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章 发现端倪(2 / 2)
果然,手背上的一大块伤口全都愈合了,一点也看不出痕迹。
她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小金蛋晃了晃,道:“没有,只是觉得有点累,吹太久了啦。”
颜汐浅摇晃了下自己的手背,道:“都愈合了,没想到你这颗蛋居然这么厉害。”
这小子还真是喜欢被人夸奖,立刻就又有了精神。
他卖乖道:“娘亲现在是不是很喜欢我?”
颜汐浅无奈又好笑的回答:“是,很喜欢你。”
小金蛋沉默了片刻,又问:“那,那现在在娘亲心里,我和爹爹谁才是娘亲的宝贝?”
这一句话,让颜汐浅彻底笑了出来。
她无奈道:“你这小子才多大就开始学着争宠了?”
小金蛋却哼哼唧唧的说:“娘亲你说嘛,你看,娘亲受伤了,爹爹都不在你身边,都是蛋蛋在陪着你的,肯定是蛋蛋比爹爹更好,对不对?”
颜汐浅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等卿晏辞回来了,这两个醋坛子放在一起,谁能吃得过谁。
不过眼下只有一个人的话,她也就顺势而为了。
“对,你说的很对,你比你那个不靠谱的爹爹强多了。”颜汐浅笑着说道。
果然,那颗蛋简直要美上天了,欢欢喜喜的在卧榻上跳了好几次。
夜深了,颜汐浅抱着小金蛋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一个人影从窗户边闪过。
虽然颜汐浅睡觉很沉,但外面那人不知道是太不小心还是修为太低,竟然毫不掩饰的从外面走过。
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颜汐浅半眯着眼睛,打算瞧瞧到底是什么人。
隐约间,她听到了吹气的声音。
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窗户上有一个小孔,从那小孔里飞进来几缕浓烟。
是迷烟?
颜汐浅皱了皱眉,心想:在天君殿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她闭眼掐了个诀,便在自己身上和小金蛋的身上都设下一层保护结界。
做完这一切,颜汐浅继续假装熟睡。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这种地方要做些什么。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这声音很小,若不是颜汐浅耳力惊人,怕是也很难察觉到。
只是在这静谧的夜里,这么微不可察的声音也变得有点明显。
难道这就是那人要用迷药的原因吗?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即便是闭着眼睛的状态,颜汐浅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那人的轮廓。
这身形和轮廓好生熟悉。
就在此时,颜汐浅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是一个温和的女声,“对不起了,阿浅。”
颜汐浅一惊,这不是萧染星的声音吗?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果然瞧见了萧染星那张脸。
萧染星?这是要做什么?
颜汐浅怔愣了一瞬,那人已经将她怀中的小金蛋拿走了。
她有些诧异,连忙幻化出一个假人,自己则是隐匿了身形跟了上去。
萧染星走在前面,颜汐浅便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莫名的,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颜汐浅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正是琉璃镜。
她将镜子拿在手里,记录着眼前那人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不可,但是,心里就是有一个念头在告诉自己,一定要记录下来。
颜汐浅一路跟着萧染星来到了天尽头。
这里是西方天尽头,是妖邪横行的地方。
颜汐浅心里一颤,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起来。
她连忙挥手化了一阵风吹过。
趁着萧染星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颜汐浅悄悄地幻化了一颗假的金蛋,和萧染星手里的那颗调换了过来。
将金蛋抱在自己怀里,颜汐浅总算是安心了下来。
风,停了下来,那人继续往前。
颜汐浅眼睁睁地看着她停在西方天尽头的入口。
那里有一处巨大的漩涡,能够把一切落入其中的人或物都吸收殆尽。
萧染星站在那里许久,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金蛋,轻轻的抚了抚,道:“孩子,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谁让你天分这么高,若是有一日真的成了天君,我的孩子要怎么办?”
颜汐浅怔怔地听着她说这些话,整个人错愕不已。
难不成,她就是因为这个,要杀了她的孩子吗?
颜汐浅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她曾经想过和萧染星不再如旧,但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痛恨萧染星。
疯了,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她竟然能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甚至还没有破壳的孩子下手?
就只是为了那狗屁的天君之位?
且不说,颜汐浅这个做娘亲的肯不肯让她的孩子去坐那吃力不讨好的位置,即便肯,她何至于如此?
好歹是一条性命,她到底把人命置于何地?
果然,说什么宁愿和卿揽月离开天族,都是假话吧?
颜汐浅心里的愤怒到达了顶点。
萧染星却浑然不知,将手里的那颗金蛋扔进了漩涡之中。
颜汐浅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在萧染星一转身的刹那,颜汐浅赫然出现在她身后。
萧染星一惊,差点一个踉跄掉进那漩涡里。
“阿,阿浅?”她瞪大了眸子,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似的,惊慌失措地看着颜汐浅。
颜汐浅冷着脸问她,“你在做什么?”
萧染星的视线落在被颜汐浅抱在怀里的小金蛋,道:“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只是夜里睡不着,出……出来走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她扔进漩涡之中的金蛋会出现在颜汐浅的手中,但她此刻心惊胆战的只能这样否认。
她胸口剧烈起伏,只盼着颜汐浅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颜汐浅冷冷地说:“出来走走?是真的吗?”
萧染星惶惶然的回答,“当……当然是……真的。”
她是真的怕了,很害怕。
她了解颜汐浅的性子,从不是个可以随意被欺负的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