锋利吗?斩!”

那小兵一路杀猪般地惨叫,刀光一闪之下,便不再叫了。

“罚已经罚了,是该赏的时候了。”

“将士们!”

张晏一声呼喝,众黄巾军立刻齐齐站好。这让张晏心中十分欣慰,的确练出了一支纪律过人的铁军。

黄巾军的纪律,甚至让一旁的汉军俘虏都暗暗称奇。

“这一仗,多亏了诸位的努力!我准备赏每人2两银子,每一位杀敌有功之人,每杀一人,额外赏2两银子。”

“银子将在回临清之后发,并且到时候,每个人会穿上一套新的军服!”

“这些汉军的优良武器,也将发给那些战场立功、作战勇敢之人!”

当中宣读对众将士的赏赐之后,众人高声欢呼。

“小教主万岁!!!”

之后,张晏挑了几名俘虏进行问话。

“家在何处?”

“本地人。”

“何故参军?”

“朝廷拉的壮丁。”

“家中还有何人?”

“有老母亲,还有媳妇和孩子。”

“……”

连续问了几个,都是当地人,有家室的。

张晏把何仪叫了过来,说道:“子羽,这些俘虏,每人发一两银子作为路费,让他们走吧。”

“这……这……”何仪惊讶莫名,说道:“不但不杀他们,还给他们钱?”

“这些人,收编是收编不了的,家室都在汉军的控制区内,就算硬逼着他们给我们做事,也不会和我们一条心,兵贵精不贵多,我要这些离心离德的人做什么?”

“他们也是贫苦老百姓,也是被逼才上战场的。我们太平道起义,为的不就是拯救天下万民吗?这些人不是敌人,只是被真正的敌人所裹挟的兄弟。”

“给了银子,放他们回去。他们必然为我们传播美名,咱们也不亏。”

这番话说完,何仪的内心,已经惊讶的难以言表。

这位小教主的眼界、胸怀和格局,真可以说是远超过这个时代了!

何仪把这些俘虏召集过来,告诉他们张晏的这个决定。

这些汉军俘虏的惊讶程度,比起何仪有过之而无不及,有的汉军甚至嘴巴都张大了。

“这,不会吧?”

“我还以为即便不死,也得成奴隶呢……”

张晏就给他们又讲了一遍之前给何仪讲的,类似于“你们也是贫苦老百姓”、“我们太平道为的是拯救天下万民”、“你们不是敌人,只是被真正的敌人所裹挟的兄弟”等等。

这些俘虏听了之后,只觉得受到极大的震惊,一股敬仰之情油然生出。

“咚”、“咚”、“咚!”

俘虏们全都朝着张晏的方向跪下,朝着他磕头。

“全都扶起!”张晏一声令下,黄巾军众,把汉军俘虏统统扶起。

汉军俘虏们,每个人都领了一两路费,放回家中。

还有八十九人,他们已经没有家了,又见安平军英勇善战,心怀天下,主动提出加入。

张晏同意了他们的加入,并且告诉他们,军服也有他们的一份。

另外又嘱咐何仪:“你去告诉你部下的几个队长,多照顾照顾他们,给他们洗脚,给他们讲授太平道教义,领着他们诉诉苦,宣扬宣扬朝廷的罪恶,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立刻就会融入进来的。”

“遵命!”

这些人,便护送着夺来的物资,一路回到了临清城,在这路上有一个汉军将领带着几百个军队来“讨贼”,被张飞一矛刺死了。

回临清城后,张晏按照之前承诺的,给将士们赏银,给众人都发了一套新军服,又把缴获来的武器和皮甲发给精锐中的精锐。

同时,把缴获来的铁,加班加点锻造武器和含铁的甲胄。

再加上这次长途奔袭,让他们的体质有了浴火重生般的变化,让他们更加团结,也更加有纪律。

张晏相信,以这支军队目前的实力,足以战胜同等数量的汉军精兵!

“启禀小教主!城东头的王庄头想面见小教主,他哭哭啼啼的,说求小教主帮他作主!”

“带上来!”

王庄头是个小老头,颤颤巍巍地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说的话都不成句。

“平静一下再说。”

半晌之后,王庄头应该是平静下来了,说道:“启禀小教主,事情是这样的,在这临清城九十里外,有个灵蛇山,山上盘踞着一伙强盗,强盗的首领却是两个女首领,一个叫郑二娘、一个叫姜伊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郑、姜?张晏来了兴趣:“说下去。”

“二人武艺非凡,能征善战,几年之内,在灵蛇山上啸聚几千强盗,周围的官府都怕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就把周围的许多庄子,纳为他们的所属,每年来此征粮。”

“原本我们这个庄,也是在灵蛇山的胁迫之下,每年给他们送大量粮食。但今年小教主来了,这粮食就都给小教主了,再也没有给她们的了。”

“她们一听,当即大怒,把我的庄子给烧了!还把我打了二十棍子,小老儿现在走路还摇个不停呐!说若是十天之内,再不纳粮,就将这临清城外的庄田全都夷为平地!”

