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特里维康（1 / 2）
哈米亚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面前的弥撒却脸色阴沉地好像要滴水。
“怎么回事？我记得这里应该没有s级的王族吧，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哈米亚虽然快笑出声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关心的样子。
“被王族的三名执行官围攻了，应该是王族这一届的薪火了。”弥撒摸了摸身上的刀伤：“能限制术式的精神，湮灭一切的深渊，还有诡异的完全在我之上的物质。明明三个人的等阶都是a级，实力却强的可怕。不过如果不是你非要我把这个家伙带回来我也不至于如此。”
“别在意这点小事嘛，那位米老鼠先生想要把我当做棋子，你倒是正好解决了我的一个难题，太早被精神和时间看到我会很被动。”哈米亚翻开银色包装的书本，一柄权杖出现在手中。
“怎么，要走了？”弥撒疑惑道。
哈米亚笑了笑：“对啊，之后就麻烦你们帮我拦住那几位年轻人了。”
“哼！你要想好了，我是无所谓。但是阿穆隆冕下如何想我就不知道了。”
“冕下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互相监督，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能相互合作一下呢，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想必不过又是些无意义的琐事，图门和你是这样，她也是。”弥撒叹了口气：“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在伊甸园见到太阳。”
“只是见个许久未见的凡人罢了，耽误不了太多时间，也说不定她已不在人世，毕竟第一区是那样的地方。”
“那就再见了。”弥撒挥挥手：“这回你的人情我算是还掉了。”
哈米亚独自走上天台，从这里看月光倒是皎洁，不过哈米亚还是怀念自己的家乡，虽然冥界完全看不到日月。
特里维康单膝跪在哈米亚身后，那另一颗头颅闭着眼睛，好像陷入了沉睡。
哈米亚有些惊讶，这个人类居然那个压制住奥尔丁顿的精神，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不过哈米亚没有继续带着他的意思，这个小子在他眼力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垃圾。虽然他的过去很让人同情，但是哈米亚并没有拯救人渣的意愿。
“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就会和奥尔丁顿完全融合，到时候我会离开这个地方，你就尽管在这座城市里闹腾吧。”
“敌人是和弥撒先生交手的那几个吗？”特里维康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嗯，就是他们，你怕了？”哈米亚瞥了眼特里维康，发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怎么会呢。”特里维康猛地抬起头，脸上看不到一丝恐惧。那热切的目光看的哈米亚也是莫名其妙，对方居然是在兴奋。
“那就好，祝你明天得偿所愿。”哈米亚瞥了眼月色，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哈米亚大人！”特里维康叫住了对方：“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神明真的会浪费时间在凡人身上吗？”特里维康像个孩子一样爬向哈米亚，急切地追问。
“什么嘛。”哈米亚撇撇嘴：“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你这蝼蚁不就浪费了我很多时间吗？”
接着哈米亚就看到特里维康像个失心疯一样狂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谢谢您的施舍了，哈米亚大人，我会竭尽全力为您而战的。”
“随你啦。”哈米亚实在懒得在理会这个错乱的家伙，本来就不正常的脑子加上奥尔丁顿那个疯子之后更加不可理喻了，就随他去吧。
在哈米亚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后，属于奥尔丁顿的那颗脑袋逐渐萎缩，消失不见了，黑色与红色的纹路交织缠绕上特里维康的身体，如果有其他炼金术师在场便会惊诧于这场颠覆认知的奇迹。
特里维康望枕着胳膊就这样躺在水泥上睡起来，这一次他睡得很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没有那个总是像看一条野狗一样看他的继父，也没有那个只会讨好那头肥猪的女人。他跟着康复的老爹从医院走到自由女神像前，手里塞满了一路上买的零食玩具。
他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上学。那几个家伙要在操场扒他裤子的时候老爹出现三两下就把他们给揍趴下。他还梦到了哈米亚，那是学校来的新校长，小时候的他所知的最厉害的人物。哈米亚就这样摆摆手，那几个老巫婆一样的老师就只能苦着脸乖乖滚蛋，新来的老师漂亮的像玫瑰，温柔的像微风。
他最好的死党叫奥尔丁顿，奥尔丁顿是个被抛弃的孤儿，不过却壮硕地跟一头小牛一样，两个人会放学后去操场打球，他们两个一队就算是那些校队的家伙们也不是对手。
特里维康用尽全力跳起扣篮，那一点点地靠近那高不可及的篮筐。
“嘭！”漂亮的扣篮，特里维康落到地上，转过头。身前的所有人都在向他鼓掌。
老爹鼓掌最认真，眼睛里面满是欣慰；哈米亚最敷衍，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奥尔丁顿最热切，一边拍手一边吼，手都拍红了。其他人也都在鼓掌，整个世界都在向特里维康致礼，只是特里维康看不清他们的脸。
“真是无趣。”特里维康自嘲道：“连做梦都这样无聊。”于是那些喝彩的路人，篮球场，年纪还不算大的老爹都消失了。
接着是哈米亚也转头走远，连天上的太阳也隐去。黑暗中，特里维康与奥尔丁顿相拥。
特里维康睁开眼睛，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这时候天边已经有了几道霞光。
“我们两个都是失败品啊。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就是会用看野狗一样的眼神看我们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像真正的野狗一样咬住他们的腿。”
凌晨一点，在柯尔摩专属的安全屋里，七个人正在复盘昨日的行动。
“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两点：哈米亚的行踪和其目的。”穗希率先开口道。
“既然他本人没有闹出动静就说明他的目的还完全没有达成，在我们和那两个家伙交手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这座城市中有什么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吗，厄庇墨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