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 再见吧，一身让人厌烦的正义感（1 / 2）

只见一只巨蛟越水而出，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把那颗心脏吞了下去，喉间一声低吟，又钻入了水中。

片刻，巨蛟再次腾空而起，翻转跳跃，水花飞溅，像是春雨。

天河宗众人齐齐瞑目运功，只见带着幽蓝色光泽的灵力随着天河水花从天而降，播撒在众人身上。

宁扬离祭台很近，被泼了一身，只觉得浑身灵力充沛旺盛，身心愉悦躁动。

神女已经浑身浸湿，赤脚起舞。

远远近近的百姓们也起身手舞足蹈，兴奋异常，天地间弥漫着令人迷醉的气息。人们拥抱、舞蹈、互诉衷肠，齐声称颂神龙万岁，寿与天齐。

这种情绪不受控制的快乐，让宁扬狂喜的同时，内心深处升起细微但幽深的恐惧。果然小龙人也喃喃：“灵力没涨多少，这狂喜可有点凶猛。”

他们身前不远是几个天河宗教众，兴奋的红着脸庞，抱在一起，交谈声不自觉的放大了，让宁扬听了个清楚。

“刚刚那个圣女大家闺秀、细皮嫩肉，神龙果然喜欢。一会儿要是把自带修为的小妖女也敬献神龙，神龙说不定一高兴，会降下效果更强几倍的灵雨！”

“我听师兄说这个小妖女是尘凡八重境界，比咱护法长老还要高阶。是不是真的？”

“你看她身上捆了五根捆仙绳，用捆仙绳完全割断她体内灵力运转。之前哪儿有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祭品？”

“啧啧，这么厉害的祭品是怎么来的？”

“是天河赐的。清儿师姐向天河正午祷告之后，出门就恰好在路边捡到了这个小妖女。”

“天河，我的真神，灵魂紧跟您的指引。”

“我们的天河在上，赞美您赐予的智慧与灵力，向您奉献我们全身心的忠诚。”

几人聊得开心，又一起跪拜祈祷，神神叨叨。

宁扬听得锁了眉头，他一时也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在祭坛上悄悄捡了一个瓷瓶在地上打碎了，找了一块边缘最锋利的瓷片藏在了袖子里。

小龙人在耳边吃瓜般问他：“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妖女了？”

“没，别瞎说。我这是出于正义。”

“呵呵，我从来不瞎说。”小龙人哼了一声，话音冷下来，“不过我劝你别去多管闲事，他们你一个都打不过。我也不想那个小妖女来找我讨龙焰珠。”

宁扬懒得废话，又借着众人的狂欢往前移动了一段。

巨蛟已潜回天河，在祭祀平台下面徘徊游动。白衣护法松了裸身女子的绳子，把尸身整个滑入了河里，只在宽阔的天河里荡开了几圈血色的涟漪。

在他身边，神女一边吟唱着圣歌，一边持着黄金匕首走到了索牧面前，沿着捆仙绳的走向，在索牧大腿上划开一道伤口，血迅速浸湿衣裙，落到了天河水里。

疼痛让女孩轻哼了一声，尝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却被绳索束缚得毫无动弹的余地。

于是她微微睁了眼，秀眉微锁，看着面前的神女，嘴唇翕动：“天灵儿？”

神女低声冷笑：“天灵儿今天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吸走了灵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