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六品武夫(1 / 2)
那女子离去了,临别前浅笑转身,徒留一世惆怅。
刘守仁此时尚不知道经此一别,再见那女子时已是沧海桑田。
不过,他倒也放得下,那女子的确美得没话说,但他刘守仁自以为也就是单纯的好色而已,未必能生出什么刻骨铭心的相思。
毕竟,前世所受的家庭教育使他知晓,真正的爱人:始于容颜,陷于才华,盛于人品,归于性情,终于责任!
那个他愿意厮守一生之人终究还未出现。
所以,先玩一阵吧!
刘守仁躺在那软塌之上,听风眠雨,不觉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刘守仁醒来马上听说昨夜教坊司走脱了不少女子。
他马上想到是不是那绝色女子连夜逃走了?
逃走了好啊!
那么出尘的女子竟然要在教坊司接客,换成自己,一样要逃。
不,不是一样要逃,而是早就逃了。
刘守仁故意推三阻四,延缓处置逃亡事件,还东拉西扯地胡乱指认是康郡王刘若派人接走了美女。
虽说是他的诬陷,但是康郡王年轻气盛,突兀之间抢走教坊司的花魁也是符合大众审美情趣的事件,一时间,教坊司及京城的风月场所传遍了,都在说康郡王金屋藏娇的故事,越说越是有鼻子有眼的。
刘守仁好不痛快,终于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哼,刘若,小惩小诫,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再惹怒于我。
正想着那个康郡王,忽闻下人通报:
“司业大人,宁亲王府詹事到访!”
“什么?谁来了?”
“宁亲王府詹事!”
“哪个宁亲王府?是刘若的三叔吗?”
“正是!”
不好,宁亲王与刘若不对付,应该就是在朝廷党争中与刘若一党对峙的另外一党。柳将军夫人提醒过,对待此人千万不可大意!
心中这么想着,刘守仁面上故作轻松地说道:
“奇怪,这宁亲王府的大管家大白青天的大摇大摆地来我这教坊司干嘛?官员们逛窑子不是应该在晚上偷偷摸摸地来吗?来了几个人?”
“就只宁亲王府詹事程摧大人一人前来,他此刻正在花园背后最里面的那间私堂等候。”
“他为什么等我?怎么,本官也要接客?要不要洗洗干净?”
“不是的,大人。程大人不是来欢娱,他说有要事与大人商议?”
刘守仁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说道:
“你去回报,说我马上就到!”
“是。”
那个下人走后,刘守仁整了整服饰,抓起桌上的酒喝一口壮壮胆,向着会客的私堂快步而走。
教坊司很大,屋舍众多,一般的欢客都是在酒楼雅室欢娱,只有极少数极为尊贵的权贵莅临时才会安排在私堂。
刘守仁才到职,对一切只是了解了个大概,他甚至连私堂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话说,那宁亲王不至于那么沉不住气吧?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就派人与我开战?
不至于的,不至于的,毕竟我只是小人物,毕竟对方只来了一个人。
忧心忡忡之间,刘守仁渐行渐近,不一会儿来到一处风景雅致的所在,只是风景很快被一位儒生模样的中年人挡住了,那人问道:
“来者何人?”
“教坊司司业刘守仁。你就是程摧大……”
那个“人”字还未说出口,刘守仁突然感到自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流封住了口鼻,接着不知来自何处的一缕空气如同实质一般,硬生生扇了他一记耳光。
那空气扇得他凌空飞起,想喷血都喷不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缕空气当头压下,压得刘守仁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头破血流。
还没完,某种突如其来的气流将刘守仁的手脚捆住了,一番拉扯,刘守仁像狗一样被看不见的空气凝结的绳索捆绑结实,扔到一处假山下。
我尼玛,这是什么功夫,这么逆天!
刘守仁虽然被打得七荤八素,心中却佩服得要死。
不见一物,只觉气流涌动,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被治的服服帖帖。
这还是武力可以到达的境界吗?
这是仙术吧!
刘守仁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活生生变成了假山下的大石头。
所幸眼睛还可以视物,耳朵还可以听声,否则就真的和死物无异了。
这时只听那程摧说道:“小子,等着看戏!”
是对我说话吗?
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