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目中无人（1 / 2）

“你……”

蛮兽帮帮众的话将要出口，夏霁左脚后抬，猛地蹬在墙上，身形骤然倒下，整个人倒在地上划过，正避过那团乱舞刀光。

她从地上跃起，紧紧贴在这人身侧，如同他的影子，右手抵在他的腰部，五指并爪向前一展，胜剑之锐的手掌毫无阻力，如插进豆腐一样，瞬间穿过腰腹。

刀锋乍停，他余下的话堵在口中，只剩“嗬嗬”气音，微弱的声音只够两人倾听。

一滴血落在地上，滴滴答答，越发密集，只几秒钟，滴血扩大成涌流。

这蛮兽帮帮众，不可思议地看着破胸而出的一只血手，那手里捏着的……

好像是自己的心脏。

当啷！

是片刀落在地砖上的声音。

夏霁平静地把手臂从腰间扯出，手掌上的心脏兀自微微跳动。

“原来别人的心脏长这样啊。”她看着手中的心脏，啧啧称奇。

蛮兽帮帮众再也支撑不住躯体，匍匐倒在地上。

“你敢！！”

“m的！”

就在这人身躯倒下瞬间，另外两人发觉不对，大步跑过来，嘴里不停叫骂着。

夏霁脚尖挑动地上的片刀，微一使力，足有小臂长的刀被挑在半空，她伸出左手，正握住刀柄。

“接着！”

夏霁右手掂了掂带血的心脏，朝头前一人砸去。

她砸得又急又准，那人脚步一顿，双手挡在头部，正好接住心脏。

“这……”看着手里的心脏，那人一时惊愕，顿时愣在原地。

弯腰躲过另一人攻击，夏霁快步冲向那个原地不动，手拿心脏不知所措的人。

“小心呐，说不得把心放回去，他还能活。”

说话时，声音尚在远处，说到最后一个“活”字时，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快躲开！！！”他的同伴大声吼道。

“啊……”

那人乍然抬头，一柄冷刀已经刺穿他的喉咙。

他站在原地，眼中渐渐失了神采，手中仍托着那颗心脏。

“血仍温。”夏霁从他手中轻轻拿过心脏，手指捏在滑腻的脏器表面，猛地朝已来到近前的人砸去。

“送你的！”

这帮众用手一拦，心脏砸在他头前，视野有瞬间黑暗。

在光亮复明一刹，他迎来了永久的黑暗。

夏霁贴在他身上。

刀也贴在他身上。

他便只能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匍匐倒地。

夏霁把沾血的手掌在死者身上蹭了蹭，打了个响指，开始扒他们衣服。

“工装裤，质量不错嘛。”

“衣服不错，就是有点大。”

“这双鞋子做工可以，稍微大了些，多穿双袜子就差不多了。”

“身上带的钱不少啊。”

……

很快，夏霁全身焕然一新，一条卡其色的裤子，灰色运动鞋，黑色的短袖上衣，以及沾着少量血迹的褐色风衣外套。

“原来是这条蓝巾暴露的身份啊。”她看着地上的灰衣，从中取出一条带有水波纹路的蓝色长巾，团成一团塞进裤兜。

她蹲下身子搜索着被摘心而死的人，在这人怀里有一本浸染血迹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