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话,欲黄雀(1 / 2)
棘狼被怪鹰从巨型熊的后背上拉了下去,怪鹰仍是准备将棘狼拉倒空中的,但是因为山猫头颅毙掉了一个,它能够用的也就是一个山猫半身,且不说有没有能力抓稳棘狼,通红的利刺就将它烫的松开了。
棘狼半空之中翻了身,四肢落地的一瞬间荡起烟尘,立刻就消失不见了,这种状态下它的速度快的有些极端。
从地面上隆起的刀臂囚牢慢了一瞬,扑了个空,怪鹰瞬间拔高高度,但似乎也慢了一瞬。
有残废的未倒塌的楼层表皮从下至上依次脱落,再次看到的时候,棘狼已经扑到了半空之中,跃到了怪鹰的背上。
利爪分开了翅膀,但它也不慎的被怪鹰扭头回来啄到前肢肩膀的位置,那里的骨甲都被啄开了。
但这也激发了棘狼残酷的天性,恶面嗜血,唇角张开似乎在笑,坠落途中的下一刻却是口吐烈焰。
一鹰一狼坠落地面,怪鹰全身焦黑栽进水泥钢筋里面,棘狼却稳稳的四肢着地,一对三,看起来还略占上风。
但这种虚假的上风从巨型熊也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就被打破了,像是铲车一样的大手抓起一大把碎石,朝着棘狼丢过去。
高速飞石冲击足力度大,表面尖锐,范围还广,以棘狼的体格吃上几发就会受伤,一旦残疾甚至立刻就会结束。
它以极快的速度躲避着,这会儿以巨型熊为中心残存的楼房还有三分之二,躲避起来还算是轻松。
可这一轻松的条件也在逐渐被瓦解,巨型熊的视野不好,每次棘狼借助障碍绕开巨型熊的时候,地下的刀臂怪物就会冲出来造成动静,巨型熊随即闻风而动,过来将周围的楼层夷为平地。
棘狼缺乏反制刀臂怪物和巨型熊的手段,它能够对付的也就只有压低飞行的怪鹰,对于另外两个,能够被动对抗,却也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它为什么不走?”远处,修伯问道。
在修伯看来,棘狼应该是可以走的,没有了天上棘手的怪鹰,它想要走,另外两只应该留不住它。
“走?怎么走,你没有发现它的速度已经没有那么快了吗?小宇宙爆发不付出代价的?现在有遮蔽物还可以挡一挡,一但到平地上,它跑的快还是石头飞的快?”青无邪心里明白的很,跑可解决不了什么,伥在往这边包围过来,出了住宅区又摆脱不了烟翅虎,烟翅虎可是要死磕它的。
白夜有些不爽被青无邪抢走主动,呛了一句:“什么时候动手?”
“你着什么急,急着当螳螂吗?这么久了烟翅虎都没有出来,先动手那不找死?”青无邪鄙夷道。
他这会儿完全是老大哥的做派了,本来就不爽白夜,翻了身后更是牛气哄哄的,心想这当老大还是有些爽的。
正如青无邪所说的,伥都一圈一圈的往上面送了,烟翅虎怎么可能还没有到,只是到了,但还登场罢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鹿死谁手不一定呢!
郁文楣学着画卷底部的小人,半跪着将玉覆面献给了画卷老虎。她此刻也只是做出恭敬的样子,实际上头颅微抬,眼神乱看。
她早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儿了,可还是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荒诞。
画卷老虎平铺在地面上,也没有想要竖起来的意思,它绕到某一侧缓缓的靠近郁文楣,在郁文楣本能的想要起身躲避之前,叼走了一块影子。
手指间的重量消失了,郁文楣才意识到它叼走了什么,低头一看,果然玉覆面已经变成了一副画,由三维变成了二维,被它叼到了嘴里。
画卷老虎两三下跑开了,在平铺的地面上却一点都不滑稽,拢耸的花纹背脊起伏,让人心底发寒。
郁文楣有点害怕,但她还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她没有盲目的跟从,因为害怕画卷老虎反咬一口,这栋楼的楼梯是在中央,每一层又是分左右两个展厅的,而画卷在五楼右边的最深处。
郁文楣先是躲在了左边的一块阴影之中,这里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地方,不过托博物馆的福,窗户少、灯少,因此走道这边是一偏厚重的阴影。
她等了一会儿,刚想要迈步过去看看,结果眼睛捕捉到了一点异样,又不敢动了,缩回阴影里面,露出半张脸来。
画卷老虎从墙边跳了出来,非常的不明显,尤其是视线与墙面平行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她看到画卷老虎下了楼,心里松了一口气,接着走到右边展厅去。
在这一层的最深处,郁文楣看到了一副空白的画卷,也不是空白的,最下面一层不被人注意到的,还有一些伏跪的小人,她来到画卷面前,果然按照顺序,下面小人们手中多了一个面具。
画卷下面的四个牌牌都还在,李夜离他们并没有去动这是个牌牌,或许,导游小姐姐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认真听就是了,那是一种指导。
羊首兽面纹罍、虎尊、青瓷四系罐、梅子青釉荷叶盖罐。
一想到导游小姐,郁文楣可记得她跟着月月爸爸他们出去的时候,导游小姐正带着李夜离他们往上面走,其他几楼里面绝对还有旅客、保安在,但他们的人呢?
郁文楣想到,或许他们紧紧只是起到一个向导的作用,纸和画的关系又不大。
暂且不去想其他的,郁文楣想到,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她想到就做,可突然眼睛一撇,看到地上碎掉的玉璧。
玉璧碎片紧贴着展柜的根部,有些不太容易被注意到。
郁文楣打算捡起来,可手指碰到了之后,发现那不是玉璧的碎片,而是一团颜料。
颜料?
看着手指上沾的一大块儿,郁文楣皱起眉头,有谁会在地上画上一小块玉璧碎片吗?自然是没有的。
但她应该没有看错,即便是被自己的手指抹掉了一块,地上这东西的大小和颜色应该是高个儿青年拿着的玉璧一部分。
可为什么只有一小块,掉在地上碎掉的话不是应该有很多的吗?她眯了眯眼睛。
“出来!”
郁文楣冲着某个展柜叫了一声,但没有人回应她。