“小教主,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其余几十个庄头,也都朝不保夕的啊!”王庄头哭叫道。

“她们敢打你?你没和她们提我的名字?”张晏奇道。

“说啦!打得更厉害了!”王庄头哭道:“她们说,什么狗屁太平道,一群欺世盗名的妖人。郑二娘还当即要来笔墨,给小教主您写了一封信……”

说着,王庄头的手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张晏的时候,仿佛很是害怕。

张晏将信接过,见信封上字体写的是:张晏小儿亲启

看到这六个字,张晏来了兴趣:“叫我小儿?她郑二娘年纪多大?”

“大约二十三四吧,来灵蛇山四五年了,当初刚到灵蛇山的时候,至少也年满十八岁了。而姜伊儿年纪好像较小,四五年前还是个小姑娘,现在才长成女子。”王庄头答道。

拆开信件一看,不但书法颇为工整,用语也不是俚俗白话,写的是:

张晏小儿:

某自光和四年啸聚灵蛇山,数年以来,虽金银粮秣,取于周边,然除暴安良,为贫苦百姓主持公道。纵不能称替天行道,亦无愧于良心。

反观尔等妖人,妄称天数。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然黄巾所过之处,犹如蝗虫,屠杀百姓,强抢民女之事,多不胜计。其残忍暴虐,更胜官军!

某虽为绿林人物,不奉朝廷之命,亦羞于尔等为伍!尔速速献上粮草一万石,可免一死。否则麾下众兄弟齐至临清,定取尔之狗头。

灵蛇山首领郑手书

看着这工整的书法,张晏觉得这郑二娘一定受过较深的文化教育,不禁心中暗暗称奇。

至于她对于黄巾的评价,倒不是没有道理,可自己这一部不是这样的,只能说是被“猪队友”连累了!

“放心,你们这些人可以先将家眷迁入城内,避免为她们所害。我自想办法对付她们。”

“多谢小教主,那小老儿就先行告退了。”

“……”

对于郑、姜,张晏还是想要收降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公卿百官、世家大族难以叫他们投降,这些绿林好汉岂能错过收降她们的机会呢!

何况他也想看看,这郑、姜两位女贼,究竟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也不劳动大军,在次日,孤身一人,持宝剑“太乙”,骑宝马“苍龙”,前去灵蛇山。

先探探虚实。

他估计郑、姜的武艺也不会高过自己,就算人多势众,趁着没被包围的时候,拍拍马屁股就跑了,对方哪怕有一万个人也是追不上的。

……

灵蛇山

天已晚了。

郑二娘和姜伊儿是住在一起的。

二人都是美貌女子。

不同之处在于,姜伊儿属于那种可爱类型的,留着个短发,脸颊白嫩,还有些婴儿肥。身材倒也算匀称。

而郑二娘,显得成熟很多,头上挽着长长的青丝,脸颊棱角分明,一举一动之间,都有着大姐姐的气质。

二人刚刚在傍晚练兵归来。

郑二娘解下被汗水浸透的外衣,里面还剩一件肚兜,她拿出一个湿毛巾,擦拭自己身上。

在山上,自然没有那么方便的洗澡条件,这也算是平时的清洁方式了。

姜伊儿则接过毛巾,帮着郑二娘擦拭。

“惠姐姐,我感觉你最近练出更多的腱子肉了呢。”

“哦,是吗?”郑二娘说道:“我没觉得。”

“你把胳膊举起了,然后用力绷紧。”

姜伊儿在郑二娘举起胳膊,用手捏郑二娘的肌肉。

“最近怎么练,力量也无甚进境。或许真的是男子练武艺,比女子更为擅长,可是我心中始终不服……”

姜伊儿却笑吟吟的,趁着郑二娘分神之际,手悄悄伸到郑二娘的腋下,不老实地乱动着。

“啊!……”郑二娘身子一颤,连忙闪开。

姜伊儿一副调皮的模样,还调侃道:“嘿嘿,姐姐,别人会知道你这个威震四方的大首领,是这么怕痒的吗?”

“好啊,你这丫头,恃宠而骄了是吧,看我怎么整治你!”

说罢,郑二娘朝着姜伊儿扑去,两姐妹闹成一团。

两个人停下之后,姜伊儿帮着郑二娘整理头发,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惠姐姐,我感觉你那封信是不是说的太绝了?咱们都已经和官军是死敌了,不要再断了黄巾这条后路吧。”

姜伊儿又说道:“咱们和官军打仗,有胜有败,还有一次十分凶险,咱们身上都受了好几处伤,才勉强把官军打退。”说到这,姜伊儿指着郑二娘香肩上的一处伤疤:“看,就在这里。”

“要是咱们能和张晏联合,哪怕听调不听宣也好啊,至少,咱们姐妹更加安全一些。”

郑二娘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说那张晏久习妖法,经常魅惑良家女子,来习阴阳双修之事,采阴补阳,以成其妖法。我怎能与这等妖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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