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忆总令人落泪(1 / 1)
吉喆孤独的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美好而略有些浮夸句子,不知不觉已形成了一篇文章。
回忆湿润了眼眸,但遮盖不住离别的心痛,那一日我们挥舞双手匆匆告别,走向各自的远方,没有感天动地的言语,也没有依依不舍的眼泪,男人的分别就是这样的简单,只为彼此留下一个背影,只有永恒的思念和祝福,在彼此的心中发出深沉的共鸣。
一晃已过经年,时光酝酿着友情的美酒,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醇香,回忆是泛起情感的浪花,朵朵水滴记录着美好瞬间;岁月是情谊的大树,只会茁壮成长,枝繁叶茂。哎,朋友们我只有三天时间了,这一次我只能独自挥手告别了,当年离别已是神伤,今日死别更是断魂,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遗憾不能与你们再见一面,只能向天祈祷,愿你们时刻开怀,天天幸福。
憧憬、希望、愿望或是梦想这些美好到令人心花怒放的词汇,在现在的吉喆面前只不过是一群不合时宜、狼狈不堪的小丑,通过几年的拼搏,积攒下点点碎银,却发现已经失去了少年的锋芒毕露,时间更是非自己能掌握,每天茫茫碌碌为着柴、米、油、盐而奔波,对于普通人来说,好好活着都变成了一种奢望,每当你想找人述说衷肠时,却发现每个成年人都把自己围在了篱笆之中,礼貌的拒绝着打扰,想和昔日的好友们把酒言欢,却是天各一方难得一见。
吉喆就这样胡乱的想着,没有一丝的逻辑,慢慢的又想到了身在远方的父母,他们应该渐渐的苍老了,一定还是向往日那样争吵不断,母亲的训斥声不绝于耳,却可能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不知他们是否逃过了这次的天地异变,是否还活着世间,又或是没受到影响依然安好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直到这时候才想到要奉养双亲,可谓不孝了,但今生的旅途已断绝,只能下辈子了。一时间感觉有无限的话语想和他们一一诉说,但张开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仿佛并没有什么需要表达的。
在看守所的房间不知黑夜和黎明,吉喆昏昏沉沉的想着往日的情景,只恍惚记得士兵来送过两次晚餐,那现在应该是过了两日了吧,这两日吉喆滴水未进,整个人坐在床上痴痴地发呆,头发蓬乱,仿佛又老了几岁,本就不英俊的脸上更是增加了几道皱纹,愈发显得苍老丑陋了些。
吱嘎,看守所的外门被轻轻的推开,这还是这两天来的头一次,士兵躬身请进来了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笔挺,相貌英俊,神色中透漏着不凡,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前走着,一路上不停的左右扫视,寻找着什么,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个目光锐利的灰色西装的老者,老者看上去年岁不大,面容并不见苍老的神色,只是两鬓已经有些许发白,老者身材虽然不如中年男子高大,但步伐稳健,一看就是练过武术或修行的人,与寻常人大不相同。两人一直走到还在陷入回忆中的吉喆的门前才停了下来。
中年男子看着房间里那个形如痴呆的邋遢青年对士兵说道:“这个人就是吉喆吗?咋变成这样了。”
士兵回答道:“这个人就是死刑犯吉喆,知道自己快死的人大多都会这样。”
中年人没有理会士兵的回答,转头看向灰衣老者说道:“良叔,这人咋变这样了,前两天不还是意气风发呢吗?”
灰衣老者说道:“呵呵,前两日他以为有齐仙师撑腰,现在知道必死还没有疯掉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换做寻常人,经历这么大的落差,这时说不定早都寻死了,修行过的人还是有一定的定力的,这一点确实比普通人强。”
“他要不是修行人,我们也犯不上用这些手段。”灰衣老者低声说道。
中年人对士兵摆了摆手,在得到中年人示意后,立刻用棍棒敲打着房门大声喊道:“起来,说你那,快起来,吴董事长来看你了。”
一阵铁棒的敲门声将吉喆的神思从记忆的深处带了回来,吉喆抬头看了看房门外的两人,对于白色西装中年人在审判时的仗义执言还是很感激的,吉喆用手整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又用手搓了两把脸,站了起来走到了中年男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感谢您当日在大厅上的仗义执言,我在这里谢过了。”
中年男子也被吉喆的这一举动弄的愣了一下,急忙切换成一副受之有愧的神色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当日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最终还是没能帮到什么忙,惭愧了。”
吉喆说道:“您能为我说句公道话,我就已经万分感谢了,不知您今日为何事而来?”
中年男子看了士兵一眼说道:“你先下回吧,我有话要和他单独说。”
看到士兵躬身退出了监牢,中年人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始终坚持认为那两个案件并非小兄弟所为,等了两日也不见有人上诉,不想你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白白断送,但是你我萍水相逢有些事不好逾越,想着今日来问问,有什么我能帮忙传达或帮忙的。”
吉喆闻听此言甚是感动说道:“我孤身来到这个城市,举目无亲,就是以前的亲人朋友也都在北方,几年未曾联络毫无音信,想来此时此景没有人会帮我上诉的,让您多费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上诉,好歹最后要搏一搏。”中年男子说道。
吉喆叹了口气语气无力的说道:“没必要了,不会有新的证据出现了,要我是凶手这几天也不会犯案的,让别人先去顶了雷多好。”
吉喆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况你我萍水相逢,当日仗义执言已甚为感激,今日再麻烦您为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劳心,我甚是过意不去,就这样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