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探望（2 / 2）

金程经过一个乞讨摊位，大爷伸出一个二维码一脸看着他。他没多想，立即走人。

大爷一脸茫然，以他多年的经验，这位青年应该是那家的二代，肯定是相当富裕，而且家教也很好的那种，没想到结果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错了，人家没有给你一个大逼兜，没有一脚踹飞你，就知足吧。”旁边的一位卖红薯的老婶子说道。

不久，金程来到了医院门口。他没有着急进入，而是在附近的一个智能烤土豆机中，买了一个烤土豆。

滴——一个纸袋，里面包着一个热土豆被送了出来。他拿着纸袋向医院走了进去。

金程来到医院准备到服务台。一位护士见到他，立即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小程，过来看你妈了！”

“是的，李阿姨。”

“跟我来。”

“谢谢。”金程很礼貌的跟在李护士的后面。

行走之间，他向周围看了看，发现这里来看望病人的人比之前多了。医护人员，都在热火朝天。

金程跟着李护士上了五楼，又在走廊上走了一会。他察觉经过的房间，看不见里面，但会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房门被牢牢地的封住，不该说是封，应该是起初在建造时这里的房门就是给这里的房间准备的，非常的坚固，看上去像是合金打造。

他没来过五楼，上一次来看望母亲是在三楼。

这家医院对家属看望病人都非常的苛刻，一般是不允许像他这样直接上楼去面对面看望，都是在楼下的特定区域，通过视频。

金程有点特殊，准确的说他的家庭成员比较特殊。

最后，两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停在了最后一间房门前。

“小程呀，你妈现在病情又严重了！被关进了这间重病室。但院长说你要来看，还是可以通融的。只是为了安全，只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嗯。我知道了，谢谢李阿姨。”

李护士走后，金程走向门前。

门已经被锁死，门上有一小窗户，在外面用手向一边一划便可打开。

他没着急去打开那扇小窗门，而是在门外伫立了一会。以往，每次他来都能听到里面传出妈妈的声音。

……

而这次他等了足足等了五分钟，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当——

“妈！我，程子。”金程说话差点没有哽咽，他觉得有声音比没声音更好，即便那说出的话听上去直击他的内心，也愿意听到里面的胡言乱语。

这次没声音可能是自己的母亲病情比之前严重了，医院或许没有骗他。

砰，砰，砰。

门被里面的人敲了几下。

金程抬手把小窗打开，一双圆圆地黑色大眼睛被满头白发遮挡了几分，一眨不眨看着他。

屋里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石块，没有说话，眼中在看到金程的那一刻，泪珠流了出来，一滴，两滴。

“妈，烤土豆。”金程说着把纸袋递向窗口，看到现在的母亲，他内心无语凝噎。

这时，从里面伸出一双苍白的细手，抓住纸袋推了推。

“我吃了，妈。”金程双手捧着把纸袋放在软弱无力的手里，又紧紧地握住，就这样紧紧握了一会，彼此沉默不语。他感觉握住了这双手，仿佛就握住了整个世界，如果这个世界里再多一双大手。

“妈，我…。”金程还没说完，里面的人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他紧接着说：“您放心，我不会当航天员，我也会照顾好自己。”

金程本想把火子的事以及后面的打算告诉妈妈。但他知道自己说了妈妈肯定不同意让他去未来，可以说任何与飞行沾边的东西，都不让。因为金程父亲消失的事情对眼前的人打击太大了，大到一夜之间白了头，大到由第一精神病医院主治医生一夕之间成了精神医院的病人。

金程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爸爸是怎么消失的，妈妈是怎么变成了这样。他只知道当时大学入学刚军训完，回家和妈妈一起吃了顿饭，回到学校后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份绝密信件，里面一句话简单描述：

“金山英勇牺牲，江禾入住精神医院——火星3号事件。”

从此，金程从一个美满的家庭，成为了孤儿一般的存在。

现在，江禾虽然神志不清，病情越来越严重，但唯独见到金程时，心智能恢复少许。

“儿子该走了。后面有时间…再来看您。”金程说着把白手送进门内时说了句，“妈，我相信爸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